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清眨了眨眼睛,“娘,你就别唬我了,你若是会做亏本生意便怪了。送去秋露宫的,应当是从去契城带来的那些金银器吧?送回去两箱,不是还留了一箱吗?”
“这时候你倒是聪明了。”温月照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道,“若你能时时刻刻都如此聪明,或是有为娘和你爹一半的心眼,为娘也不必想办法给你铺路了。”
孟清清一怔——铺路?铺什么路?
还不等她细想,温月照便拍了拍她的手,让她跟着温小连去见夏知远,萧寒生则先留下同她说会话。
孟清清一听温月照要让萧寒生留下,立刻回头朝萧寒生看去。
萧寒生在触及到她带着担忧的目光时,微微笑了笑,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可放心去见夏知远。
这也真是怪了,分明在上山的路上,萧寒生的神智看着还不怎么清醒,现下却突然清醒了。
不过萧寒生既已同意了,她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跟着温小连先进了山庄的大门。
夏知远自然还是在原本山庄内给他留着的院子里,见到她时,向她招了招手,待她走到他面前坐下后,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腰牌,放到了孟清清的面前。
那腰牌由纯铜打造,材质本身自然是不值几两银子,但这腰牌上的字和徽记却不是用银两能说得清的。
孟清清看着那送到自己面前的腰牌,愣了愣,不由得正襟而坐,“你将这监察司的腰牌给我做什么?”
夏知远拿起茶壶,给自己倒茶的同时,还顺带着也给孟清清倒了一杯。
虽说他已成了皇帝,看起来却半点也没有皇帝的架子,二人相处时,还与普通好友一般,“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将监察司给你了啊。”
孟清清惊叫一声道:“你给我做什么?我说过要做官吗?虽说朝中女官也不少,但我对仕途就是毫无兴趣啊!”
“你之前给了卫逐水一个官职,没几天又给了萧寒生一个官职,这我就不说什么了,怎么现在还要硬给我塞一个官职啊?”
说着,孟清清忽然一顿,她曲指抵到唇边,细细想了想,似是喃喃地道:“难不成……难不成是你去兹契国御驾亲征的时候,京城里又出现了什么动乱,所以……人又不够用了?”
“但不应该啊,若真出了什么事,京城内必然会有风声啊。”
听着孟清清的话,夏知远却道:“动乱自然是没有,不过这人的确是不太够用。”
孟清清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你还真拿我当凑数的了?!”
夏知远见她被气得要跳脚,笑了笑,喝了口茶道:“这么多年过去,你这性子还是这般,心眼也没什么长进,我便放心了。”
孟清清原本是差点被气得跳脚,现下是真的被气得跳脚了,“你从前骗我的事,我还未和你算账呢!你倒好,反倒先来找我不痛快了!”
夏知远道:“我并非是找
你不痛快,也并非是要拿你凑数,只是这监察司还是交给你最为合适。”
孟清清诧异,“怎么就交给我最为合适了?我从前都未涉及过监察司内部的事,怎会合适?况且你不是还有沈亭北吗?你不将监察司交给沈亭北吗?”
夏知远正色道:“自然是交给你更为合适,你熟读大殷律法,在监察司办事自然会事半功倍。我也知你不喜只能任职在京中的官位,若让你继任刑部尚书一职,怕是你的剑就要架到我脖子上了。”
“但这监察司不同,你也知晓,监察司中人不必久留京中,可四处走动。且监察司中人还有特权,只需跪拜皇帝,除此之外,无论官高几级都无需跪拜。还有啊,你拿着这监察司的令牌,便无人能再瞒你些什么。不仅如此,往后无论去何处都很是方便,在大殷境内可畅通无阻,这不是很好吗?”
孟清清:“……”
夏知远说的的确很有理,但有特权也意味着难办的事会很多,也要与很多人为敌,不如在江湖上自由来去来的自在。
夏知远见她不感兴趣,想了想,继续道:“那你再想一想,从前你见到不公之事,若是门派中事还好。但若是涉及寻常百姓,再大些涉及到官宦人家,你即便想管,也会因自身无官职而无法处理,还需借由旁人之手才可办妥。”
“但你有了这个身份之后,再见到不公之事时便可自行处置。你也无需管是否是在监察司所管范围之内,我可另外给你一个特权,只要是你想管之事,哪怕是皇亲也在你可管范围之内。除此之外,我还可给你一个先斩后奏的权利,只要你想,杀谁都行。”
说着,夏知远顿了顿,突然补充道:“不过还是莫要杀到我头上比较好。”
孟清清听得直瞪眼,“我杀你做什么?杀了你,等着换上一个不喜我家的新皇吗?本小姐还没有笨到那个地步!”
“不过这监察司,我还是敬谢不敏了。你说的这些,听起来是不错,但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你这不是让我四处招揽仇家吗?而且你还未说沈亭北呢,他为何不接管监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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