“嗡——”
火车再次进入隧道,突如其来的黑暗淹没了一切,除了那双幽蓝的眼眸。
他在燃烧,永不燃尽。
没了莱尔作怪,人群渐渐苏醒,之前那个皮肤是深褐色的小女孩跑来,没有盖头巾,衣服上的亮片闪闪发光。
她举起手,把刀还给龙雨。
“谢谢,”龙雨收回刀,夸赞她,“你和我一起拯救了这趟车上的所有普通人。”
“不客气。”小女孩笑了,露出洁白牙齿。
很快,她听到不远处家人的焦急呼唤,和龙雨告别,回到家人身边。
龙雨温和地注视着她。
然而下一秒,小女孩的家人给了她一巴掌,质问:“你的纱巾呢?”
小女孩说:“被风吹走了。”
她母亲几乎要昏厥,死死抓住她的肩膀:“希尔米,你该把纱巾戴上的,那东西比你的命更珍贵,你不戴纱巾的样子被这么多男人看到是不洁,要是被本地人知道,没有男人愿意娶你的。”
小女孩被抓得不舒服,皱眉道:“我可以不嫁。我比那些人长寿一倍。”
她母亲边在手提包里翻找,边苦口婆心地说:“那怎么可以?女孩都是要嫁人的,你有了丈夫和小孩,生命才会完整……”
“那我也我可以去不用戴纱巾的地方。”
“你想去哪里,你要离开我吗?”母亲立即紧张道,“妈妈不希望你走太远,你还小,以后就会知道嫁得离家近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龙雨不是很懂他们的传统。
应该说,在世界大部分人眼中,女孩的纯洁和戴不戴纱巾毫无关联。
希尔米父亲阴沉的长眼睛在人群中巡视一番,锁定了龙雨,拽着希尔米说,“是那个男人干的吗?”
希尔米沉默。
这件事确实和龙雨有关,但绝对不是她父亲想象的那种关系。
周围人的视线让她臊得慌,脸上热到发痛。
“别这样……”她反复恳求,抓着父亲的胳膊,眼中含泪,“爸爸,想想看,我们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人都没有几个戴纱巾的,这在外面根本不是大事……”
“别人和我没关系,但我必须教育你!”父亲粗暴地打断她的话,高高抬手,眼看着又要落下一巴掌。
周围人有劝的,但没有上前帮忙的。
男人的手却被定格在半空中。
龙雨缓步走来。
这时,更多人才注意到他出色的容貌,目不转睛地盯着看,还有好事者吹起口哨,“英雄救美?”
龙雨只是摇头:“别那样对她,她没做错任何事。”
男人的手依旧动不了,只能恶狠狠地瞪龙雨,“终于肯站出来了?你这个勾.引我女儿的蠢货,你毁了她的声誉,知道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