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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帐 第95节(1 / 2)

谢珩逆光站在一旁, 见她一口气憋得久了,双颊通红,樱桃一样的唇微微张开,喘得厉害。

再往下就是一截犹似脂玉的脖颈,笼在碎金一样的灯芒里,那漂亮得惊人的弧度,一路延伸,透过薄薄的下颌缘,鬓角被热汗洇湿的发丝,几缕贴在脸颊上,无声中那惊心动魄的春色,全搁在里头了。

谢珩眸色微深,不着痕迹收回视线,身体却稍稍向前俯下,长指刮过她沁着汗水的鼻尖:“腿酸不酸?”

骑了小半日的马,哪有不酸的道理。

姜令檀一身雪肌娇嫩得不行,她能感觉到双腿内侧的皮肤恐怕是摩擦红肿破了皮,这会子歇下来,感觉火辣辣的痛。

但这种事,她不想在太子面前承认。

只得装作若无其事,轻轻摇头。

“是么?”谢珩语气明显带着疑惑。

深邃狭长的凤眸闪了闪,没有要深究的意思,只是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两步:“既然无事,孤让人摆膳。”

摆什么膳?

她现在只想好好泡个澡,然后让吉喜帮她涂药。

姜令檀内心无声咆哮,身体依旧缩在大氅内,浑身酸到连指尖都不想动一下。

她看着太子,终于鼓起勇气小声说:“我不饿。”

“嗯。”谢珩笑着颔首,温润的面容隐在灯火的阴影里,墨一样黑的眼眸内,似有疯色漫出。

他再次俯身朝她逼近,语调既轻又淡,听不出半点怒色:“身上酸痛,若孤没猜错,腿侧的肌肤恐怕是破了皮的。”

“善善。”

“你总是这样。”

“不愿说实话。”

谢珩抬手,修长掌心朝她摊开,里面静静躺着一个淡青色的瓷瓶:“孤是人,有七情六欲,同样会生气失望。”

“孤自认待你极好。”

姜令檀愣住了。

张了张嘴,半晌也答不上话来。

她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一样,又酸又涩,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明明是她该生他的气,他总是以谦谦君子的姿态,偏生那样不容拒绝地对她亲密。

防着他不过是因为两人身份的云泥之别,再加上他对她实在太好,她若不清醒些,哪日不知所谓的陷进去,日后只会叫她难堪。

“是臣女福薄,受不得殿下的好。”姜令檀赌气般说道。

她朝谢珩看了一眼,又极快收回视线。

那双令她不敢直视的眼睛,冰冷幽深,似要将她困住。

剩下的狠话全都堵在喉咙里,掌心捂着胸口直喘,人却无助地往大氅里缩去,就像是小动物遇到危险,急于藏匿身形。

屋中一时静默,连那落雪声都如同被冻住一样。

谢珩垂下眼帘,目光凝着那点散落在外的发丝,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危险又深邃。

现在他该生气吗?

自然不会。

在他刻意纵容下养出来的小宠儿,就算是朝他亮出锋利的爪子,他也能搂在怀中,禁锢住,一点点把那点反抗给磨平了。

当初她胆大包天,自己撞上来主动招惹他,哪里能让她轻易全身而退。

谢珩把手心里握着的青瓷瓶搁在身旁的春凳上,声线平和道:“让吉喜帮你上药。”

“身体若不适,就让人请芜菁娘子来。”

“好好休息。”指尖慢条斯理抚平袖摆上压出的皱褶,谢珩没有继续停留,而是转身出去。

不多时,吉喜轻手轻脚上前,抬眼往帐子里一看,只见姜令檀闭着眼睛缩在大氅里,竟然是睡着了。

吉喜顿时哭笑不得,也同样暗暗舒了口气,伸手拿起春凳上淡青色的瓷瓶,又转身取来热水巾帕,得把身上汗湿的衣裳换了,再给摩擦受伤的地方涂上药。

晚膳早就吩咐下去,在灶上一直热着,无论屋里的主子什么时候睡醒,都能吃上。

天色已晚。

谢珩才跨出房门,外头伯仁便迎上前。

他脸上有擦伤,那伤口乍看之下十分新鲜,还渗着血,只是天气冷已经凝住了。

“怎么回事?”

顶着太子殿下审视的目光,伯仁把头垂得低些,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属下无能,方才在宅院门外被施小侯爷给堵了。”

说到这里,伯仁声音停住,不敢去看太子。

谢珩却像是早就料到一样,眼神平静无波:“施故渊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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