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又上来了。 出什么事了吗? 虽然萧路偶尔是有点没边界感,但他终归也好几次帮了他的忙。 江时颂觉得他还是得问清楚。 不要在心里留下不好的误会。 回去的时候,江时颂特地上了萧路在的那辆车。 江时颂上车后把门关上,没注意到梁之珩幽暗的目光。 “时颂?” 萧路没想到会在这看到江时颂。 他现在对江时颂的情绪很复杂。 一方面,他想通过靠近江时颂,来接近他背后的人。 另一方面,萧路又有所忌惮,毕竟梁之珩上次才刚警告过他,他不能贸然再接近江时颂了。 所以萧路想出了一个最好的办法,那就是先冷却一段时间,降低梁之珩的警惕。 不过现在看来。 他好像想到更好的解决方案了。 萧路垂了垂眸,一副很落寞的样子,“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江时颂觉得奇怪,什么叫做一个人过来,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偏过头去看萧路,明亮的杏眸里闪着细碎的光,大大方方的,“我想和你聊聊。” 萧路的眼神很明显躲闪了一下,“聊、聊什么?” 江时颂更直觉肯定有什么事了。 “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江时颂试探性地问道,“你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吗?” 萧路回绝得很快,直视江时颂,“没有!” 车窗是开的,萧路的身子隐匿在黑暗中,只有窗外的灯光时不时落在他脸上,看得江时颂心里不是滋味。 “那你为什么一天都不理我呢,”江时颂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好几次叫你你都不应我。” 萧路说没有,他故意不去看江时颂的眼睛,闪烁其词道:“只是心情不好。” 他越是这样江时颂就越觉得有问题,他就越要问。 可问了好几次萧路都说他没事。 搞得江时颂着急了,激动得脸上都泛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你...你说呀又没有人会骂你,你这样我还以为有人欺负你。” 说完,江时颂敏锐地察觉到萧路身形僵了一下。 他嘴唇翕动,微怔道:“真的有人欺负你吗?” 萧路觉察到时机到了。 萧路瞟了一眼江时颂,现在是他情绪最饱满的时候,一双杏眼等得圆圆的,看上去好像真的在为自己焦急一样,秀气的眉毛都拧到了一起。 差不多了。 再拖下去只会适得其反。 萧路抬起眼,犹犹豫豫道:“我说了你应该不会相信...” 在江时颂的再三追问下,萧路终于说出来今天不敢接近他的原因。 “是之珩哥,”萧路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才揭露这个事实一样,“是他让我别接近你的。” 江时颂眉头微蹙,他确实不会相信。 梁之珩怎么可能会做出警告人的事情。 梁之珩虽然很多时候都是表情淡淡的,也不笑,但他很清楚,梁之珩是一个很好的人,不会做这种事的。 江时颂沉默了半晌没说话,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半天才冒出来一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语气小心翼翼的。 萧路自嘲地笑了笑,“我就说吧。” 这句话没说清楚,但江时颂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江时颂果然不会相信。 江时颂蹙着眉,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觉得他们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没说清楚。 “我会去问问梁之珩的。” “别...”萧路惊恐道,“你别去了时颂,我没事的,真的。” 这句话说完,刚好目的地也到了。 江时颂第一次在萧路脸上看到害怕,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司机都把他们送到了他也不好在车上继续问。 本来想着和萧路坐一辆车可以把事情问清楚,没想到反而越来越乱了,他更没想到还和梁之珩有关系。 怎么会这样呢? 江时颂感觉自己都一个头两个大了。 不行,今天一定要把这件事给搞清楚! 江时颂还是打算去问问梁之珩。 今天太累了,体力劳动干了不少,没想到现在脑子还要一种转不停。 江时颂一边往里走一边打了个哈欠,他都已经困了。 萧路站在原地看了很久,直到江时颂的背景消失不见,才扯唇冷嗤一声。 蠢货。 - 江时颂噔噔噔地来到梁之珩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敲。 门开了。 是梁之珩面无表情的脸。 居高临下地垂眸看他,“有事么?” 语气客气又疏离。 “……” 江时颂茫然地仰着脸,他抿了抿嘴巴,唇珠被挤压在唇缝里。 怎么了嘛…… 梁之珩干嘛突然这么冷漠。 浓密的睫毛轻颤了颤,在眼下投下了一小片阴影,眼角微微往下垂,他发出气音:“梁之珩你干嘛……” “没事我就……”梁之珩做出要关门的动作。 “等一下!”江时颂下意识地伸手去拦,一点也不担心自己手会被夹到,语气急促道:“我有事!” 看得梁之珩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本来只是想吓吓江时颂,没打算真的把他拒之门外。 但江时颂居然直接把手伸进门缝来。 都不考虑要是被夹到怎么办?江时颂那么怕疼,一会又得哭。 本来看着江时颂主动去找萧路就心烦。 结果还要看到他这么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受伤。 江时颂最好是说些好听的话。 “说。” “我觉得你和萧路是不是有什么误...” 话音未落,江时颂就徒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扯着拉进门。 门被毫不留情地关上,走廊又恢复寂静。 梁之珩的房间里,江时颂的后背直接被抵在门上,硬得硌人。 一切发生得太快,江时颂还没意识到现在的状况,他有点被吓到了,想躲。 结果下巴猝不及防地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掐住,江时颂一抬头,直直地撞进梁之珩深邃的眼眸中。 瞳孔漆黑,目光锐利又危险,薄唇抿出一条冷硬的弧度,没说话,江时颂没忍住瑟缩一下,小腿开始发软。 梁之珩看起来很生气很生气。 他直觉梁之珩这次的凶和之前的凶好像又不太一样。 白皙细腻的小脸被指腹轻轻摩挲着,还时不时被轻掐一下。 痒痒的,带着一点点痛。 江时颂的睫毛一直在抖,想躲开,但是又被梁之珩死死地钳制住。 他只好可怜地呜咽:“呜……你、你……” 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梁之珩看江时颂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喉间发出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