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杀了他?”
“毕竟我现在就是李啊。”阿赫拉甩甩手,“我会好好代替他工作的,你放心。”
四方黎怀疑地看着他。
和这位“同事”相处一段时间后,她渐渐明白一个道理,和阿赫拉讲规矩是没用的,他心情好就遵守,心情不好就当没听见,一有奇思妙想就消失。
不过,看在这家伙也帮了不少忙的份上,她没有高高在上地训斥。
她找了个位置坐下,问:“巴鲁尔仑镇怎么样了?”
“还不错。”阿赫拉说,“镇长很听话,一直在按我的要求做事。”
“种子都散播出去了?”
“快了。”
“那就差不多开始下一步了。”
“弃禾城都收服了?”
“至少高层是。”
阿赫拉吹了个口哨:“厉害,祝你顺利。不过我能感觉到,最近南大陆来了不少‘大人物’,或许你要头疼了。”
四方黎觉得他的话中充满嘲讽,抿了下唇,不爽地盯着他。
“灾异之神……”
阿赫拉抬手打断她:“千万别说这个!这女人追得够紧,我实在不想听到她的名号。”
四方黎勾唇:“话是如此,但你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麻烦。千万不能让她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知道了,知道了。”
阿赫拉无所谓地应和,走到正厅,往高台上的金黄软椅上一躺。空中的长嘴壶为他倒了一杯温热的清茶。
无人注视下,阿赫拉用茶匙敲打牙齿。
“万众为物我为主。”
黄昏血日,四方黎半身模糊,只留残影,如同被岁月卷走的墨水,听到这句独白,若有所思,回头仰望。
阿赫拉眯着眼,对她一笑。
“哼。”
四方黎不再为他停留,消失在宫殿中。
入夜,明月高悬。热风转凉轻轻吹拂灯下人流,花香涌动。
游客将随身携带的花种放进行李箱中,或者旅馆的床头柜上。经过一天的游玩,大部分人很快陷入酣睡。
某个从北方来到巴鲁尔仑镇的家庭订了一个套间,里面有两张床,足够一家四口使用。母亲让姐姐和她一起,弟弟和丈夫一起,这样会更宽敞。
她让姐姐和弟弟先洗完澡,随后和丈夫进入浴室。
弟弟撅着屁.股爬上床,姐姐从行李箱中翻出她的日记本,趴在床上,开始记录今天的所见所闻。
她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
【今天我们去看了很多xin的花,很piaoli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