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好在他的大脑与意识依旧清明,只是身体的感官被刺激的更为敏感。 但,那杯酒…… 随着酒液落到胃中,不过几盏茶的时间,冷汗便打湿了额角。 时鹤书抿起了唇。 几乎算是空空如也的胃绞痛着,时鹤书落在身侧的手蜷了蜷,终是落到了腹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疼痛愈演愈烈,时鹤书脸上的红晕也渐渐褪去。 他开始头晕目眩。 看着逐渐热闹起来的宴席,时鹤书终是撑着桌子,站起了身。 “太后,臣不胜酒力。”在对面席位的关切目光下,时鹤书惨白着张脸,唇却红的好似能滴血:“先行告退了。” 太后注视他片刻,缓缓颔首:“也好,时掌印路上小心。” “谢太后。” 第16章 毒酒 那杯酒有问题。 绞痛的胃部令时鹤书喉间腥气翻涌,耳边阵阵嗡鸣,眼前不断发黑。 狂风揉乱了长发,滴滴鲜红染红了雪地,金碧辉煌的宫室渐行渐远,时鹤书一步深一步浅,有些踉跄的走入望不见边际的宫道上。 “咳、咳咳!” 压抑的咳嗽声响起,时鹤书的身体依旧挺拔,却无法阻拦口中鲜血涌出。洁白的帕子几乎是在瞬间被染红,烟灰色的眸子里笼着不散的水光,瘦削的身子在风中摇晃,时鹤书眼前一黑,险些直接摔倒在地。 “九千岁!” 但在时鹤书的身体与雪地亲密接触前,一个人如飞一般冲了过来,接住了他倒下的身体。 那个怀抱温暖,带着熟悉的气息。时鹤书的睫毛轻颤了颤。 是景云啊…… 头晕目眩感愈演愈烈,时鹤书恍惚间竟觉得天地都是颠倒的。他将额头抵在景云的肩头,想要说些什么,开口却只吐出了血。 一口口的鲜血如同一朵朵的红花,它们在时鹤书的体内绽放,又随着喉管攀附而上,落到这人世间。 急促的呼吸声响在时鹤书的耳边,景云的身体也在止不住的颤抖,他掐着时鹤书的手腕,去为时鹤书把脉。 “九千岁。” 混乱的脉搏令景云咬紧牙关,那几个字几乎是从唇齿间挤出来的:“您中毒了。” “……” 羽睫颤动,脚下的那片雪地早已被鲜血浸透。 景云扯着袖子想要为时鹤书擦去脸上的血,却越擦越多,时鹤书扯了扯唇角,想说别费力了。 “九千岁……别怕。” 景云的声音也在颤抖,却还是一遍遍的重复或许能让时鹤书安心的话:“您会没事的……我会救你的,我可以救你的。” 说着,他俯下身去。 下一瞬,腾空感骤然传来。烟灰色的眸瞬间睁大,骨节分明的手如本能般抓住了身侧人的衣物。 景云将时鹤书抱了起来。 被抱起来的时鹤书似乎更娇小了。 有力的臂膀托在他的膝弯,鲜血还在不断的从他的口中涌出,蓝白色的衣袍上开出大片血花。 而随着衣衫越来越红,时鹤书的脸色却愈发惨白,几乎同毫无生机的瓷器没有区别。 他要失血过多了。 景云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颗丹药,将其送入了时鹤书的口中。 “九千岁……会没事的。” 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到时鹤书的脸颊,不住颤动的长睫掀起,时鹤书看向景云。 “……别看我,九千岁。” 喉结滚动,景云温润的声音变得低哑。 时鹤书顿了顿,难得顺从地垂下眼。风声在他的耳边呼啸,景云飞身跃上了屋顶。 明月皎皎,映照着苍茫大地。 月光下的皇城带着不属于它的寂寥,在赤墙金瓦上奔跑的人护着怀中珍宝。 那颗丹药暂时止住了时鹤书的内脏出血,虽依旧疼痛,但好歹是没再继续吐血了。 景云的心稍稍安下,随即卸下肩上披风,将时鹤书团团包裹住。 垂下的长发晃动,冰凉的手紧紧抓着景云肩上的衣物,景云垂眼,低声解释:“夜风寒凉,九千岁,马上要到了。” 宫墙渐渐望到了尽头,景云轻快落地,从暗处将时鹤书送入了马车。 “走。” 车夫快速应了一声,马车缓缓启程,景云也跃上了车。 此刻的时鹤书早已失了力气,他像一个破娃娃般倚在位置上,微垂着眼帘。染血的薄唇紧抿,光洁的下巴上也染着浅淡的血色,消瘦的手微微颤抖,从包的紧紧的披风中勉强探出,轻轻抓住了景云。 “九千岁,您……” 景云想要说些什么,时鹤书抬眼看向他。 “……解毒。” 微哑的声音响起,景云反握住时鹤书的手。 “好。” 原本只是虚虚握住的手用了力,景云将自己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