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糯宝重新坐下后,又摸摸小下巴道,“对了,爹爹,三哥,说起来,风间在南纪还有个内应来着,不然他先前的行动,也不会那般顺利。”
这时,迦贰赶忙起身。
“对了,那两个倭国使臣偷种子时,我听到他们提起一个女子,好像那女子挺有能耐,能帮他们清净障碍。”
小糯宝也想起什么,点头道,“没错,那日我在莱城找棉花时,那莱城知县也说过,在背后支持他的,同样是一个女子,肯定好像还很是年轻,就住在北地的府城。”
闻言,众人快速思索一番。
却实在想不出什么头绪。
于是姜丰泽干脆请命,“妹妹,国师,不如就让我和兰衣彻查此事,把那神秘女子揪出来。”
穆亦寒抬起长眸,声音冷冽下来,“好,此事便交于你们二人,揪出幕后主使,看看她到底有何目的。”
看着两个哥哥,几乎是拔腿就走的背影。
小糯宝心里蠢蠢欲动。
又有大任务了,她也想跟着去啊!
心底一痒痒,小糯宝就坐不住,小屁股像是着火了似的,在团垫上左晃两下,右摇两下。
穆亦寒余光一瞥,看透她心思,不由伸手刮了下她小鼻尖。
“想去?好啊。要是你想错过你四哥的会试揭榜,那就跟你三哥走吧。”
小糯宝一听,差点嗷的一声从垫上弹起,像个小炮仗似的!
“什么?四哥那个榜终于要揭了?是哪天?我可不能错过。”
穆亦寒无奈摇了摇头,给她摁在垫子上,“老实些吧你,就是后天了。”
春榜开揭,就是眼前的事儿了。
礼部刚刚放出消息,可是让大家都很期待。
姜家这会子,也正紧张着呢。
冯氏围着桌子嘟囔,“你们说说,孩子考个试,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才出榜,礼部做事怎么这般慢,这也太磨人了。”
这不,自从去年丰景考完。
冯氏隔三差五,就会去庙里拜一拜,为丰景求个保佑。
李七巧笑着道,“娘,不管什么时候出榜,那该是咱的,就是咱的,如果真有好事儿,那是跑不了的。”
冯氏想想也是,不由摇头道,“说得是啊,是娘沉不住气了,说到底,还是岁数大了,不比从前爽利心大了啊。”
说起来,她还有点伤感。
怎么不知不觉间,孩子们好像都成长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可她这个从前护着小鸡的老鹰,却是一天一天的见老,家里有些事情,好像也不是缺她不可了。
话正说着的时候,突然间,垂花门一开,是小糯宝飞奔回来了。
她一进屋就搂住冯氏的腰,“谁说我娘老了?我娘才不老呢,娘永远十八,头上戴花,糯宝最离不开您啦!”
这话一出,冯氏有点小伤感的心头,忽然就照进了太阳,一下子舒坦多了。
廊下那边,吴夫人她们也来了,听了这话,都忍不住露出笑来。
冯氏心里高兴,嘴上却不好意思道,“什么永远十八的,那岂不成老妖怪了,得得得,这话你拿去哄别人吧,可别来消遣娘。”
吴夫人拎着帕子,过来打配合道,“公主说得多好啊,再说十八怎么了?不像后园那俩较劲的,加一起还没八岁呢,公主你要不要去看看。”
小糯宝不知发生了什么,这便好奇地绕长廊,哒哒跑到后院去了。
小花园的凉亭里,只见两个一身长杉、正襟危坐,但脸颊却气得比松鼠还鼓的男子,正对着一盘棋局,谁都不理谁。
这不,吴青和韦院长才初相识,就很快因棋结缘,下了整整小半天。
但眼下,就因吴青悔了一颗棋,俩人就较上劲了。
“就是你输了!”
“我没输,那颗棋本来就没落定!!”
一旁的丰景颇为无奈。
这可都是他的老师啊,他帮谁都不是,真想把俩人敲晕,再把他俩的手绑在一起,让他俩来个被迫和好!
小糯宝忍不住笑出洁白的小牙。
生活不就是这样嘛,有说有笑,有打有闹,酸辣甜咸,但都是最真实的滋味儿!
很快,两天的光景,一晃而过。
等到贡院放榜之时,姜丰景的名字,果然不出意外地挂在了红榜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