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远将玉玺放回到盒中,看着面前手里捧着圣旨,满面怒容的人道:“自然是我方才想了想觉得不妥,明日你若不愿入宫,带着萧寒生跑了,我手底下的人可抓不住你们。”
“再者说,从先前你逃婚的方法来看,你九成九会等着我将监察司的人都定好了再回来。与其到时如此被动,不如现在就将事定了。”
听着夏知远的话,孟清清瞬间便沉默了。
她原本还真是如此想的,甚至她还比夏知远预估所想的还要早些,她本是想着先将夏知远应付过去,而后今夜便带人离开的……
夏知远将圣旨留下后,看起来心情不错,留下了一句“明日不必入宫,直接去监察司便可”便大摇大摆地离开,只留下孟清清一人留在屋内,对着那张现写的圣旨生闷气。
若是还没有圣旨,那事情倒还好办,但这圣旨都已经下了,她若是明日不去,那便是冒犯天威。
即便私下里她们还是好友,但这身份毕竟有所差别,若是她当真敢抗旨不遵,从前的那点友谊怕是还不够抵罪的。
她将圣旨收起后,便出门去寻萧寒生,想着听听萧寒生和温月照聊了些什么,结果未曾想她才出院门,便见到了向她这里徐徐走来的萧寒生的身影。
见状,她连忙迎上去道:“我娘她和你说什么了?没有为难你吧?”
萧寒生笑着道:“温庄主仁善,怎会为难我?”
孟清清听他如此说话,面上也跟着多了几分笑意,“这也有理。不过你怎么今日就清醒了?”
说着,她眼中又染上了几分担忧之情,“先前在秋露宫时,我发现你每过七日,便会有一日是清醒的。但今日才到第六日,你怎么突然就清醒了?是不是你又用那种伤身的办法了?”
“温庄主同我说了一个不错的法子。”萧寒生打断了孟清清的话道,“虽说不能完全恢复,但每月可有半月的时日与常人无异,也不会再有魂魄分离之痛,会比如今要好许多。”
孟清清:“……”
乍一听的确是不错,但……
孟清清想了想,道:“我不放心,我去找我娘问一问,你先去我房中等我!”
说完,也不等萧寒生出声,便直接松开了萧寒生的手,朝萧寒生过来时的方向跑去,想来是在出来时,便提前问过萧寒生与温月照先前谈话的地方在何处。
但没成想,她到了正厅时,温月照早已离开,问了正在正厅中打扫的下人,才得知温月照如今见孟清清回来了,心中高兴,便打算出去谈两桩生意来庆祝庆祝,气的孟清清直想追过去。
奈何山庄内剩余的人并不知晓温月照去了哪里谈生意,也可能是温月照临走前有什么吩咐,所以山庄内的下人都不敢同她说实话,毕竟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孟清清早已习惯了。
而温月照离开,想必是知晓孟清清要来寻她,所以才会走的这般突然,哪怕孟清清当真追上去,温月照若不想说,她自然也什么都问不出来。
孟清清只得先留在山庄内,准备等温月照回来后缠着她问,只要她够缠人,温月照八成就会将事都告诉她。
但没成想她在山庄内待了近一个月,温月照也没有要回来的打算,甚至她飞鹰传书寄出去的信,送回来也只有四个大字——一切平安。
很显然,温月照是知晓孟清清不打算放弃追问,便一直躲在外面,恐怕只要孟清清一日不放弃,她便一日不会回来。
不过这也侧面说明,温月照同萧寒生说的也不是什么好法子,但她问萧寒生有无什么副作用,他也不愿说,问了便是没有,问多了便是如今身上太痛,最近她也不得不配合着萧寒生用了他说的法子。
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只是随便请了个会这类旁门之术的人,二人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觉后便成了,但孟清清却未感到身上有任何变化,萧寒生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同。
而在这段时日里,孟清清将监察司从上至下都逛了一遍,熟悉的也差不多了,哪怕她再以还不熟练为由推脱,也不得不走马上任了。
在她离开青溪山庄前,还去看了孟湲一眼,孟湲的面色看起来有了血色,外貌与常人看起来没有任何分别,也会偶尔说几句话,但那些话都是她听了旁人说的话学来的,瞧着与一个空壳傀儡无异。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