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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帐 第164节(2 / 2)

姜令檀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放松警觉,依旧倔强仰着脸,烛光从她身上落下影子, 摇曳晃荡, 好似只需要一阵风, 就能把她身体里那点仅剩不多的生机给吹灭了。

“殿下放我离开,只要我活着, 殿下需要血, 每月十五让人取了给你送去, 我只希望,从今往后我与殿下之间,再无其他瓜葛。”

谢珩凝视着她,视线从她苍白的唇缓缓移到抵着白玉簪的侧颈, 忽然勾唇一笑:“孤的错在于不该这样一次次放任你胡闹,不该因为心疼不舍,事事都由着你折腾。”

“与你初见那日,孤就该狠狠心,把你永远关起来,若是未曾见过天地的广阔,从未感受至亲挚友的爱护,你就不会这样任意践踏孤对你的怜惜。”

“永远禁锢在黑暗中, 而孤才是你唯一的光。”

姜令檀不可置信看着他,身体里的血液如同针扎,他每说一个字, 她心口就裂开一条缝,到了最后双耳轰鸣以至于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既是无间地狱,那就共赴一场苦难。”

“生死又算得了什么。”

“不……”姜令檀心跳加快,心口起起伏伏喘得急促,她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可是她的一双腿如同在原地生了根,握着玉簪的手僵麻颤抖,却使不出半点力气。

他只用短短几句话,就把她伤得体无完肤,心神俱震下,连自我了结都做不到。

“孤不止一次强调,善善有什么心思,莫要瞒着。”

“可你!”

“偏偏什么都藏着不愿说。”

姜令檀眼睁睁看着男人闲庭信步般,一步步靠近她,宽厚温热的手掌心覆上她的手腕,死死握紧。

他的情绪仿佛再难控制,语调压着薄怒:“孤对你的纵容,何尝不也是一次次的试探。”

“就像伤口捂久不见天日,只会在皮肉下发脓生疮烂进骨髓。”

“既是生了脓疮的肉,何不捅破挖掉。”

谢珩看着她,声音温柔平静:“孤等这一日,实在等得太久太久了。”

“怕你发现,又怕你回避。”

“从孤母后自缢东宫的那一日起,孤失去了所有,孤曾经立誓,总有一日孤要寻到这世间最独一无二的珍宝,而她只能完完全全属于孤一个人,谁也抢夺不走。”

“善善你看。”

“孤这不是寻到了么。”

谢珩伸手把人紧紧抱入怀中,在姜令檀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神情并不如他语气那般随意轻快。

这漫长好似没有尽头的夜里,没人能猜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更没有人知道,自从他发现自己爱上她的那一日起,他就如同病入膏肓的赌徒,表象外所有的伪装都成了他的赌注。

在她面前,他首先丢弃了规矩礼教,至于仁慈贤善被他踩在脚下,端方君子更是嗤之以鼻。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无须再如履薄冰,也不用被处处制约,因为他亲手杀死了自己全部的体面。

血肉浇筑成的面具下,他生来就是彻头彻尾的魔鬼。

……

可魔鬼能有多贪婪呢,只是要藏个人而已。

在这一刻,姜令檀感到无比挫败,她如同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被他干脆利落抱了起来。

书房外,停了马

车。

他抱她上去,也不说话,只是用手在窗子前敲了敲。

马车动起来,一路畅通无阻,她不知会被他带去哪里藏起来。

“谢珩,求你,我求求你……好不好?”她看着他,眼里尽是哀求。

谢珩按着她一双手,俯下身,冰凉的鼻息落在她脸上,明知故问:“求我什么?”

“求你放过我。”姜令檀绝望闭上眼睛。

“既然是求,不知善善能付出什么?”他掐着她下颌的拇指往上,如同暗示一般,在她唇瓣抚弄。

力道时轻时重,直到把她惨白的唇揉得泛红微肿,他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那手只要再浪荡几分,从能探|入|她红红的唇内,搅|动舌齿。

姜令檀起先是愤怒的,浑身发抖,甚至不顾后果去咬他的长指。

可她一旦咬他,他就更加变本加厉加重力道,直到她吃了苦头学乖松口,他才不紧不慢抽回手,半点也在意月牙形状的齿印,正血流不止。

……

昏暗内室。

层层纱幔最深处,锁链摩擦出清脆声响。

姜令檀已经不记得自己被关了多久,长时间不见阳光,她皮肤呈现一种脆弱的冷白。

她浑身被汗浸湿,蜷成一个团缩在床榻上。

脚腕锁着一条长长的华贵银连,烛光交映,是寒冷的霜色。

自从被他送来的那日起,他就像消失了一样。

每日三餐都有丫鬟送来,等到夜里,会出现一位哑婆提了热水给她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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