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卖身契’ 其实再耐心一些,祁衍完全可以在合同上动手脚,只要对方签下自己的名字,祁衍瞬间就从甲方变成‘奴隶主’ Ashburn是他的奴隶,需要为他打一辈子黑工。 而他,可以尽情地剥削他,榨干对方的最后一丝价值。 这是祁衍最喜欢,也最擅长做的事情。 但他唯一的失误就是不该将江沛玉带来。 她完全影响了他,让他分心。 但这不是她的错。是他要带她来的。 至于为什么。 连他也说不清。 大约是看她实在太可怜了,在家里被所有人排挤,唯一的亲人又不在身边。 她能做的似乎只有按时上下学,然后等待一份毫无价值的毕业证书。 可怜的云妮。 唯一尊敬的人也只是拿她当成一个人质。 老头子当然不舍得将她扔出去,她要是不在了,那他和那个女骗子唯一的联系就没有了。 想到这里,祁衍轻笑着叹了口气。 愚蠢又天真的云妮。 “跟我去塔兰吧。”他再一次和她提起这件事,手指温柔地将她耳边的落发轻轻别在耳后,“从今以后,哥哥去哪儿都带着你。” 这对江沛玉来说,这简直是一句诅咒。 “嗯...我想先拿到毕业证。” 听到‘毕业证’,他笑了。 “那个挂名学校的证书没有任何含金量。你与其 指望靠那张毕业证找到一份好工作,还不如在床上再卖力一点。”他极具暗示地拍了拍她的屁股,“让我爽到了,我替你写一份推荐信。比一百张毕业证书更有用。” 江沛玉知道他有这样的能力。 只要他想,任何事情都可以很轻易地办到。 但江沛玉是个脚踏实地的人,她没奢望过一蹴而就。很多东西都是需要等价交换的。 更何况。 她想,祁衍这样的黑心资本家,是不可能做亏本的生意的。 如果接受了他的好意就等于将自己彻底卖给了他。 这无异于是和魔鬼做了交易,出卖自己的灵魂。 ‘长相厮守’在中国是一句美好的祝福,可如果其中一方变成祁衍。 那只会是一场永远也无法醒来的噩梦。 祁衍不是长情的人。 应该说,他没有感情。 任何事物在他这里都是打发时间的消遣 是他找的一个乐子。可以随手丢弃的那种。 一旦和祁衍长相厮守,她会彻底变成祁衍的所有物。 他出行时搭乘的直升机,他居住的庄园,他书房抽屉内那把被他不断擦拭的手枪。 不。 江沛玉很有自知之明。 她的存在对他来说没有这么重要。 她是他的床单,他的外套,他的领带,他的皮鞋。 是随时可以更换,却无法做到和其他人共用的身外之物。 祁衍在笑,笑容里带着几分玩味的探究。 她摇头,还是坚持自己一开始的想法。 又窝囊,又硬气。 唉。 祁衍叹了一口气,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 骂她不识抬举。 这一巴掌没有收着力气,她被打疼了,捂着屁股,眼睛通红地看着他。 她的语气像是在委屈,又像是在抱怨。 “你不会一直对我...感兴趣,总有一天你会将这份新鲜感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她甚至不敢说‘喜欢’两个字,最后替换成了更加贴切的‘感兴趣’ 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在埋怨他。 祁衍笑了,并没有因为她的无礼质问而生气,反而给予她特权:“你也可以再将我从她们身边抢回去。” 江沛玉摇头,她已经开始哭了。 她不是那种会和别人争抢的性格。 这点祁衍自然再清楚不过,他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将手肘支起,从江沛玉柔软的小腹起身,侧躺在她身侧。 唇角的笑意比刚才更加浓烈。 他欣赏了一会儿之后才替她擦去眼泪,低沉的声线,此时放慢了语调,带着伺机而动的优雅。 “到时候就像现在这样哭一哭。哥哥自然会从其他人那儿回到你身边。” 资本家,言而无信、表里不一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为了达成目的,撒点小谎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但祁衍没办法在这件事上欺骗江沛玉。 ——他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女人。 怎么可能。 私人飞机坐久了他都会腻。 在他这儿最长期限是两年。 至于女人,他对江沛玉的新鲜感已经保留了很久了。 这的确有些匪夷所思,他还以为最多不超过半年。 “好了。”他把人抱在怀里哄了一会儿,心脏快软成一滩水了。 哭的这样委屈,仅仅是因为担心他不要她? 可怜的云妮。 可爱的云妮。 他爱不释手地将她抱在怀里,从她的耳朵一直亲到嘴唇,舌头在里面搅。 结实有力的手臂牢牢捆住她的腰,江沛玉觉得这个拥抱越来越用力了。手臂线条明显,将衬衫袖子撑出明显的肌肉轮廓。 她的胸部和祁衍的胸膛相互挤压,她感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一部分原因是胸腔内的肺部受到挤压,另一部分原因,则是她被完全堵住的口腔。 她的嘴被迫撑开至最大,他像是用舌头给她的口腔做按摩一样,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最后咬着她的舌头卷出来,啃咬舔舐,像是要吞吃到自己的肚子里一样。 ——他...他好贪婪。 这是江沛玉睁开眼睛后,脑子里浮现的第一反应。 此刻与她几乎没有任何距离的祁衍,他的表情没有平日里置身事外的理性与优雅,反而多出一些不太..符合的沉迷。 他看上去似乎...很爽。 江沛玉想,或许他很喜欢接吻。 因为每次接吻,他最少要抱着她的嘴唇和舌头啃上半个小时。 受苦的是江沛玉,舌头总是麻麻的,尤其是舌根那里。 -- 江沛玉终于回到了学校。 和祁衍在小岛的一日游为这场漫长的假期画上了句号。 原本以为自己的生活终于可以回到正轨了,可惜这几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至少对江沛玉来说是这样。 头等大事。 她和她最要好的朋友,安茜——吵架了。 当然,也不能说是吵架。因为她们之间没有激烈的争吵,只是单方面的冷战, 来自安茜的。 江沛玉这么久没来学校,作为好朋友的安茜自然是对她充满了关心。 可当她抛出一大串问题时,江沛玉一个也答不出来。 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