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爹也很古怪,一开始因她表姐之死伤心到昏厥,之后没几日竟就回到京中处理事务,这还是她极力劝阻,求他多歇息些时日的结果。
她娘就更是古怪,这几个月虽不怎么出门,却总是劝她多到外面走一走,不像是怕她闷坏了,倒像是生怕她一直待在家里一样。
正这么想着,门扉被里面的人缓缓拉开,传来的一阵“吱呀”声,将孟清清的思绪拉回现实。
但紧接着,一股堪称浓郁的血腥气,便吸引了孟清清的注意,她看着从门缝间探出了小半张脸的表姐夫,问道:“表姐夫,你方才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好重的血腥气啊!”
这也是目前第一次仔细打量眼前的人,她这位表姐夫的外貌可以说是平淡无奇,乍一看并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之处,只是他身上的书卷气和温润的脾性让人与他久处后,越看越觉得其长相俊秀、顺眼。
并且因她这位表姐夫连续数月不曾出门的缘故,肤色白的吓人,甚至看起来比她还要白上几分。
此刻再加上这浓重的血腥气,越看,孟清清越觉得眼前的人是因失血过多导致的面色苍白,连忙道:“你伤到哪里了?你若是不好处理,我叫人来给你处理一下!”
“不,不必!”表姐夫望着孟清清,轻声道,“我无事的……”
“表,表妹,你方才说有事需我相助,是何事?”
“我想拜托表姐夫帮我弄些防毒的药来。”孟清清道。
表姐夫点头道:“
这并非是什么难事,后日戌时,我会将各类避毒丹放在门外。届时,你遣婢女来拿便是。”
说完,他便要将门合上,但孟清清却不如他的意,相欢剑的剑鞘卡在门缝之中,一只手抵在门上,皱眉盯着眼前的人道:“你在同我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在往屋里看,屋里面究竟有什么?”
表姐夫被她这忽然的一问吓了一跳,下意识往里屋的方向又扫了一眼,慌忙道:“没有。当真什么都没有,我没有藏什么……”
“我说你藏什么了吗?”孟清清眉头皱得更紧,怒目瞪着眼前的人道,“表姐夫,你是我见过最不会撒谎的人。你连我都骗不过,看来你不适合撒谎。说!你藏了什么东西?”
“难不成才几个月过去,你便已经怜新弃旧,偷偷在我表姐的屋里藏了些不三不四的人不成?”
“没,没有!”表姐夫连连摇头,慌乱道,“你怎可如此想我,我并非是那般朝秦暮楚之人,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孟清清打断道:“若你不是,又为何要拦着我?难不成是怕被我或是我娘发现,将你杀了与我表姐合葬不成?”
“我……”
表姐夫正要再说些什么为自己辩驳,便感到门上的力量忽然加重,令他难以抵抗。
他只是个大夫,虽说在名医录榜上有名,那厉害的也只是医术,并无武艺在身,当即便被掀倒在地。
孟清清一把将门推开,在屋门完全敞开后,一直凝聚于屋内的血腥气混合着些许臭味便陡然涌出,朝孟清清扑面而来,熏的她差些忍不住干呕。
所幸她如今见识过的场面不算少,见过的死人更是不计其数,因此这一点不适感很快便消散无踪,她跨步走入屋内,正要撩开门帘往里屋走去,便忽然被扑过来的人拖住了腿。
她低头一看,只见表姐夫抱着她的腿,抬头望着她道:“你别进去,我,我当真没藏别的人,我……”
“你还真藏人了?!”
孟清清听着他的话,顿时暴跳如雷。
若是她这位表姐夫不喜爱她表姐了,大可在说明后直接离开,即便到时候她娘可能不让他走,要让他给孟湲陪葬,她也会在知道后悄悄将人送出去。
但她不能接受她这位表姐夫在不喜爱她表姐之后,还带着旁的人到孟湲生前所住的屋子里鸠占鹊巢!
她一抬腿,将抱着她腿的人踹开后,拨开层层门帘,走入内屋。
只是她刚定睛去看,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在了原地。
这内屋里的确是藏了人,但藏着的,倒也真不是什么外人,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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