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眼色,对方立即递来钱袋,躬身说道,“这是我们供奉的香火钱,请您收下吧。” 楚源二人也恭敬行礼,看起来很是希冀。僧人迟疑片刻,还是收下钱袋,冲几人回礼:“感谢施主,请随我来吧。” 得到方丈允许后,僧人将他们安置在后院几间禅房,那里清净无人,挨着后山的丛林,风景极好。 黎让年在禅房没待多久便觉得无趣,趁慕容修还在整理床褥的功夫,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出去,在偌大的正殿晃悠。 不知何时,走着走着再一抬头,黎让年来到供奉飞天玄女的殿内,肃穆的氛围令他有些拘束,乖乖跪在一个蒲团上,闭目祈祷。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人未到,一阵奇异的熏香先一步钻入鼻端,魅惑而浓郁,人闻着就头脑发晕。 叮当作响的银铃声清脆悦耳,随着那人的走动有节奏地响动,似乎蕴含某种韵律,让人心神情不自禁浮躁。 黎让年没怎么留意,只闭着眼在心中默默许愿,希望自己早日做完任务回去。直到身侧有人跪下,声音惊动他。 “飞天玄女,望您保佑我族上下平安,祭典圆满举行,也望我早日遇见心悦之人,琴瑟和鸣,共度一生。” 那人毫不避讳,将心里话轻声念了出来。黎让年心生好奇,睁开眼侧过头看一眼,微微一愣,心中赞叹,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对方面貌阴柔而不显得女气,皮肤白亮,嘴唇殷红如血,一身苗族少年打扮,佩戴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手腕上戴着串了五彩珠子的红绳,腰间挂一串银铃。黑发披散,用彩色发绳扎起无数小辫子,增添几分生气。 察觉到他的视线,少年忽的睁开眼,黑到发紫的瞳孔微微竖起,蛇一般盯上他。 被这样的视线看着,黎让年升起一股不自在,眨巴眨巴眼,率先开口:“抱歉,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你,你继续许愿吧。” w?a?n?g?址?F?a?B?u?页?????μ?????n?2???????????????m 他本就生得貌美,唇红齿白,面若桃花,瞳孔圆润,看人时无意识放大,给人一种可爱可怜的感觉。 现在睫羽翕动,贝齿不自觉咬住红唇,在饱满唇瓣上压出凹陷,略微受惊的模样,看着实在是秀色可餐。 容珩眼中带上一丝痴迷,眼睛下移,落在他纤细的腰肢上。 被打量的黎让年不明所以,赶紧起身想离开,反被握住了手腕。 “怎么了吗?”他回过头,疑惑地问道,有意收回手,却发现少年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手臂跟钢铁似的。 “你听到了我的愿望。”对方的瞳孔过分深邃,仿佛黑夜,薄唇微启,尾音上挑。 黎让年没听懂他的意思,弯腰凑近了些,漂亮的脸蛋充满困惑,“你说什么?”一缕长发垂落下去,发尾轻轻扫过少年脸颊,带来轻微的痒意,扰乱他的心弦。 容珩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他舔舔嘴角,嗓音干涩,“我说,你听见了我说的话。” “那,对不起?”黎让年不太确定,语音疑惑,桃花眼亮晶晶的,“我不是有意想听你说话,只是你就在身旁……” “我们这里有个不成规定的民俗,向九天玄女许愿时,不能被他人知晓所许的愿望,不然就不灵验了。你听到了我的愿望,它不灵验了,你要负责。” 他握住了那只手,掌心轻轻摩.挲那细腻的肌肤,明明面前的人未施粉黛,身上却总有淡淡的香味,让他想要凑近嗅闻。 黎让年头一次被人讹,气笑了,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直起身来:“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怎么样嘛?” 容珩随之站起来,步步靠近。黎让年这才发现少年不仅长得好看,还足足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立即后退,“你、你要干什么……” 直到后背抵住墙壁,他才发觉自己无路可退,笼罩在少年的阴影之下。 容珩轻笑,手指点一点他的鼻尖,抬手间袖口里有什么东西缩了回去,黎让年嗅到了那股令人头晕目眩的熏香。 感受到鼻尖上的微凉触感,他茫然地抬起头,对方眼神深沉,说道,“其一,我族隐居此地,百年来无灾患;其二,祭典后日便要举行,祭品已经找到合适人选,无需操心;至于其三……” “其三是什么?”黎让年无知无觉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手指沿鼻尖下滑,落在饱满的唇瓣上,似是轻轻撬开蚌壳,露出湿热肉质,搅动时发出粘稠水声。 黎让年完全动弹不得,只得愣愣地与之对视,嘴唇完全合不上,点点水光自嘴角溢出。 “咕……”手指压住舌头,往咽喉送去了什么东西,黎让年迷糊之中咽了口口水,将那东西吞进去了,还浑然不觉。 待抽回手时,指缝间银丝缠绵,容珩眼睛一动不动注视面前的人,将手递至唇边,一点点舔走了。 黎让年被少年撩得面颊通红,眼里满是水光,恍惚间听见他近乎调.情的话语,“其三,我还没有心悦之人,就差这一点,我的愿望便能完成了。” 心悦之人?美人被熏得头晕,呆呆地问道,“那你去找呀。” “我找到了,就看他愿不愿意帮助我完成了。”容珩越看他越觉得有趣,这世上怎会有这般懵懂纯洁之人,“不过,就算他不肯,我也会做到的。” 他抚过美人通红的脸颊,补充道,“希望到时候,他不会反抗。” “……”黎让年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少年似乎很是满意,步履轻快地离开了,他也只能赶快回到禅房。 他回去后,慕容修已经将住的房间打扫干净,见他回来,目光在他周身探查一圈,才温声道:“师兄,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黎让年欢快地扑向床铺打滚,发丝凌乱。 慕容修却暗暗皱眉,方才师兄擦身而过时,他嗅到了一股不属于师兄身上的熏香。是谁接近师兄? 但师兄肯定不喜他过问,他也只能忍着。天逐渐黑下来,他们与楚源二人坐在院内的菩提树下,喝茶赏月。 “也不知师父她老人家在做什么,门下师弟师妹们练功是否松懈。”楚源望着头顶一轮明月,感慨道。 苏熙捧着脸,同样抬头看着,说道:“从来没有如此想念过太清宗,真想早点历练完回去。” “出来还不到半个月呢,别想了。”黎让年其实也很想回去,不过他一向嘴硬,不会承认。 至于慕容修,只要黎让年在,他哪里都能待,没有其他想法。 见他们都有些沉默,楚源摇头笑了,“看我,又在伤春悲秋了,说这些干什么。来,喝茶。” 寺庙里的茶叶是从后山采摘来的,水是井中的清水,泡出来的茶格外清香。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黎让年上下眼皮直打架,困得不行。正当慕容修准备起身搀扶他时,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