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察觉到时鹤书的动作,烛阴不自觉握住了他的手。 “督主放心,属下一定会完成督主的任务!” 少年的指尖炙热,哪怕只是虚虚包住也带着暖意。 时鹤书抬起眼。 “我信你。” 第23章 有用 “那督主, 属下先回去准备一下。” 烛阴笑的愉悦,却在转身时狠狠甩了一直瞪着他的景云一个凶恶的眼刀。 不过景云并未管他,甚至在他离去后也大步上前。 “九千岁……” 忆起烛阴方才的动作, 景云也将额头抵在时鹤书的肩上。 时鹤书蹙起了眉,刚要说些什么,景云便闷闷开口:“属下嫉妒。” 忽然听到这话, 时鹤书不解:“你嫉妒什么?” 景云抿了抿唇,真正嫉妒的原因他说不出口,也不敢说出口。 他只能继续闷声道:“属下只是嫉妒, 烛阴大人能够帮到九千岁……九千岁有什么需要属下做的吗?什么都可以。” 时鹤书轻叹了口气, 似是有些无奈:“你对我很有用,并不需要在这些方面与烛阴比。” 但景云真的很不安。 他已清楚认识到, 烛阴的段位不同于以前。而他与烛阴的定位撞了一半, 若他比不过烛阴……被九千岁厌弃只是早晚的事。 他的有用程度必须超过烛阴,超过竹青,超过所有人, 才能一直留在时鹤书身边。 平阳……谢氏。 挺拔的鼻梁蹭过时鹤书的脖颈, 药香与花香混杂的独特香气涌入景云的鼻尖,令他的心稍稍安定。 “九千岁,属下会更有用的。” 顿了顿,景云又补充道:“属下一定会成为您最有用的下属。” 虽并不理解景云为什么对有用有这样大的执念,但听到誓言的时鹤书还是没有打压景云的士气:“好, 本督信你。” 时鹤书的回答更让景云下定了决心。 九千岁既然信他,他就更不能让九千岁失望。 夜幕降临,月亮渐渐爬上树梢, 朦胧的人影被烛火映在窗棂上。 圆月夜,子时初。 时鹤书端正的躺在床上。 一盏昏黄的小灯落于床边, 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映照着螓首蛾眉。 烛火平白为那张脸添上了三分血色,垂下的睫毛纤长而浓密,似是碧凤蝶的蝶翼。他如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般静静的躺在那里,布满伤痕的唇瓣如成熟的草莓,勾的人想咬一口,尝尝是不是如看起来那般甜。 微微散开的衣领暴露出锁骨与部分胸膛,白皙的皮肉令人移不开眼,也或多或少挑起了些破坏欲,让人想在上面留下一些痕迹,如红梅落雪般。 但此刻,一个站在他床榻边,以诡异的兔子面具覆面的男人打破了一切的旖旎。 那男人静静的站在床边注视着时鹤书,末了,他俯下身,理了理散落满榻的长发。 晚安,九千岁。 做个好梦。 宽大的手自发间滑落,下一瞬,如志异故事中所描写的一般,高大的身影竟彻底消失不见。 男人似是从未来过。 但同一时刻,平阳的一条暗巷中。 一个扣着兔子面具的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那里。 …… 第二日,寅时。 革带勒出细腰,换上蟒袍的时鹤书接过三山帽。 “景云呢?” 没有在忙碌人群中看到熟悉身影的时鹤书随口问了一句。 正在为他整理衣服的小太监恭敬回道:“回督主,巫医昨夜匆匆来找过督主,见督主睡下了便告诉奴婢,他今日有事,可能要晚些才能回来。” 时鹤书轻轻颔首:“既如此,侍从便带刘从兆吧。” 早朝。 虽然太后昨日放狠话放的很凶,但她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措施,或者说,并没有有用的措施。 她的人早已被时鹤书贬的一塌糊涂,还有几个直接被贬出了京,现在已经在去往新任地的路上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太后就算有心要给时鹤书难看,也只能出言讽刺,或是给他穿些不足为惧的小鞋。 但是太后忘了,现在的朝堂几乎是时鹤书一家独大。 她的所作所为不仅没有伤到时鹤书,甚至还被时鹤书一派的官员反气到说不出话。 “你、你们……” 时鹤书抬眼看着高台上脸色难看至极的女人,面无表情。 “恭送太后。” 他躬身开口,与他一派的官员也跟着他一起躬身:“恭送太后。” 太后脸色铁青,手攥起又松开。司礼太监看看太后,又看看时鹤书:“呃……退朝——” 早朝结束了,在平静中结束了。 虽然被阴阳怪气了半个早朝,但早已习惯被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