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走啦,拜拜。” 他没有说下次见,因为江时颂觉得,他们应该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江时颂看不到,梁之珩站在他的身后,冰冷的目光从其余的人的脸上扫过,看起来像是一种警告。 其中陪酒男孩很有眼力见,见状急忙道:“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江时颂冲着他抿唇笑了,感激地点点头。 张言礼嘴唇翕动,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等江时颂牵着梁之珩走出了这个包厢,他都没反应过来。 他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 疯了。江时颂疯了。 - “梁之珩你为什么不说话……”江时颂一直牵着梁之珩的手,但久久都没等到梁之珩回握。 张言礼给他倒的那杯酒度数很高,江时颂只是不小心喝了一点,现在就感觉脑子昏沉得要命,但也没有像上次那样,到完全认不清人的程度。 他能感觉到梁之珩心情不是很好。 江时颂自知理亏,一路走到停车场,酒都醒了不少。 他想说点什么,可是梁之珩一直不说话,刚刚在里面的时候也是。 梁之珩为什么不说话…… 而且就连刚刚他的这句问句,梁之珩也没有及时回复。 这样想着,江时颂手上的力道无意中加大了些,过了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仰起脸问道:“是不是把你抓痛了…” 梁之珩松开手,让江时颂坐进副驾,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有些淡,说:“没。” “……” 江时颂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梁之珩给他关上车门就绕到另一侧。 车里很安静,江时颂瘪瘪嘴,莫名感到有些委屈。 梁之珩不想理我吗…… 可是,就算是我没遵守约定再先,那梁之珩也可以说出来呀,可以骂……呜呜算了不能骂我,但是可以说我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路都不说话。 怎么可以这样。 梁之珩这样也是不对的。 江时颂咬了咬下唇,决定先打破寂静,问梁之珩是不是因为他没遵守约定而不开心。 “梁……” 江时颂才发出一个音节,小脸赫然被一只大手捏住,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全淹没在二人的唇齿间。 梁之珩一只手捧着江时颂的小脸,另一只手扣住江时颂的后脑,不让他有躲开的机会,低下头吻他。 “唔……” 江时颂的大脑倏地一片空白。 不是温柔的轻吻,而是一种很凶狠的,近乎惩罚的吻。 唇齿被蛮横地、充满攻击性地撬开,江时颂杏眸紧闭,口腔内的每一处凶狠地侵占,很快,口中的空气就被掠夺得一干二净,江时颂喉咙里不自觉地发出可怜的呜呜声。 湿热的气息打在脸上,舌尖被梁之珩毫不留情地含着吮,好几次让江时颂有一种要在这个座椅上被亲死掉的错觉。 呜呜呜……不,他不想被亲死掉。 江时颂下意识地想摇头,可后脑被扣住,小脸被梁之珩捧在手里,唇面感受着灼热,烫得他只好把嘴巴张得更大,企图通过这样,让梁之珩不要再那么凶。 可唾液还是亲密地交融在一起,呼吸缠绕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时颂眼尾都红了,他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一丝涎水落在嘴角,被梁之珩俯下身舔去。 “呜……”江时颂闭着眼轻颤。 虽然他们这两天接了很多次吻,梁之珩大部分时候也都是吻得很凶,但没有一次像刚刚这样,江时颂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梁之珩吞掉了。 心跳快得不像话,江时颂像是被亲傻了似的,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靠在那止不住地喘气,眼前一片迷蒙,眼神聚焦不到实处。 唇面一片湿红,嘴巴也闭不紧,依旧保持着先前的那个模样,嫣红的舌尖露在外面,唇珠也是麻的,都是被梁之珩吮的。 脑子空白了好几秒。 过了一会,下巴又被轻轻地捏住。 江时颂控制不住地轻抖一下,条件反射地想到他们无数次亲吻的画面。 一想到这些,江时颂连指尖都忍不住发软。 他抿着嘴,眼尾还是湿红的,缀着一点点泪,可怜兮兮地仰着脸看向梁之珩。 猝不及防地对上梁之珩乌沉沉的目光。 “不是说不喝酒么?” “上次酒精中毒忘记了?” “小骗子。” 江时颂一味地摇头。 “我不是……”我没有骗人。 江时颂想伸手去握梁之珩垂在身侧的手,可梁之珩的手太大了,江时颂一只手握不住。 最后他握住了梁之珩的两根手指,一字一句,缓缓道:“我没有要喝酒。” 梁之珩:“……” 他现在只要想到江时颂的前科,一想到江时颂要是再像之前那样喝到酒精中毒进医院,他的心口就一阵阵发闷。 太阳穴突突地跳。 分明早上乖巧地承诺了好几遍,会乖乖待在家里休息,哪里也不去,更不会去喝酒。 结果晚上就在一片灯红酒绿中见到江时颂的身影。 旁边给他倒酒的那个人,眼神都要黏江时颂脸上了,偏偏江时颂还像没发觉一样,在笑着和他说着什么话。 这样想来,那个包厢里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觊觎江时颂。 顿时,占有欲像野草般在梁之珩心底疯长。 “又不乖是吧。” 一瞬间,担心,害怕,愤怒,嫉妒,好几种情绪交杂在一起。 怕江时颂身体弱又进医院,气他不好好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梁之珩给这些情绪激得,变得口不择言起来,“才一个月,装乖装不下去了?” 面对梁之珩沉下来的脸色,江时颂吓了一跳,表情空白了两秒,不知道梁之珩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还要说这些话。 我没有在装乖…… 呜呜呜,梁之珩怎么可以这么凶。 “我没有……”江时颂的手依旧握着梁之珩的手指没放开,羽睫颤动两下,他仰着小脸看着梁之珩,很可怜地说:“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会难过的。” 见梁之珩表情松动了一瞬,但看上去还是冷着的,江时颂眼角缓缓下垂,急得快要哭了。 呜呜到底要怎么样梁之珩才能不要再这样生气。 江时颂握着梁之珩的手指轻轻地晃了晃,撒娇讨好的意味很明显。 他蓦地想起,梁之珩特别吃软不吃硬,要是有什么事情要让他做的话,只要求求他就可以了。 想到着,江时颂抿了抿唇,慢吞吞地凑过去,笨拙地抱住梁之珩的手臂,黏黏糊糊地软着声音,“梁之珩不要生气好不好?求求你了……” 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可怜,江时颂还刻意让自己的声音染上一点哭腔:“老公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