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喝了三分之一,祁衍坐回去,重新将酒杯拿起:“怎么没打电话让我去接你?” 江沛玉又想到了那个美丽的俄罗斯女人。 她沉默了一会儿,只说;“没关系,又不是很远,我可以自己坐车回来。” 他叹了口气,露出一副受伤的神情,并将手中的威士忌放下:“云妮不再需要哥哥的话,那哥哥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 他总是语气轻浮的说出这些戏弄她的话来。 江沛玉低下头,小声说:“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件小事而已,我可以自己完成。” “你连这件小事都不愿意找哥哥帮忙,其他事情就更不可能了。” 他好像很希望自己依赖他,最好是衣食住行,从心脏到身体全方位地依赖他。 江沛玉禁止了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我不想麻烦你。”江沛玉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况且你也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你说刚才那个人?”他不屑一顾地笑了,“他没有资格和云妮比。他连条狗都算不上,当然是去接云妮放学更加重要。”网?址?F?a?布?页????????w?ě?n?2???②????????ō?? 江沛玉其实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来。 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很早就想通了会有这么一天。 并且,她马上就要和妈妈离开这里了,现在的发展反而会让她的离开变得更加顺利。 可她还是慢吞吞地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我说的是...其他人。” 祁衍挑眉:“其他人?”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今天见了其他人。 他这个反应让江沛玉疑惑。 难怪不止那个美丽的俄罗斯女性,还有其他人? 江沛玉的情绪顿时积堵在胸口。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那是什么情绪。 她只是觉得....祁衍迟早会死于精尽人亡的。 比起觉得,这更像是一个诅咒。带着个人情绪的诅咒。 他送自己去学校的时候,趁着多出来的那几个小时,在那辆车里..... 江沛玉整个人筋疲力尽,在车里睡了个午觉都没有缓过来。 而他却神清气爽,体力像是一个无底洞。甚至还有多余的精力去和不止一个人...... 这些外国人都这么开放且不知疲惫吗?太可怕了。 江沛玉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就走。 她那个充满厌恶的眼神让祁衍微微皱眉,把人拉回来:“又犯病了?什么眼神。” 江沛玉知道自己挣脱不开,干脆也就不费这个力气了。她只是固执地将脸偏向另一边,不去看他。 祁衍捏着她的脸,虎口卡在她的下巴上,生生地将她的脸扳正,让她看着自己:“我哪里得罪你了?” 她咬着唇,没说话, 祁衍最烦她这个哑巴样,十个巴掌也扇不出来一个响。 他微微眯眼,单手将她扛在肩上,走到窗边,一边慢条斯理地将窗户推开,一边风轻云淡地威胁她:“不肯说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她立马被吓到脸色发白。 好在他的肩够宽,扶着她的手臂也足够结实有力。 她不必担心他会‘一时失手’让她摔下去。 江沛玉就这么趴在他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我都看到了,那个长得很漂亮的俄罗斯女孩子。” ‘长得很漂亮’‘俄罗斯女孩子’ 祁衍捕捉到了这两个关键词。 江沛玉认命地趴在他的肩上:“而且我还看到Zachary...给她开车门。我今天早上和他打招呼他都没有理我。” 后半句听上去多出一些委屈。 祁衍突然笑了。他也懒得将窗户关上,而是抱着人重新回到沙发前坐下。 江沛玉也从趴在他的肩上,变成了坐在他的腿上。 祁衍看着她因为闷闷不乐而向下的唇角,还有缓慢移开的视线。笑的更加开心。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感到愉悦的笑。 和江沛玉的闷闷不乐比起来,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并且非常不错。 他没有立刻告诉她,而是故意模糊重点反问:“还在因为Zachary早上不理你的事情耿耿于怀?” “我还不至于那么小心眼,我是因为....算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没办法说清楚。 祁衍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 他的手好似不经意般放在她的腿上,轻松制止了她试图起身离开的动作。 “既然不是生Zachary的气,那就是生我的气了。”他顺理成章地得出结论,有耐心地引导她,“是因为那个‘长得很漂亮’的‘俄罗斯女孩子’吗?” 他将她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江沛玉再次沉默下来,是因为那个女孩子吗? 这样的话从祁衍的口中说出来,总觉得怪怪的。 长得很漂亮。 女孩子。 江沛玉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她茫然无措地看着祁衍,只是说:“很奇怪。”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冷硬的眉骨微微抬起,却也多出几分柔和来:“哪里奇怪?” 书房内陷入短暂的几十秒沉默,江沛玉的声音突然响起。 “心脏。”她用手按着胸口,眼神比刚才更茫然,“这里很奇怪。” 祁衍听到她的话后,瞳孔微微放大,呼吸也明显急促许多。 对于她接下来的回答期待的要命。 面上却仍旧维持着一如既往的从容优雅,就连说话的语速也很平缓,不紧不慢:“是怎样的奇怪,如果不舒服的话,我让医生来帮你看看。” “我也说不清楚,嗯...酸酸涩涩?像有一只手在心里揉我的心脏。” 祁衍的喉结滚了滚,过度的兴奋让他的肌肉开始充血,大部分血液从狂跳的心脏向下流窜。 “是吗。”突然变硬的肌肉让面料考究的衬衫彻底绷紧,坚硬壮硕的线条格外明显。 大臂上的袖箍都快被撑开了。但他的面上却全无异样,还是那个充满关切的眼神,“疼吗?” 她仔细回味了一下:“疼。” 祁衍笑了:“那哥哥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江沛玉问他:“还需要叫医生吗?” “当然不需要。”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加温柔,“因为只有哥哥能治。” 江沛玉疑惑究竟是什么问题,只有他能治愈。 她刚开口,说下第一个字。 “那......” 男人温热的嘴唇吻了上来,舌头也自然而然地透过微张的唇瓣探进去。 这个吻不像之前那样,总是激烈到让她翻白眼窒息。 他很温柔,温柔地舔咬她的嘴唇,温柔地吮吸她的舌头。舌尖抵在一起扫来扫去,然后再慢慢含回口中,仔细品尝。 轻柔的水声暧昧,引人遐想。搅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