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担心被其他人看到。” 江沛玉抿了抿唇,在心里补充一句,你也是其他人。 祁衍对她眼底的情绪视而不见,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既然睡好了,就去挑选一下戒指。” 他眼底是遮掩不住的温柔,窗帘被拉开了,这个点的阳光处于最柔和的阶段,暖阳落在他的身上,深邃的轮廓线条多出许多柔和来,看上去介于高高在上的威严与体贴之间。 江沛玉眨了下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挑选...什么?”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祁衍没什么耐心了,随手取出一件自己的毛衣,替她套头穿上。 他动作细致地分别帮她将两条手臂从袖子中伸出,最后又温柔地替她理顺被领口弄乱的头发。 他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实在大,衣摆都快超过膝盖了。 “还能挑选什么。”他又将她的拖鞋取来,弯腰放在床边,她下床就能碰到的地方,“订婚戒指。” 江沛玉倒吸一口凉气,订婚戒指? 祁衍的执行力比她想象的还要强。当看到那一排排打开后依次摆放在客厅的首饰盒时,她被这副壮观的奢靡场景给吓到再次吸了一口凉气。 祁衍仿佛没注意到她这副震惊的神情,笑着将人拉到沙发前坐下,一枚一枚地亲自替她试戴:“这个怎么样。” 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仔细看了看,最后露出不太满意的神色:“宝石太大,有点俗气。” 他又取出一枚戴上,并一一给出点评。 “太浮夸了。” “这个还不错。” “这个也勉勉强强。” “这个还行,但是颜色我不喜欢。” 一整个下午,江沛玉都在试戴这些婚戒。 她本人并没有发表太多意见,也只有在祁衍询问时,她才会犹豫地给出反馈。 她早就被吓傻了。 她以为祁衍是和她开玩笑的。 毕竟他这样的背景哪怕不需要迎娶一个可以给自己事业带来助力的人,也不应该是她这样一无所有,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与他之间存在天堑一般差距的人。 但现在的祁衍看上去绝非是在开玩笑。他的手肘搭在沙发扶手上,单手撑额,目光在那些戒指上流转,似乎有些为难。 临了,他仿佛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坐直身体,笑道:“不如这样,这些全部都留下。在结婚之前,我们每天订一次婚。” 江沛玉被吓到了:“什么?” 每天订一次婚,上班打卡都没有这么勤。 她这副神情显然是祁衍想要看到的。他笑出声,笑容愉悦,上身甚至笑到微微弯曲,干脆直接靠在她的肩上笑。 好在他并没有将全部的力都放在江沛玉的身上。否则以他们之间的体型差异,她实在无法承受着他所带来的力道。 “我开个玩笑的。但这些戒指全部留下吧,云妮选一个最喜欢的当订婚戒指。其余的可以戴着玩。” 江沛玉低头看了眼将自己左右手全部戴满的那些戒指,一直戴到了自己的指尖。她现在连弯曲手指都做不到。 “太多了....”她为难地开口。 “不多。”祁衍笑着在她额头亲了亲,“送给云妮的东西,哥哥总是觉得不够。” 这样一句话,被他用如此温柔动情的声音说出来,江沛玉的心脏也跟着恍惚了一下。 她想,自己应该是喜欢他的。 这很正常,不喜欢他才是不正常的。 可是想到要和他结婚,她又开始恐惧恐慌。 结婚之后呢,她的人生会彻底绑死在他的身边。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贞洁全靠责任心在维持。 祁衍有责任心吗,当然有。 但那是对他自己事业的责任心。他凌驾在高处太久了,俯瞰众生,看其他人就和看蚂蚁一样渺小。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同理心,更加不懂得设身处地的去为别人着想。 他现在或许对其中一只蚂蚁心存好感,或者是新鲜感。 那只蚂蚁会拥有怎样的人生,全都取决于他的新鲜感会维持多久。 江沛玉在心里问自己。 你要当这只蚂蚁吗,人生由别人操控做主的蚂蚁?W?a?n?g?址?发?布?Y?e?ī???ǔ???ē?n????0?2????????o?? 你还很年轻,你只有二十二岁,这个年纪无论做什么都是最佳,你希望自己被困在婚姻中,成为某个人的专属吗? 并且,这位‘某个人’不见得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和你结婚。 他或许只是彻底为了将你绑在身边。 她得出一个无比肯定的答案。 当然不想!! 想明白这点之后,刚才突然萌生的那点属于少女特有的隐秘悸动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但她现在没办法拒绝祁衍的好意。 只能略带犹豫地开口:“可是戒指不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吗?和感情一样。” 祁衍显然也认可她的话:“那你从里面挑选出一枚自己最喜欢的。” 最喜欢的..... 江沛玉找了一圈,最后选出一枚看上去最朴素的素圈。 上面没有镶嵌任何宝石。 祁衍略微挑眉,似乎不太满意她的选择:“你确定要这一枚?” 江沛玉点头:“感情是单一的,戒指也是。” 祁衍轻笑:“理想主义。” 但他还是选定了这一枚。毕竟这是云妮人生中唯一一次的订婚,当然得由她来做主。 他将旁边那枚男款的递给她,让她亲手给自己戴上。江沛玉犹豫地接过戒指,迟迟没有替他戴上,而是问他:“你和...波顿叔叔说过吗,你要结婚的事情。” 祁衍无动于衷地笑了:“如果你想让他知道,我可以找个时间带你回去。” 江沛玉无比挫败地想道,好吧,看来波顿叔叔也没有能力阻止这一切。 她还寄希望于他,希望对方能像电视剧里上演的那样,扔出一张空白支票,让她随便填,但前提是离开他的儿子。 江沛玉当然不会收下那张支票,但她会听话地离开祁衍。 只可惜.. ... 她只能认命地为祁衍戴上戒指。 那枚银色素圈套在祁衍的无名指上,江沛玉将它轻轻往里推,直到推至指跟。 那枚单调的戒指和他青筋微隆,性感修长的手形成了一种无比和谐的化学反应。 祁衍抬起手,迎着阳光看了一眼。 最后满意地勾唇:“的确不错。” 再然后,他放下手,轻轻握住她的手。 大手包裹小手,佩戴着戒指的地方碰在一起:“真神奇,仅仅只是戴上戒指,哥哥就产生了一种为人夫的责任感。” 如果他不是笑着说出这番话的,在江沛玉这里或许会多出几分可信度。 她严重怀疑这人把婚姻当成一场大型的游戏。而江沛玉本人,是这场游戏中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