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莹润的小腿。 他没多少食欲,但秉持着健康原则还是硬塞了一块三明治。 勉强吞下去的下一秒,胃里一阵翻腾,“呕!!!”刚刚吃下去的食物全部被吐了出来。 眼里迅速蓄满生理泪水,要掉不掉,吐完后整个人不断干呕,喉咙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痒痒的,恶心的触感。 “呕……”身体颤抖了一下,又忍不住呕吐。黎让年跪在地上,手臂无力地撑着地面,头垂下去抬不起来。 他现在两眼发黑,眼前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耳旁一阵轰鸣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唯有051刺耳的尖叫贯穿耳膜: [啊啊啊啊!!!宿主!!异种,是异种啊!] 待那股不适感散去后,黎让年才泪眼朦胧地看清刚刚的呕吐物,竟然是粘稠的透明粘液,夹杂了零星的触手碎块,还在微微蜷缩。 黎让年瞬间白了脸色,往后退了一步,闭了闭眼,咽下口腔中恶心的感觉。 “不用担心,我只是被感染了,还没死。” [怎么办怎么办?宿主你怎么被感染了?]051吓得直打转,[我们快去治疗舱!] “你忘啦,沈亦清与异种共生,我和他做过那么多回,总有不小心的时候。”他唇色苍白,还强笑着安慰系统,“这样也好,主角受被感染一事总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我来当那个替罪羊,不正好完成任务?” 自从得知沈亦清身体变异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思考,怎样以世界意识接受的方式洗白主角受。 后来他突发奇想,要是自己也被感染,然后再让所有人都认为是他故意报复主角受,这样他的人设就能像原剧情一样发展。 至于暴露特殊体质的主角受后来会怎样,他并没有想过。在他的潜意识里,主角是世界意识的宠儿,无论如何都不会落到像反派一样的悲惨结局。 黎让年按了按自己的腹部,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还未散去,于是选择听从系统的意见,躺进了医疗舱。 麻醉喷雾瞬间弥漫整个空间,激.光.仪自动启动,黎让年昏昏沉沉闭上眼,静静等待治疗结果。 [还好还好,只是胃里有残体,还没有进入到血液里面,不过那也是迟早的事了。]051光是看着扫描结果就觉得恐怖,但目光移到自家宿主脸上,却发现对方竟然一脸平静。 等异种的再生细胞进入血液,便会立马吞噬身体血肉,由内及外地蚕食,直到最后彻底掌控这具身体。 黎让年是反派,主角受的好运不会降临在他身上。 好在还有系统。“现在就打开疼痛屏蔽吧,还有,不要让我死的太难看。”黎让年说,“你可以控制异种生长,让它无法进入血液吗?” “我不想死的时候变成一具干尸,还让那么丑的怪物占据我的躯壳。” [好的,宿主。]051觉得好心疼,[呜呜呜呜宿主大大,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可以走啦。] “么么,谢谢系统。”黎让年捧起小光团亲了亲。 货艇经过四次跃迁,穿梭百万光年,终于在半个月后抵达后勤地区。 B-1233星球正值落日时分,夕阳西下,黄昏如血,萧瑟的风声带着悲鸣。 这个星球与前线只有一个跃迁点的距离,如果前线沦陷,这里会成为异种第一个入侵的地方。 W?a?n?g?址?发?b?u?y?e?í?????????n??????2?????????? 围绕星球的防护罩上面波纹骤起,无数搭载前线伤员的飞行器自跃迁点穿越而来,飞往医院抢救。 落地后,军方立即前来交接,两方人在会客厅见面,白延代表白家与其进行商谈。 黎让年被安排为副官,跟在白延身边,拿着个小本本,听他们交谈作战情况,不时记录一下。 终于开完会,军方负责人亲自把一行人送到住所,黎让年的房间就挨着白延的。 “怎么回事,脸色那么差,还是不舒服吗?” 银色长发垂落胸前,发尾落在黎让年脸颊,调皮地摩.挲。他整个人像只猫似的缩在Beta怀里,在对方轻柔的按摩中惬意地闭着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白延的怀里很温暖,淡淡的柠檬味格外清新,肌肉饱满结实,枕着睡不要太舒服。 还是男妈妈好啊。黎让年蹭了蹭他的指尖,任凭对方抚过自己全身,不设防备,全身心的信任。 Beta的手指来到颈后,掀起那一片衣领探了进去,绕着腺体有规律地按压。 “唔……嗯……”手底下的人身体本就柔软,在他的触碰下敏.感地颤抖起来,发出小小的嘤.咛声。 Beta闻不到信息素,可光看美人的反应,他已经能想到信息素浓度该是怎样的泛滥成灾了。 草莓味的,酸酸甜甜,浸透了汁液,嗓音也是甜腻的。 黎妹还是那么信任他。白延低低叹了口气,目光从发红发肿、还残留着牙印的腺体上移开,表情看似温和,眼神一寸一寸冷下来。 秦原就是这么好好照顾黎妹的? 他的手指划过背部,一路深入探索。 “没有不……舒、舒服……”黎让年手指紧紧攥住对方的衣角,断断续续回答,眼神已经迷离起来,“别碰那、里……” Beta没有易感期,对于信息素无动于衷,就像是清水一样平淡。 可当他乐于探索起某些事情时,另一方就会很难受,想要解脱,却又不得不一次次接受他的恶意挑.逗,而他却仍是一副淡然的表情,欣赏美人溃不成军的狼狈模样。 再一次的折磨后,黎让年气喘吁吁,瘫倒在他怀里,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动弹。 “怎么那么多啊,黎妹?”白延抬起自己湿漉漉的手掌,指缝间银丝牵连,他一面细细擦拭,一面又轻笑着说道,“实在想了不要忍着,来找我,嗯?” “……”黎让年脸红的不像样,埋进他怀里装听不到,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从小到大,白延在黎让年生活中扮演的都是一个保护者的形象。现在,这朵被捧在手心里娇养的玫瑰被人率先摘走了,他当然生气。 但气着气着,又转化为另一种想法:既然别人都可以,他为什么不行呢? 他熟悉黎让年的一切,是值得被信赖被依靠的。 也正因为如此,黎让年对于他的冒犯没有感到生气,只是无措、茫然,然后便乖乖接受他的所作所为。 对黎让年来说,这就好比朋友间的嬉戏打闹,上个厕所比比大小,无关欲.望。 缓过来的黎让年忽然发现,方才自己因为迷乱,不知不觉将对方一缕银发含在口中。他有点心虚,悄悄吐出来,现在那一缕湿.透了。 白延温声细语的,对他讲注意事项:“这段时间不安全,你出门一定要带警卫,我给你派几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