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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1 / 2)

宋道士抬眼只淡淡瞥了他一眼。

“欸,你这是什么眼神?”白毓伸手锤了他一下。

“你离开一年多,可知道这里已经翻天了,长宁公主消失不见,宫里都要翻过来还没找到。”

合欢看到,听到长宁两个字时候,宋轻时嘴角的笑意明显消失了。

看来,这又是以前得罪过的人。

到底是有什么本事,居然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个遍?

孟合欢不觉得自己会做什么事。

后宫之首皇后的位子就放在眼前,不也没有和高家争抢吗?以失忆后的她来看,如果她要定了皇后这个位子,不一定鹿死谁手,何况是失忆前的她。

按照宫里人所说,皇帝和自己感情深厚,而只要用这段感情做矛,用父母功勋作盾,胜算很大。

可她什么也没有做。

任凭别人抢走一切,任凭脏水一盆盆往头上泼。

合欢想不通,这就是情爱的力量吗?

“不是,你们就吵了一架,现在还记仇啊?”

白毓百思不得其解。

一次小小的口角,值得他耿耿于怀这么多年?

那日合欢和轻时吵架的时候,他在不远处,只知道他们吵得很激烈,他从没见过宋轻时双颊因愤怒那么红润过,眼睛气的瞪圆,就好像合欢那只爱瞪眼睛的黄犬。

所以,他们到底因为什么吵架?

白毓昂起头,喝了一杯刚烫好的酒,苦涩味弥漫在整个舌腔,咽下去后又从喉管烧到了心底。

他一身月白色锦衣,那锦是从西南省进贡的,上面的花纹在月光下闪着光,比湖面映光还要亮。

“所以,你们到底因为什么交恶的?”他不是能憋住话的人,到底还是顺心问出来。

假山的背后,孟合欢也很好奇,她偷偷将脑袋探出去,仔细盯着两人。

宋轻时却笑了笑:“什么交恶,我听不懂。”

白毓笑道:“你这家伙,真不够意思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装。”

宋轻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他穿着一件普通的道袍,头发也梳成道士模样,但所有人一见到他,都不会觉得这是个道士。

哪怕用最庄严的东西装饰,他也不会是个圣人。

他生来就要在七情六欲里面打滚。

宋轻时的眼睛瞥一眼不远处的假山,举起酒杯压住嘴边的冷笑。

“难道恨一个人,也需要理由吗?”

况且如今这天下,会有真心喜爱她之人吗?他任由酒水刺激起陈年的旧疤。

“京城因为她,鸡飞狗跳,摄政王一系和皇上闹得不可开交,无量寿福。”宋轻时行了个道礼。

白毓也有些发愁:“如今民间流传各种话本子,我带人烧了一批又一批,总不见效,她自己名声坏了不要紧,别带累了别人,我还期盼陛下做个千古明君,我也能名列青史。”

“高长青怎么回事,这都找不见吗?”宋轻时朝那边抬眼,白毓会意去看,却发现月光映出假山后的影子。

白毓心想,世事果真能打磨一个人,昔日明媚快活的少女,变成如今这般算计嘴脸。

难道孟合欢不知,她突兀失踪,会给多少人带去麻烦吗?

百官挑边站队,国事一团乱,百姓惶惶不安,前朝末帝兵灾兵乱仍在不久前作警醒。外头风声鹤唳,百姓躲在家里,商贩也不上街。

皇宫里被翻了个底朝天,皇帝在前朝忙碌,还要在后宫分心。

这样一想,原本想起身去假山后瞧瞧的想法也湮灭。

就该让她冻着,受受苦。

合欢抱着双腿坐在假山后面。

她听着两人的责怪,手却摸了摸旁边的野草,柔软的,坚韧的,在这种季节还坚持生长。

她的手冻得有些红,于是她好奇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凑到嘴边汲取一些热气。

裙子破破烂烂,头上的发髻掉下来,整个人看着潦倒无比。

但她一点也不在意。

风吹过来,头发被吹得乱飞,影子的头发也膨胀起来,她指着影子,咯咯笑了,影子也指着她,也笑。

合欢在等人。

等凉亭里的人走了,她去吃东西。

肚子有点烧,比头还要烫。抗议着她,告诉她需要糕点。合欢很饿。

但那两个人还没有走。

合欢摸了摸肚子,轻轻哄了哄它:“都是我不好,你乖乖的,一会就能吃东西了。”

肚子吵得更大声了,像一个年幼的孩子,哭着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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