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耐心细致地为她涂抹身体乳。 手背的青筋往结实的手臂延伸。衬衫的袖口早在给她洗澡的时候往上卷了几截。极具性张力的一双手。 和她纤细的身体相比,他的手具备着能够轻松扭断她身上任何一根骨头的力道。 但他温柔至极,生怕在她白皙无暇的皮肤中留下一点痕迹。 她听见客厅内佣人清扫碎片的声音,想到那是她造成的狼藉,她有些内疚。 “对不起,被我打破的那个落地灯...是不是很贵。” 他只是摇头:“云妮没受伤就好。” 江沛玉发现,今天晚上的祁衍出奇的温柔。 这反而让她更加不安,她怀疑他是不是在密谋些什么。 她眼底的疑惑,男人自然是全部看在眼里的。她太单纯,任何情绪都摆在明面上。 这不是缺点。但他希望她的这一面只有他能够看到。 可她平时总能接触到很多人。她每天回来,身上的味道杂乱又刺鼻。 不仅有男士香水的味道,偶尔还会沾上一些同班男同学身上难闻的体味。 唉。 祁衍的洁癖很严重,但有些事情他也没办法,只能在她回来之后立马将她扔进浴室,洗干净了才能出来。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将她关在家里不许她去学校吗? 他倒是有这么想过。反正那所破学校读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前景,顶多守着她那堆逻辑不通的文字做着梦想实现的美梦。 年轻真好,还能做这么多不切实际的美梦。 不像他,早就感到乏味了,对这个简单到无趣的世界。 他赚钱当然不是因为他有多爱钱。他有太多钱了,太多太多,多到随便扔出一点都能随机砸死一大堆人。 但他觉得还是赚钱更有意思。就像是一场狩猎的游戏,他是那个统治整个狩猎场的上帝。 单方面的掌控没意思,他更愿意伪装成猎人和他们一起争抢猎物。 多有意思啊,既能玩弄猎物,还能玩弄那些自以为是的猎人。 有时候他甚至在想,也只有在cao云妮的时候获得的那些快感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真好。 年轻的云妮,鲜活的云妮。如果没了她,他该怎么办。 毫无疑问,他会对这个无趣的世界彻底失去兴趣的。 “既然云妮这么不放心哥哥,那明天和哥哥一起吧。”他说。 江沛玉想,安茜说的没有错,祁衍的声音的确好听到让人双腿发软。 不过她觉得自己此刻发软的大部分原因不是因为他的声音。 “我...我明天有课。” 祁衍的双腿随意地分开,此时江沛玉就坐在他双腿之间的空隙上。单薄的后背抵着他壮硕柔软的胸肌和结实的腰腹。裙摆紧贴他的西裤。 “我看过你的课表了,你明天只有上午的一节公开课。”他说,“手臂抬起来。” 江沛玉一直尽量用手臂挡在胸口,听到祁衍的话后,她不得不慢吞吞地将手臂抬高。 她的身体乳是很特别的茶香,不是她喜欢这个味道,是祁衍喜欢。 她贴身用的东西,她基本上都做不了主。 祁衍在某些方面对她的占有欲非常强,控制欲尤其。 好吧,去掉‘某些方面’这个前缀词。 “回来才几天瘦了这么多,这里的肉都变少了。” 江沛玉有些局促,下意识地往下弯腰,企图逃离他。察觉到她的意图,男人惩罚一般地在她臀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肉波晃荡。 她立马吓到不敢动了。 祁衍又用手替她揉了揉刚刚被打的地方:“不要乱动,马上就涂好了。” 见她没说话,他低声问她:“打疼了?” 江沛玉还是没说话。男人的声音从她身后的头顶传来,无奈的低笑:“最近脾气见涨,看来我太惯着你了。” 她还是没说话。 祁衍的下巴搭放在她的头顶,手自然下滑到腰上,轻轻地将她抱住:“哥哥和你道歉,刚才不该打你。” 她小声开口:“你以后...提前和我说一声,可以吗?” 他笑了:“什么都说?” “嗯。”她点头,“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祁衍意外地很顺从:“好,都听我们云妮的。” 他这句话是靠在她耳边说的,低沉的嗓音像是往她耳朵里塞了一片羽毛。 她的心脏也被挠到酥麻发痒。 她刚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听到他笑着说:“哥哥接下来要厚乳我们云妮了。” 江沛玉脸色一白。她需要的不是这种心理准备。 祁衍当然没有这么做,她明天还要陪他出门。以她这个身体承受力来说,如果今天真的发生了点什么,她明天至少要睡到下午才能起床。 并且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 小小年纪体力就这么差。 他叹了口气,伸手在她没什么肌肉含量的小腹和手臂处捏了捏。都是些软绵绵的脂肪。 虽然他喜欢这样的肉感,但他希望云妮能够多活一段时间,陪他久一点。 身体这么差可不行。 看来之后得多监督她锻炼了。 ------- 祁衍等到江沛玉睡着之后才出去,他还有点工作需要处理。 扎克利站在外面,手里拿着一份经过密封的文件。 “他要见我?”听了他的转述后,祁衍笑容玩味,“我记得他不是信了什么邪教,打算自焚吗。” 他步伐从容地走在前面,脸上那个巴掌印还没完全消失,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脸上。 扎克利只能尽量忽视,他跟在祁衍身后:“他说他是装的,如果不这样,他恐怕都没办法活着走出机场。” “冒着生病危险也要来找我。”祁衍露出一个惊讶的笑来,“这么确信我会帮他?” 扎克利低下了头:“他说现在只有您能帮他了。” 祁衍叹了口气,叹他的天真。都是半截身体进入棺材里的人了,还这么容易轻信一个人。 或许他也是在赌,将仅有的机会压在了祁衍身上。 毕竟平时出现在他面前祁衍,通常都是一位温和优雅的绅士形象。 这种时候,只有 他才会伸出那只善意的手。 但是很显然,他赌错了。 之前愿意花费时间和金钱扶持他上位,那是因为他有利用价值。 当然,有利用价值的是他的头衔。能给祁衍带来很多便利。 可是现在,失去这个头衔的他还剩下什么呢? 被国家抛弃的废物,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 祁衍叹了口气。 废物本来就该死,何必多此一举地找他。 他前不久才重新信奉上帝,想要做一个善良的好人。 祁衍体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