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优雅磁性。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想哥哥了?”他轻笑着询问她。 他语气无比自然,仿佛中间这半个月来,二人仍旧保持持续的联系。并没有突然的断联和被冷落。 江沛玉主动和他承认错误,上次她不应该在不了解前因后果的前提下,去救一个不清楚来历的人。 这太危险了。 “哥哥,是我不好,我...我太随意了。”她的声音听上去很失落,有气无力的。 事实上,她是因为中午没吃饭导致的。 男人停顿一下,笑着安慰她:“哥哥没有责怪你。” 江沛玉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但我觉得我应该承认错误。哥哥...不要不理云妮。” 那边安静片刻后,传来很轻的一声叹息,随后是什么东西被合上的声音。 他或许还在工作,也或许正在开会,甚至有可能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哥哥这段时间回了塔兰,有些事情需要着我亲自处理,不是故意不理云妮的。”他和她解释。 “我这几天一直在认真学习。他们没有再欺负我了,对了,下周的百年校庆,老师让我上台演讲。”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自己的近况。 男人没有将电话挂断,而是耐心听着。 她想,看来自己的主动认错起了作用。 他似乎很擅长用这种方式来让一个不听话的人或者动物变得听话。 唉。 坏男人。 “是吗。”他随口夸赞一句,“很棒。” 江沛玉知道这在他看来什么也算不上。所以能得到一个敷衍的夸赞也已经很难得了。 他或许一直在等待她的这通电话。 当然,这通电话等不到也无所谓。 性本来只是他生活中的一味可有可无的调剂品。 失去了并不可惜。 但既然这通电话打过来了,他也该给予该有的奖励。 毕竟赏罚分明,孩子才会听话。 所以当江沛玉提出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疑惑时,他给了具体的答复。 “哥哥现在在谈正事,一屋子的人都在等我讲完这通电话。等哥哥忙完,好吗?” 难怪她觉得四周安静的有些诡异,只能听见祁衍的声音。 她和他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男人笑着打断她,“和云妮比起来,这些事情都不重要。” 那件事造成的后续似乎因为这通电话而彻底画上了句号。 祁衍的‘训诫’的确很有成效,江沛玉已经不敢再随意施舍自己的善心了。 她想,玛丽亚要独享圣母的名号了。 这天,安茜发现江沛玉收拾东西不再像之前那样慢吞吞。 而是很快速地把电脑往包里塞。 江沛玉不管做什么都不紧不慢,所以拥有了树懒的美称。今天这样实在少见。 安茜好奇问她:“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江沛玉摇头,那只用来装电脑的大号托特包已经被她挂在肩膀上。 她说:“我哥哥今天回家。” 哥哥。 作为江沛玉最好的朋友,安茜当然知道是谁。 看着江沛玉着急离开的背影,安茜在心里叹了口气。 真羡慕他们的兄妹情,感情可很好。 不像她哥哥,总是欺负她。 江沛玉之所以着急回去并不是急着要去见祁衍。 而是觉得...她应该早点回去。 - 在这个家里, 江沛玉有好几个讨厌的人。因为他们总是欺负她。 但除了祁衍之外,她最害怕的只有一个。 他叫帕克,是波顿叔叔和他的第二任妻子所生。现年二十七岁,只比祁衍小一岁。 他接手了波顿叔叔的新能源产业,并以此为基础建立了最大的芯片公司。 虽然他已经在外面购置了无数房产,但偶尔也会回到庄园小住。 他有些不苟言笑,话也很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家里那些小辈没有几个敢和他说话的,除了必要的打招呼之外,所有人在他面前都会变成一只安静听话的鼹鼠。 听说他具有让一个即将破产的企业起死回生的手段。 他的身高继承了波顿叔叔,长相方面也是。线条轮廓无比硬朗锋利。 就是这样一个让人望而生畏的男人。 此时却低着头,身形佝偻,眼神闪躲。 毫无气势可言。 罪魁祸首从容不迫地站在他面前,单手插放西裤口袋,他的身形无比放松与自然。 此时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长高了不少,David。” 帕克颤抖着嘴唇赔笑:“谢谢您...” 他甚至不敢纠正,他叫Parker,不叫David 二人无论是身形还是气质,都有着明显的差距。 帕克看上去像是一只安静听话的鼹鼠。 江沛玉注意到,他的左手一直在抖。颤抖的频率似曾相似,和她上次救的那个手臂中枪的男性一样。 他在看到祁衍时,也是类似的表情。 江沛玉不知道帕克为什么这么害怕他。 但她突然不害怕帕克了。因为现在的他和自己学校里那些男同学似乎没有区别。 以往那种气场全开的威严荡然无存,身上的高定西装都因为他而黯淡失色。 像是在跳蚤市场花二十美金就能买到的地摊货。 外强中干,他甚至不敢看着祁衍的眼睛和他说话,但是她敢。 嗯……也没什么好自豪的。 而祁衍,他同样也是一身西装,相比起来他更加随性。 他应该是刚下飞机,因为她回来的时候看见了停在不远处的那架波音bbj 外套早就脱下了,衬衫是深黑色,搭配暗红色领带,头发是一丝不苟的背头,露出整张优越立体的骨相脸。 他不说话时,给人的感觉难以接近。 这一切都归功于他的眉骨和下颚线。 他懒散地坐回沙发上,高大的身形呈放松姿态,此时单手撑着脸,手指放在眉骨尾侧,漫不经心地点了点。 情绪永远保持稳定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更何况他超过年龄的稳重自持。腕表的表盘在灯光的折射下闪着耀眼的光。 有不熟悉他的孩子走上前,送给他自己亲手做的见面礼。 她是波顿叔叔上个月刚从国外接回来的,他在某个晚宴上和一个性感的波兰女人一夜情后留下的产物。 对方和江沛玉一样大,但就读的学校不同。 江沛玉的学校偏艺术,花钱就能进,含金量不高。 而对方的学校是top1名校。 她是第一次见到祁衍,但应该早在家中其他人的提及下知道有个如此强大的兄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