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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2 / 2)

白毓烦躁极了,但他说不上这股烦躁为了什么,只是见了合欢后,他的心里好像就空出一个洞,急需什么东西填满。

——那天晚上,是宋轻时送她回去的。

原本他们俩个知道合欢就在附近,便故意不走,还叫了许多吃的,看她饿着冷着,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可问题又回来了,宋轻时为什么恨她?

直到最后他也没有说。

既然恨她,在她昏倒在地上时,为什么又飞奔过去抱她回去?

白毓不解。

他一向放浪形骸,纵情声色犬马,可实在看不懂他。愉悦地摘了一簇桂花,放在腰间系的香囊里。

他一定要找到这个秘密。

*

合欢无意去见这些旧人,旧日的记忆就该随着那场病逝去。她专挑竹林通幽处去避开他们,却不防在一个转角处和一位公子撞了满怀。

“公主!”金雀儿等侍女急匆匆扶着她,呼出一口气后叱道:“哪家的郎君这般无礼,敢贸然冲撞公主?”

合欢原也无事,只是猛地吓了一跳,心犹自跳不停,她压着胸口放慢呼吸,这才瞧那公子一眼。

最先注意到的是他的脸,他生了一副极温润的面孔,敛目静立,似是也为方才之事惊到,眉目含着歉疚:“是琼宁之过。”

只消一眼,就不由让人放松警惕,信任于他。

侍女们瞧清了他,又见他恳切赔礼,这才面容松动,不似方才严厉。

他这人,倒真是奇!

合欢心头咂摸:这公子天然纯澈,却似有目疾,身后寸步不离跟着两个侍从,不时小声说着方位,两眼黯淡无光,实在白玉微瑕。可就奇在他笑如春风,分明没有因这隐疾心生半分阴霾。

干净地令人心生亲近。

“郎君这是准备去哪,那边全是假山湖水,还有一群惹人烦的人,不若去那边,咱们说说话。”合欢生出多说几句话的念头,或许,可以向这位公子暗暗打探一番宫外的情形。

这几日,她也算弄明白自己以前的交好之人,宫里的一些人情往来,可对宫外情形还没有太多的认识,金雀儿她们就更不知了。

那郎君应得极为爽快。

“公主,上次你走的急,高烧未退,琼宁不知,如今可好些了?”

合欢讶然,竟然是以前自个还识得的郎君?

然而面上不动声色,甚至掐下一朵秋菊,让金雀儿簪在发髻上。

“那日…”她沉吟着,想琢磨出个说法撂开这一茬。

“那日琼宁该拦着公主匆匆离开的,不然也不至于就大病一场。”他极为认真道。

合欢面上端的是一派风范,心里却狐疑:这人,该不会是她以前在外边招惹的情郎吧?

她这一场大病当地是谣言四起,宫女太监们私下议论纷纷,当着她的面讳莫忌深,不敢多言,那些个所谓的皇兄,好友知己等人,一丝音信也无,竟不如他一人体贴。

合欢心里稍稍动容,她与他并肩走着:“不过是一场风寒…再说,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嘛。”

她话语里带着亲近。

“若不是因为高烧,公主也不会一时病重走失,朝中民间也不会议论纷纷。”琼宁公子叹道。

“我才不在意这个。”合欢无所谓道,他们说便说,这等非议,又不会让她失财失物。

再说——

“便是没有这次的病,他们嘴里也说不得什么好坏来。”

本以为这位琼宁公子要劝她不要肆意妄为,珍惜名声的,毕竟近日廖廖几位访客都是如此,谁知他忽然一笑道:“公主能如此想,吾也就不担心了。”

这公子立在一簇簇菊花前,身如翠竹修长,眉目如秋水般澄澈,与他相处,如沐春风,暖人心。

忽然前头传来一阵嘈杂声,他们所处的小花厅也能听见惊呼声。院里众人,不约而同往前边走过去,知道这是正主来了。

合欢远眺,只见前院的朝臣们都围着一人拱手行礼,这场面堪称众星捧月,竟夺去一旁主人家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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