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红润,眉目有神,像一朵沐浴阳光雨露开得正艳的花。
她期待的未来,是与她的怀真哥哥的吗?
可他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怀锦对她笑了笑:“好。”
反正哥哥快要回来了,她就会知道他不是云怀真。
怀真哥哥这个称呼,他不用忍受很久。
凤翾一只脚都迈进门槛了,停下来回头看了看怀锦的背影。
你到底是谁呢?
她早晚会弄明白的。
他真正的身份就像吊在驴子前的一个胡萝卜,勾着凤翾不断地向他靠近。
“阿翾。”
凤翾刚把头扭回去,怀锦却又返了回来。
“怎么啦,怀真哥哥?”
凤翾眨眨眼。
她还真将“怀真哥哥”挂在嘴边。
云怀锦笑得咬牙切齿。
“这个给你。”
凤翾好奇地接过一方手帕。
“拿过你一张手帕,这次还你一张。阿翾可要好好留着。”
凤翾见帕子上绣着一丛芙蓉,芙蓉之上彩云舒卷。
她已经研读了几本话本子,对话本男女主传情示爱的步骤颇有经验了。
他给她这方帕子肯定是当定情信物使的。但一般不都向是用自己的贴身之物吗?
她有些吃惊:“这是你的帕子吗?这么花哨?”
“芙蓉开遍锦云低,不是很美?”
凤翾莫名地有些触动,喃喃重复了一句:“锦云?”
云怀锦心塞到此时,终于舒畅了些。
他低低应了下:“嗯。”
凤翾又细看了会,承认道:“是挺美的。”
看她将帕子认真收起,怀锦才满意离去。
————
林姣难得出府,在外耽搁了几个时辰,回到云府时,已是黄昏迟暮。
她先去同严氏问安。
巧的是,云怀锦也在严氏身边。
严氏这一天精神了不少,对林姣说:“来,来我身边坐。”
林姣视线与云怀锦一触即分,挨着严氏坐下。
严氏笑道:“阿姣正年轻,别整日呆在府中,正该多多出去走走才好。”
林姣柔婉地应道:“姨母疼爱阿姣,阿姣心中知道。”
严氏扭脸对云怀锦,笑容微收:“家中现在仅你一个男的顶门立户,你也要多照应照应你表妹。”
云怀锦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声:“嗯。”
略聊了几句,有下人来报:“夫人,祀堂的摆花送到了,请夫人去过目。”
严氏拄着手杖起身,对云怀锦和林姣说:“我得亲自去看看,你两人且别走,一会陪我一起用饭。”
怀锦:“是。”
严氏投给林姣一个拷问的眼神,林姣低下了头:“我知道了,姨母。”
严氏抬了下下巴,离开两人。
她是云府的主人,这座府邸中的一切,都应该在她的掌握之中。
怀锦是个例外,但严氏却有信心能让林姣随她心意行动。
毕竟她是她接入府中的,不听她的,她还能听谁的?
怀锦是赤蝎使,严氏知道她这个儿子戒备机警,难以中计。
所以她需要林姣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林姣不知道他是怀锦,只要让她如之前那样对怀锦示好,怀锦是不会有耐性容忍的。
她让林姣趁机与怀锦拉扯,怀锦伤还未好全,弄出血来,她返回正好撞见,身为母亲,自然有机会给怀锦上伤药。
而伤药中掺点别的,不就很简单了么。
严氏并未走远,待听到房中林姣一声惊叫,她便知道她做成了。
严氏满意地一笑。
林姣,是个聪明的姑娘,又听话。
看在她的这份功劳份上,若是怀真实在不愿,将她许给怀锦,倒也可以。
她拄着手杖,脚步却变快不少。
“阿姣,怎么了?”她担忧道。
一把推开门,严氏见林姣跌坐在地上,一把椅子被撞翻在地。而怀锦捂着腹部,旧伤隐隐地渗出血来。
林姣眼中含泪,对严氏说:“姨母,我、我不是故意的。”
演技倒是不错……
严氏心道。
她表面上也要装起来,拧眉道:“我一会不在,你就跟你表哥吵起来了?”
林姣流泪摇头,说:“姨母,先给表哥止血吧。”
严氏走到怀锦跟前:“为娘给你看看。”
怀锦捂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