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喃喃自语的萧寒生恍若如梦初醒,他紧盯着眼前的人,看的孟清清忍不住想要逃离时,他才出声道:“你不能离开我,谁都不许离开,我不会让你死的,清清,我不会让你死的。”
“你都在说什么啊?”孟清清失声道,“我求你了,你不是已经好了吗?你能不能,哇啊!”
孟清清话还未说完,一直等着机会的卫逐水,趁萧寒生不注意时一个手刀将其劈晕,将孟清清给吓了一跳,慌忙接住倒下的萧寒生后道:“你下手那么重做什么?他本就有点疯了,你这一下将他劈傻了怎么吧?!”
“傻了,难道不比疯了好?”卫逐水冷声道,“他若疯了,敌我不分,随性杀人,你以为你能拦得住?”
孟清清:“……”
这么一想,好像的确是从前萧寒生傻了的时候,要比疯了的时候更好照顾,也更讲理……
孟清清这么想着,思绪也不受控制的回到刚见到萧寒生的那会,那时的萧寒生虽说七魄不全,却很省心,至多念叨几句“喜欢”和“不喜欢”,哪里像现在……
不过这也是在所难免,毕竟那时候的萧寒生,根本不知道平海派背后竟牵扯着那么多事,更未想到,就连他自己都在这偌大的局中。
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局像是冲着萧寒生来的,但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毕竟这平海派都早已没了,萧寒生失去了背后支撑,许多事都已不可能做到,与成了半个废人无异,幕后之人若当真只是想要除去平海派,搅乱大殷,也不该总要设计到萧寒生身上才对。
就算是割韭菜,也不能只盯着一茬不停的割吧?
就在她的思绪好似已走入了死胡同时,卫逐水却突然抽出了寒山剑,对上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旁观看戏的夏知远,“你早已知晓王清川还活着,这一切都是你有意为之。”
孟清清猛的抬起头,看向唇边带着淡淡笑意的夏知远,“你为何要这么做?萧寒生不是都已经答应将平海派给你了吗?你直接将王清川当做威胁他的筹码,让萧寒生老老实实替朝廷做事,难道不比害死他更好吗?!”
夏知远歉然看着她,“是啊,的确如此更好。但萧掌门是答应将平海派给夏王爷,又不是给我呀。”
孟清清:“……”
孟清清看着夏知远似笑非笑的面容,忽然没有了继续追问下去的勇气。
夏知远如今是王爷不错,但他可以称呼自己为“本王”,不该会称呼自己为“夏王爷”,他之所以会如此称呼,是因为……
他现在根本就不是夏知远……
一想到这里,孟清清只觉得背后一凉,再转头去看一旁忽然抽剑对准夏知远的沈亭北,便更让孟清清确定了自己的推测。
可有一事她也想不明白,那就是现在的夏知远又究竟是真是假?
若是假的,那茱萸和沈亭北之前又怎会毫无察觉?
但若是真的,那现在和她们说话的又究竟是谁?
孟清清的目光落到周围的傀儡身上,再回想起方才夏知远的动作,按理来说,夏知远对蛊毒并无研究,即便和茱萸虚与委蛇学到了些东西,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有如此高的造诣,无需借助任何外力,便可让那么多蛊虫自行出来。
即便是卫逐水座下的长老,都需要借助之前从轻罗岛借来的万蛊之王的子蛊才可成事,但夏知远却不需要什么子蛊,这证明,现在的夏知远要比轻罗岛带来的子蛊更为厉害。
孟清清越想越惊,惶然出声道:“思,思……”
“夏知远”无视了卫逐水和沈亭北手中的剑,走到孟清清面前,蹲下身,望着眼前面露惊惧的人,欣然道:“清清竟一眼就认出我了,当真是聪明绝顶。”
“你,你是什么时候?不对,夏知远呢?你把他怎么了?”孟清清道,“他好歹是个皇子,你……”
“夏知远”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没杀啊,他就在这呢。”
“我只是担忧他一时下不了手,不能杀了那个我所厌恶之人,违背了我和他的约定。”
说着,“夏知远”对着她微微一笑道:“清清,你也知道的,若杀了一个皇子,会发生很多很多的麻烦事。我正是因为不愿惹上那些麻烦事,才不得不借助了些方法,暂借他身体一用。”
孟清清很久没有说话,就这么小心翼翼地盯着眼前的人看,看的“夏知远”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也无需害怕,我来这其一是为了新的合作,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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