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看着他久久没说话。
后来,张安高中没读完就出来挣钱,张宁头脑一热要一起,被他骂了回去。那是张安第一次看到张宁哭。他们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小名都是院长妈妈取的大山小树。他的小树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掉过眼泪,唯独要分开的那次。
想到这里,张安温柔地抚摸过张宁的眉眼,从他的额头吻到鼻尖,又吻住他的嘴巴。
张宁的手指cha进张安的发间,摸着那道始终倔强留着痕迹的疤痕,动情地回吻他。
“小树。”张安贴着张宁的嘴唇喊他,“我的小树。”
现在他在运输队跑车,张宁在母校当校医。他们还住在院长妈妈的旧房子里,每个月给院长妈妈悄悄送房租费一一院长妈妈不要,他们只能偷偷放在她的包里,院长妈妈现在记性不好,总是会忘记自己放了多少钱在包里。闲下来他们就回孤儿院看院长妈妈,给小朋友们带礼物。
日子正慢慢好起来。
比起他在大冬天夜里独自在公共电话亭给张宁说新年快乐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很多了。
终于结束的时候,张安收拾干净双方,然后倒了一杯热水给张宁。
张宁喝了半杯水,剩下的水张安一口气喝了,把杯子放回桌上。
过几天寒假结束张宁就要上班了。
张安把他搂在怀里,给两人盖上被子,在心里盘算这趟跑远途赚了不少,加上之前两人存的钱,他可以在学校附近租一个小铺子卖早餐。
他结结实实一口亲在张宁额头上,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嘴里畅想着他们的未来:“以后咱们就再也不分开。”
张宁蹭着他的侧颈,舒服得有点犯困,迷迷糊糊地笑着回应:“大山和小树再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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