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看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正想方设法地遮掩自己的罪证。
那就随他去吧,反正他藏不了一辈子。沈渊知道自己总会发现端倪的,他还有很多时间慢慢跟齐凛算账。
至于今天,今晚,他们可以安静地躺在一起互相舔舐伤口,和以往一样。
齐凛的脸色涨红,鼻尖甚至有点冒汗。沈渊有些担忧地俯下身去触碰他的额头,发现对方并没有发烧,只不过仿佛在受另一种内心的煎熬一般,心跳声扑通扑通非常快。
“真的没有事,师父……”齐凛看上去快要呻-吟出声了,“要不你去给我拿一杯冰牛奶吧。”
在沈渊离开房间之后,齐凛的目光才敢落到床边的纸篓里。他连忙单脚跳了起来,把里面的纸巾统统冲进马桶,然后在洗手台前抹了把脸,看着自己涨红的脸,小声地骂了一句:“傻瓜alpha!”
等沈渊带着牛奶回来时,齐凛又躺回去了。但光从他凌乱的长发就能看出来,这不安分的小徒弟刚才又做了些什么,像个笨拙的特工似的,顽皮而且好笑。
看着齐凛一口气就把冰牛奶喝完的样子,沈渊忍不住逗弄他:“这次可别打翻了。”
齐凛刚刚降下去的温度就又起来了,连耳朵都红彤彤的,却讷讷地没敢说话。
于是熄了灯以后,沈渊忍不住闷闷地笑了一声。
旁边的齐凛可怜兮兮地问:“师父,你在笑什么?”
“总之不是在笑你。”他说。
明明就是在笑我!齐凛再次抬起手背挡在脸前,懊恼地长长叹了口气,然后说:“那好吧,师父,晚安。”
“晚安齐凛。”
他们在黑暗里安静了一会儿,齐凛又忍不住开口了:“师父,你压到我头发了。”
“我就告诉你长头发会很不方便。”
“那我也要留。”
“你可真是个坏孩子,齐凛。”
“退一万步来说,您的悉心教导也要付一点责任的,师父。”
“早知道会这样,我就凶一点了,趁着你还小的时候。”
“别吧……”
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声中,齐凛再次睡了过去。
这次他什么梦也没有做,甚至连伤口也不觉得疼,只是隐约感觉到苦橙、雪松和乌木的味道包裹着自己,那种安心和幸福感前所未有,他睡得像个孩子般深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