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辞走上前，一派轻佻地挑起舒长歌的下巴：“美人，怎么看上去兴致不高呢？”
舒长歌看了眼桌上的杯子：“你猜，我这一水杯砸下去，会发生什么？”
方辞秒松手：“你让我猜我就猜，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舒长歌“嗤”了一声，没再搭方辞。
“啧，你们俩，这情话也说了，抱也抱了，甚至……”说到这里，方辞看了眼舒长歌的脖子，“亲都亲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你不会真想跟钟禹，互相当心尖儿上的好兄弟吧？”
“当好兄弟？”舒长歌冷着脸道，“我想当他大爷。”
好家伙，这可比刘易阳狠多了。刘易阳最多是想要见别人大爷，舒长歌这是直接想篡位啊。
方辞抱拳道：“祝你心想事成。”
舒长歌斜了他一眼，薄唇轻启：“滚。”
“不会。”方辞搬了个凳子，懒洋洋地往舒长歌旁边一坐，“要不，你示范给我看看？”
见舒长歌向桌子上的水果刀瞥了一眼，方辞立马做端正了，清嗓子道：“咳，说真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他看不明白，难道你也看不明白？”
这次，舒长歌并没有说话。
许久后，只听他道：“我也不知道。”
说这话时，方辞觉得，舒长歌的眼底带了一丝迷茫。
“啊？迷茫什么？”方辞问道，“难道，你发现人家喜欢上你，就移情别恋了？”
说到这里，方辞露出了一个看渣男专用嫌弃表情。
舒长歌一噎，嘴唇几次张开又合上，明显是在思考，要不要骂人。
就在即将被骂的时候，方辞转移话题道：“所以，发生什么了？”
舒长歌：“我马上就要出国进修，以及拓宽海外市场了。”
方辞：“你真要出国啊？”
舒长歌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方辞，出声道：“不然呢？”
方辞摸了摸鼻子：“我还以为你就是想要借机，逼钟禹认识到你的重要性。”
对于这个明显愚蠢的问题，舒长歌并没有回应。
“除了公司的原因外，我自己也想到外面看看，吸收更多的唱歌技巧。”
从舒长歌说这句话时的眼神，方辞就能感觉到，他是真的热爱唱歌。
“但是你这刚把人给睡了，感情还没稳固，就要跑吗？”方辞的用词非常奔放。
舒长歌学着钟禹的语气道：“跟兄弟睡一觉什么了？”
方辞一噎。
舒长歌突然开口道：“之前，看陆影帝追你的时候，只觉得是在看热闹，不以为然。到自己时才发现，追你们这些直男，堪比追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