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喜欢讲废话的教授,每次上他的课我都很困。” 祁衍笑了。 她就读的那所学校就没一个靠谱的教授。 老头子连装慈父都装的那么敷衍,随便给她安排了一所花钱就能进的学校。 她还感激的不行,一口一个波顿叔叔叫的那么亲昵。 甚至因为害怕他会失望,一直藏着掖着他们的关系。 祁衍在心里叹气,只要乖乖待在他的身边,她想进哪所学校他都能够给她安排。 偏偏她就是要蜷缩在那个家里。 又没一个人拿她当人。 那些小老鼠们拿她当狗,佣人拿她当同类。 - 江沛玉想先进去洗个澡,她被他亲的身上黏糊糊的。 祁衍坐在沙发上,长腿优雅的交叠,单手撑着额骨,一丝不苟的背头,那张脸清冷中带着优雅。 衬衫是敞开的,扣子一直解到第三颗,能看见利落流畅的脖颈线条,继续往下,是衬衫领口没有完全遮住的胸肌,饱满的轮廓,依稀可见几处暧昧的吻痕和咬痕。 罪魁祸首此时顶着一张无辜的脸,抱着浴袍走进浴室。 男人点了根烟:“浴室门开着。” 她关门的手顿了顿:“为什么....” 头发全部扎上去了,一根碎发也不肯留,巴掌脸白皙纯欲,那双小鹿眼令她多出几分不太聪明的钝感。身体收拢在宽大的睡衣里,也看不出什么曲线。 “让我看看。”他一边抽着烟,一边说,“看你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刚刚不是已经.. 江沛玉没有说出口,她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浴室很大,她没有泡进浴缸,而是站在淋浴前。热水顺着头顶流下。 水雾氤氲,整个浴室的可见度变得很低。 江沛玉的身形只能看个大概,纤细的腰,瘦削的肩,还有曼妙的腰臀线。 她伸手调节水温,侧身去拿旁边的浴帽,偶尔还会停下来思考一会。 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她经常这样, 忙到一半忘记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然后像卡壳一样站在那里。 像一只掉帧的鸡。 祁衍还保持着刚才的坐姿,长腿交叠,黑色西裤和薄底皮鞋将他的典雅贵气最大化。微敞的衬衫却带着一种诱人的性感。 两种完全相反的气质在他身上完美的融合。 此时单手撑着脸侧,坐姿随意,下颚微抬。深灰色的眼眸没什么情绪地隔着雾气看着浴室里的人。 他似乎在居高临下地审视些什么。 明明他坐着,视线也是仰视。眼神却像在看猎物。 抵着脸侧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夹在指间的那根雪茄都快燃了四分之一了。 他终于忍无可忍,随手掐灭了烟,解开皮带走进浴室。 反手将门关上。 祁衍比约好的时间晚到了五个小时。但没人敢多说一个字,反而都笑容谄媚地上前和他问好搭话。 他也表现地无比温和,没什么诚意地表达了歉意,顺便解释了一下来晚的原因。 家里的猫太缠人,他一时没忍住,和她多玩了会儿。 “怎么样。”他同时不忘关心那只‘猫’的感受,“腿还是很酸?” 江沛玉抿了抿唇,没说话。她觉得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每一步都很虚浮。 落座后,祁衍的手温柔地搭放在她的腿上,隔着裙摆为她按摩。 她今天穿的这条裙子是上次和安茜参加某品牌的服装周时买下的。 她很喜欢,但因为剪裁的设计,露肤度有些大。 如此正式隆重的衣服,也只有平时陪祁衍出席的那些场合才适合穿。 但她觉得以祁衍的占有欲而言,他大概率是不会允许她穿露肤度这么大的裙子。 却不想在得知她的想法后,祁衍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老迂腐吗?” 他亲手替她将裙子穿好,手指从裸露在外的那截后背上轻轻划过。 柔软白皙的皮肤像是牛乳,他看见几枚新鲜的吻痕,没有告诉她。 “这条裙子很适合你,眼光不错。” 意想不到的回答,江沛玉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祁衍这下是真笑了:“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以前对你很严厉吗?” “没有,只是......” 只是以他的占有欲,江沛玉以为他会很在意这方面。 祁衍站到她身后,头低着,手指将细细的腰带绕过来,不太熟练地绑好一个蝴蝶结。 “你想穿什么就穿,哥哥会替你挡下一切不怀好意的眼神。” 她的眼睛眨了一下。 这是一句实用性非常强的情话,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来会有不同的效果。 如果是其他人,大概率会被认定是在花言巧语。 但如果是祁衍...... 他的确可以办到。 并且能够很轻易地办到。 “好了。”蝴蝶结也算是他为数不多不精通的事情,祁衍绑好一个歪歪扭扭的结。 还好藏在身后,云妮看不见。 不过就算她看见了也不可能说什么。 这么好的云妮,又贴心又懂事。 想到这里,祁衍的手放在她的腿上,邀请道:“再来一次?” 江沛玉眼里全是抵触和恐惧。 这个澡她洗了三个小时,刚刚才从浴室出来。 她的双腿现在还在轻微打着颤。 “没关系的云妮,你什么也不用做,抱紧我就够了。” 他尽量不碰到她的衣服,蝴蝶结太麻烦了,他不希望再绑一次。 也是他们来迟这么久的原因。 如祁衍所说的那样,没有人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太久。他们和她打过招呼问好之后,便有礼貌地将视线移开。 江沛玉发现自己的担忧完全是多虑的,这里其他人携带的女伴,她们每一个人的衣服几乎都比她的要性感。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穿一件露背的连衣裙就担心太暴露。不过这样也好,他不希望云妮被太多人看到。 这里完全就是一场纸醉金迷的成人聚会。 昏暗的灯光,露天场地,不远处的停机坪停着数十架私人飞机。 其中那架黑色湾流最为显眼,它像一只凶悍霸气的猎鹰。和它的主人一样张扬。 祁衍皮笑肉不笑地和那些前来搭话的人碰杯。 他坐着没动,对方的腰都快弯到裤-裆下了。 手里的酒杯也放的很低,一整个谄媚卑微的姿态。 更有甚者还主动放下酒杯,蹲在一旁,用袖子为他擦去皮鞋上的尘灰。 顺便责怪普桑到处都是灰,沙土化太严重。 男人不为所动的微笑,他像是一位至高无上的国王,笑容分明是温和的,眼底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