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嬉闹,顿时水花四溅。岸上的人衣冠楚楚,杯来盏去,三三两两散开来,低低的闲谈声不绝于耳。 围绕着山庄的是一大片绵延不绝的枫林。金秋时节,枫叶似火燃烧,被灯光一照,更是活了起来。 江存树从侍者手中接过一杯红酒,微微晃荡,漫不经心地扫了一圈四周。 都是些熟面孔,无趣极了。 “听说那位也会来……”耳边传来低语,他本不打算听,但接下来的对话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哪位?这么神秘?”对方没搞懂他的意思。 男人无语,“你这都不知道?就是于家少爷的小情人,你没见过?最近圈子里面都传疯了,本来玩玩就行,那于家少爷也不知怎么的还当真了。” “不是,你还真信啊?”谈话的那人乐了,“我们圈子里的哪来的真心,不都是图个一时新鲜,等腻了就甩开吗。” “你别不信,我看他那样子,是真的陷进去了。”男人信誓旦旦,“而且,等你见到那小情人,你也保准会失了魂上了头。” 那人乐不可支地摆了摆手,嘲弄地说道:“好啊,那我就等着了,看他到底怎样迷倒我。” 一群蠢货。江存树心底冷嗤一声,仰头倒了一口酒,咽下去时满口冷涩。 黑色加长版的劳斯莱斯驶入停车场,侍者恭敬弯腰,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先生,欢迎光临!请跟我来。” 锃亮的皮鞋踩上地面,身量修长的男人五官锋利,马甲勾勒出饱满胸肌,衬得他肩宽腰窄,昂贵西服就这么随便搭在臂弯里。 侍者立即上前接过西服,领着对方走向热闹的场地。 近处的客人们一看见他,顿时神色热切,举着酒杯迎了过去: “韩先生,好久不见。” “才几日不见,韩先生又英俊了不少啊哈哈哈哈!” “韩先生怎么有空来玩?” 被众星拱月的男人面上挂起一抹不变的笑,不冷不热地应付几句,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视全场,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彩灯闪烁,影影绰绰,大门处迎来一对璧人。侍者挂上职业的笑容,抬起头看过去,欢迎的话顿时卡在喉咙口。 不知是谁看了过来,忽然之间,空气凝滞,有谁按下暂停键,时间似乎静止了。 美人身着一席鲜艳的红色抹胸礼服,包裹住凹凸有致的躯体。肌肤赛雪,胸口微微起伏,透明蕾.丝遮住诱人春景,紧致的礼服完美地勾勒出窈窕线条。 裙摆处堆叠的玫瑰热烈绽放,露出的小腿藕一样洁白,礼服侧边参考旗袍,设计一处开叉,随着美人的走动,玉腿在暗影中隐晦地闪动。看的人口干舌燥,只想一把撕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流连在他精致美丽的脸庞上,轻轻描过的柳眉,不浅不淡,略显柔和。浓密睫毛护住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微微上翘,眼波流转,无时无刻不在勾.引。 鼻梁挺拔,或许是外面太冷,鼻头微微泛红,看起来有些可爱。唇瓣饱满嫣红,涂了一点唇油,泛起一丝水光,像水嘟嘟的草莓。 整张脸本就完美,仿佛上帝精心雕刻出来的杰作,身材更是优美,礼服显得他腰细,一只手就能掐过来。一双腿又长又直,花枝一样,全身肌肤都白到发光,仿佛雪地里盛开的玫瑰。 那油亮的黑色长发被编成侧麻花辫,松松垮垮搭在肩头,红色发带编织其中,垂下的一端没入胸口,衬得脸蛋更加娇小。下巴尖尖,小脸白皙,出水芙蓉一般楚楚可怜,美得不可方物。 “咕咚……” 不知是谁咽了口唾沫,声音大得明显。不过现下谁也没心思嘲笑他,因为所有人都被美人的美貌镇住了,一时之间竟然没人开口。 第一次穿这么贵重的礼服,黎让年心下忐忑,只感觉凉飕飕的,冷风时不时就从裙摆底下、胸口处钻进来。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ǐ???μ???e?n?????????5?.?c?????则?为?屾?寨?佔?点 脚底踏着一双镶嵌满水晶的高跟鞋,精致的脚踝处点缀艳红玫瑰,一走动,青色脉络浮现,小腿上的肌肉线条分外流畅。 他一步一步走得小心,生怕摔倒,紧紧缠住男人的胳膊不敢松开。全副身心都在自己身上,自然没注意到全场的寂静。 于桉今日的形象与平时相差很大。头发往后梳用发胶固定,头部看上去蓬松且有光泽,无刘海使得他的五官更显立体,眉如刀削,凤眼凌厉。 内搭白色高领针织衫,外配深蓝色西装,裁剪精良,泛起光泽。整体风格稳重而不失雅致,整个人神采奕奕,手臂虚虚搭在公狗腰上,扶住身侧的美人。 两种鲜明色彩并不冲突,反而相得益彰,一眼就能看出在服装上花的心思。 死东西,这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是情侣装啊。江存树的目光几乎黏在美人身上了,挪都挪不开,看于桉百般不顺眼。 他的目光虽然炽热,但夹在众人中间,倒也不那么显眼。 众人皆愣神的时刻,韩向白最先动作。他大跨步走上前去伸出手,眼神紧紧盯住黎让年,嘴上却略显冷淡地开口:“好久不见,于桉。” 两家父辈相识,生意上也颇有来往,但事实上,两人平日里并没见过。唯一一次见面还是那天在于桉家里。 于桉面上冷淡,出于礼节回握,半秒不到双方就立即松开,跟触了电似的:“韩先生,原来是你。” 刚一松开,双方都没忍住背过手,指腹在西服上擦了擦。真恶心。 两人的互动像是一块石头投入湖面,打破宁静。凝滞的气氛顿时破开口子活了过来,谈话声再度响起来,窃窃私语,交头接耳,隐晦的视线在三人之间扫来扫去。 韩向白转头,视线下移,落在黎让年身上,眼中幽暗:“幸会。”说话的同时伸出了手。 黎让年闻声抬头,撞入他深邃的眼眸,心脏紧张得砰砰直跳。 韩向白怎么会在这儿? 他一时恍惚地抬手,轻轻搭在对方干燥温暖的手掌上。不过短暂的触碰,细嫩的肌肤就被男人掌心的茧子磨.红了。素白指尖抖了抖,很快就被主人收了回去。 速度过快,韩向白的手在半空还愣了一下,才慢悠悠地收回去。他摩.挲指尖,回味那股细腻。 黎让年不敢再看他,只是力道更大了些,攥住于桉的手臂,轻声细语:“老公,我累了,我们进去坐下吧。” “好,辛苦你了老婆。”于桉当然心疼他站了那么久,带着人去往一个没人的圆桌前坐下,挑一个小蛋糕递给他,“吃点,垫垫肚子。” “谢谢老公~”这套礼服美则美矣,但过分紧身,为了穿出更好的效果,黎让年甚至没吃晚饭。就算最终在于桉的劝说下吃了几口水果,但那不顶饱,他早饿了。 葱白似的指尖拈起小叉子,叉起一块蛋糕往嘴里塞,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