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可以留在此处,暂时摆脱萧南衣的控制。
她道:“若大人信的过我,可听我一计。”
……
整个雁州城门附近布满了黑压压的士族,如潮水一般涌入,一时间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呐喊声,石块犹如暴雨呼啸般从天而降,箭矢凌空乱飞……
三日后,敌军粮车被毁,林锦璨带领雁军一举将匪寇歼灭。
四周据点皆被雁军包围阻断,援军无法抵达,他们也出不去,加之雁州气候干燥恶劣,紧缺水源,不少士兵已经厌战。
林锦璨见此登上城楼,扬起手中的旗帜,俯视城楼下伤残断臂的兵卒。
“将士们,若你们可放下手中兵器归降于我雁州,周将军定不会薄待于你们。”
气息奄奄的人们抬头仰望城墙之上,是位着甲胄手里拿着长枪的女子,夕阳照射在她飘扬于黄昏的发丝上,整个身躯散发着微光。
“你们奋力一战,无非是想让自己的妻儿衣食无忧。可事实却是民不聊生,食不果腹,甚至结果却是自相残杀。”
“若不能团结一心,依你们微薄之力,迟早会被日益强大的洛州吞并,肃王的手段你们怕是早有耳闻,落在他手里的,没有好下场。”
“你们已是我雁州的阶下囚,若周将军狠心下令,你们一个都不得活,可他是惜才之人,若愿归降者,保证加官进爵。”
前方几人交头接耳后,很快便将消息传至后方,很快,原本乌压压的死寂逐渐人声鼎沸起来。
.........
次年六月,雁州一带在周琼等得力大将的努力下,以战治战,长达三年之久的硝烟终于平息。
雁州的版图逐渐扩大,周琼已成为一方霸主,在林锦璨的谋划策略下,带领百姓防风固沙,引进西域粮食种植,一来二去,雁州逐渐成为贸易繁荣之处。
彼时,林锦璨正于校场操练军队,周琼忙完公务,望着一直挂于书房中,那块曾经的舆图。
他深吸一口气,将藏于密室中的虎符放于袖中,终于决定将东西交给真正有能力拥有它的。
林锦璨在雁州待了一年之久,她与萧南衣之间不过通书信往来。
“林姑娘。”
林锦璨回头,见周琼风尘仆仆来到训练场便道:“周将军找我可有事?”
“林姑娘,请借一步说话。”
回到营地内,周琼将门窗合上,犹豫片刻,甩开衣摆抱拳单膝跪下。
“林姑娘,周某万分感激您救雁州于水火,您的恩情无以回报.....”
语罢,周琼将袖中的虎符呈在林锦璨面前。
林锦璨一愣:“您这是何意?”
“周某愿将雁州大权转交于您。”
林锦璨扯出一个笑容来:“周大人,您言重了,百姓能安居乐业,皆是你我所愿,雁州能有此成就,您功不可没。”
林锦璨想起最初将士们的不满,叹道::“况且,我是女子,您将大权交予我,怕是难以服众。”
“若昭告他们,您是夏国遗孤呢?”
“您信我?”林锦璨颇为意外。
周琼道:“夏国旧臣和将士们
皆有复国之意,只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若我将您的真实身份昭告天下,想必看在先王的恩惠上,他们也会对您俯首称臣,况且您的才能有目共睹。”
“至于你是不是雍熙公主不重要了。”
林锦璨想起对她避之不及的母亲,又记起那个一出世便大概夭折了的孩子,苦涩一笑。
那个只在她怀里待了片刻的孩子,她甚至没来得及问它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就托人将他送走.....
如今母女相见,却不能相认,怕是老天对她这个不称职的母亲的惩罚。
周琼接着道:“王后不认您,怕是因心中有愧,在外人看来,我与一国王后厮混苟合,难登大雅之堂,可其实我与王后从未有染,这样做只是为严人口目的权宜之计。”
林锦璨愣了片刻,就算如传闻所说一般,她也从未怪过母亲的选择。
“她眼眶一热,立马将人扶起:“周大人的恩情,雍熙没齿难忘。”
“只是我与南疆陛下的关系匪浅,不可随意断绝。”
林锦璨道:“若我直接倒戈,怕是会引起南疆的不满,雁州政权不稳,理应避战才是。”
周琼道:“或许可暂时与南疆合作,若陛下愿将您封王,一切便可顺其自然了。”
“你是说借南疆势力,将大梁一举歼灭后收回从前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