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三口住进了两室一厅的商品住宅。
沈之学和母亲吵完之后,沈家二老也是深刻明白了沈之学的决心。因此,之后哪怕他们内心再有想法,也只能憋在心里,不敢当着儿子的面说出来。
就这样,日子太平地过了几年。
一次,白璐在街上逛街碰上了生父陈永庆。
那是1988年的夏天。
二十几年前,陈永庆的老婆突然被人砍死在家里。
陈永庆听到消息,从地里赶回家的时候,范春红躺在床上,人已经没了气息。
床上的被褥全都被范春红的鲜血染红。
而菜刀还卡在她的脖子上。
范春红躺在床上,眼珠子瞪得老大,手臂虽已垂下,但手指却呈现痉挛状,像是死前的挣扎。
“谁干的,这他妈谁干的。”
陈永庆看着死得不能再死的范春红,冲着人群发怒怒吼。
围观的村民见状都吓得齐齐后退,最后最早发现尸体的隔壁大婶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
“老陈家的,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啊,我找你家媳妇有事,结果一进屋就看见她被菜刀砍了脖子,死在床上了。”
“是啊,是啊,我们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死透了。”
“而且这青天白日的,哪个敢直接行凶啊。”
人群中有人附和道。
陈永庆觉得也有点道理,要真是村里人行凶估计早跑了。
这时,人群中不知谁开口:“你家孩子一直在家吧,说不定她看到凶手了呢。”
陈永庆一听,这才想起来他还有个孩子在家,说不定真跟村民说的一样,孩子看见了凶手。
于是,他开始在屋里找陈璐。
屋前屋后,床底下都找遍了,也没看到陈璐的身影。
然后,他像是想起什么,又去屋旁边的鸡舍找了一下。
但也没看到。
他去鸡舍找陈璐的时候,村民见了还笑他。
“这老陈家的真是着急了,孩子就是再贪玩也不会躲在又脏又臭的鸡舍啊。”
因为陈家的房子离村舍有点距离,所以村民并不知道范春红虐待陈璐,并把她关进鸡舍的事。
“孩子不见了。”找完一圈的陈永庆对众人道。
“天啊,不会也被凶手给杀了吧。”人群中一人道。
这时候,人群中又响起一个声音:“老陈,井里你有没有找?”
“我以前听说过,杀人犯把小孩杀了丢井里的。”
陈永庆闻言急忙往后院井边走去。
看热闹的村民也一路跟着。
一来到井边,他还真在井边发现了血迹。
刚刚他也到后院来过,但急着找陈璐,没注意井边这块。
“有血。”陈永庆道。
井边有个水桶,水桶里全是血水,地上也有些血水。
陈永庆连忙趴在井边,往井里头看,却什么也看不见。
“老陈,你傻啊,杀人犯要真的把你女儿杀了丢井里,那你女儿的尸体现在肯定沉井底了,估计要过个一两天尸体才会浮上来。”
“要我看啊,还是赶紧去镇上的派出所报警吧,早点报警说不定能尽快找到杀人凶手。”一村民见陈家一下死两个人,觉得事情有点大,说道。
陈永庆听后点头,觉得很有道理,回到屋里,将卡在范春红脖子里的菜刀拔了出来。
拔菜刀的时候,陈永庆有些害怕地瞥了一眼范春红的死状。
范春红还瞪着一双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他抬手,将手掌覆盖在范春红的眼睛上,一脸害怕道:“春红啊,你瞑目吧,我答应你一定会找到杀害你的凶手,让警察把他枪毙。”
陈永庆将手放在刀把上,又是有些害怕道:“春红啊,这刀卡在你脖子里实在太吓人了,你也不想脖子上带着一把刀上路对吧。”
“我把它拔了啊,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说完,陈永庆就用力拔刀,结果菜刀卡进了颈骨里,陈永庆用力往上一提,刀没拔出来,倒把范春红整个脖子给提起来了。
范春红的颈骨应该是被菜刀给砍断了,但是刀刃又卡进了骨头缝里。
陈永庆把她脖子提起来的时候,范春红的头和身子因为重力又向下倾斜,那场面看着诡异又吓人。
又好几个在场的女人都吓得叫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