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确,时鹤书就是上门来明抢的。 并且他有足够的资本,确定自己一定能抢到。 “李家主,你可以不捐。” 时鹤书的语气慢悠悠的:“只是你不捐,本督也需要这些钱……那本督就只好委屈委屈自己,想办法自取了。”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可他能怎么办。 李家主脸上的肥肉疯狂跳着:“你——” 他的神情过于凶恶,看的时鹤书轻轻捂住了心口:“李家主,您是在恐吓本督吗。” 是谁在恐吓谁啊! 李家主心中怒骂,却又颤抖地挺直腰板:“督公,您不知道,今岁李家收益不丰,这万两白银着实是……” 时鹤书听到这话眉眼弯弯,笑得纯良,却又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狐狸:“真的吗?” 他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本督还想呢,若是谁第一个捐万两白银……” 轻柔的语气带着些许蛊惑的意味,时鹤书轻笑着:“本督日后便网开一面,不取走谁的家业。” 李家主:“……” 李家主:“!!!” 温柔的皮囊下是近乎冷酷的审视,时鹤书看着李家主倒吸一口气:“督公,您的意思是……”他们以后可以在时鹤书的保护伞下过活?! 时鹤书依旧笑眯眯的,只是笑不达眼底:“家主理解的是什么意思?” 李家主沉默,李家主思考,李家主大喜:“捐!不必再说了,不就是万两!” 那可是时鹤书的庇护!这是他此生做过最值的交易! “我捐!” 第41章 新法 这样的回答并不止出现在一户人家。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买卖值极了, 时鹤书用同样的借口与交易,换得了几十万两的赈灾银。 而这些赈灾银,皆由东厂护送去不同的边境。 “把这些送去北镇抚司。” 时鹤书将那些富户粮商的罪证放到桌案上:“谢无忧知道该怎么做。” 的确。 谢无忧知道该怎么做。 那些富户粮商被锦衣卫抄家的时候, 还傻傻的以为时督主会庇护他们,在那里叫嚣着时督主不会放过他们的云云。 然后他们被送进了诏狱。 而诏狱装不下后,又被送到了东厂狱。 在东厂狱的富户粮商:“……?” 他们这才认清自己被时鹤书坑了, 坑的彻彻底底,命都要赔进去了。 “时鹤书!” 东厂狱与诏狱中,有人声嘶力竭, 又咬牙切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句话不知怎的传到了时鹤书耳中。 温热的蒸汽将玉白的指尖熏的粉红, 杯盖落下,时鹤书轻笑出声:“呵。” “本督就在这里。”垂下的眼帘遮住了那双晦暗的眸子, 时鹤书慢条斯理:“他若有本事, 便来取本督的性命。” 一群贪财好色,会为了一件珍宝、一位美人杀人全家的富户士族……与全靠和太后勾结才苟且偷生多年的黑心粮商,他处理掉又如何呢。 至于诈捐…… 对一个为达目的连自己的命都能当做砝码, 前世在死之前更是用全大宁大半贪官污吏的血洗黄泉路的疯子而言, 这不算什么。 甚至没挑衅到他那仅存不多的,于常人而言的道德。 此行,时鹤书将所收的家产尽数充公,填补了国库与国有粮店的空虚与不足。而那些有着卖身契的奴隶则被酌情废了奴籍,至于随着主家仗势欺人的恶奴亦随着主家被送入狱中。 边境旱灾下的百姓很快便在朝廷的作为下被稳住, 前世因国库空虚忙碌许久也未有如此成效的时督主对此很满意。 百姓其实是一群很好满足的人。 只要他们能够活下去,只要他们的生活有盼头,他们很少会与朝廷作对。 有勇气揭竿而起的人终是少数, 但当他们不能活下去,少数人也会变成多数。 时鹤书要做的, 就是让他们活下去。 随着边境旱灾渐渐趋于稳定,时鹤书也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朝堂。 前世于同时期跳脚攻讦他的人现在要么死了,要么老老实实的在他的治下做缩头乌龟,一言不发。 但这还不够。 清楚前世大宁为何会在短短三年内变得一塌糊涂,甚至走向国破家亡的时鹤书沉了目光。 前世他未能完成那场轰轰烈烈的改革,亦没有彻底杀死,或彻底掌控所有与他作对的官员。 这些人没有在朝堂是他的一言堂时跳出来反对他,却在他死后开始了狂欢。 时鹤书死后不过三日,朝堂上便为他留下的权利吵的不可开交。豺狼撕咬,虎豹瓜分,百官不再像百官,而像是地痞流氓,争的头破血流。 这场斗争伴随着清算时党的活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