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了躲。 但她的闪躲是徒劳的,因为男人的另一只手此时托着她的后脑,往自己这边压。 他甚至没有起身,只是将上半身靠向她,中间仍旧隔着一张透明茶几。擦拭的很干净。绅士地保持距离。 这也是江沛玉觉得疑惑的地方,明明这里没有佣人,可是一切都显得无比干净,仿佛刚刚才被打扫过一样。 就算每天都有清洁工上门打扫,也不该干净成这样。 就好像..在他们抵达的上一秒,这里就已经有佣人打扫过了。 祁衍替她将嘴边的草莓汁液擦干净,最后又用指腹轻轻揉了一下她的上唇,仿佛那里还有什么没被擦干净。 饱满的上唇,带着薄茧的手指从上面揉过去,带走的不仅是上方残存的汁液,还有绵软的触感。 然后,当着江沛玉震惊的表情,无动于衷地将那根手指靠近自己的唇边,伸出舌头舔走属于江沛玉的味道。 他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甚至还剥了颗葡萄喂给她:“这个国家的天气真糟糕。” 江沛玉不得不吃下那颗葡萄,听到他的抱怨,她解释:“最近是雨季。” 所以整天都在下雨,哪怕不下雨的时候,空气也是潮湿的。 “唉,我讨厌下雨。”他叹了口气,继续去剥第二颗。他手上那枚婚戒实在太显眼了,想不注意到都难。 而江沛玉的那枚在开车送他回来时就已经摘下了,她有些心虚地缩了缩手,担心被他看见,从而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事实上,祁衍早就发现了。 单纯的云妮,她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她的一切在他这里都是透明的。 他如此关注她。网?阯?f?a?b?u?y?e?ǐ???ǔ???ē?n????????5???????? 当然,让她在订婚前离开的确是他的失误。 不仅是老头子为她提供了帮助,更多的是他自己的原因。一门心思沉浸在喜悦当中了,让她钻了空子。 那段时间做梦都是和云妮幸福的婚后生活。 成为人妻之后的她更加任性了。经常无理取闹地对他打电话狂轰乱炸,哭着质问他为什么还不回家,是不爱她了吗。回去之后也会反复去闻他的外套有没有女人的香水味。 甚至还会反反复复坐上去,亲自感受他的身体有没有被人使用过。 他只要离开一分钟她就会哭,他没办法,只能去哪里都带着她。 就算这样,疑神疑鬼的云妮也要每天检查他的手机,一旦看到有异性就会删除拉黑。 哪怕只是比较中性化,看着像女性的名字,她也不会漏过。 在梦里,祁衍无奈地叹气,抱着她问:“你的占有欲会不会太强了点。你这样时时刻刻都盯着我,你没有自己的私生活了吗?” 她撅着嘴哭泣,委屈地趴在他的肩上:“你是在责怪我管的太多吗?” 小小的云妮,就连哭泣都这么可爱。 “当然不会。”他笑着说。 江沛玉一边哭,一边用他的衬衫擦眼泪:“我的私生活就是你。你的眼里只能有我一个人,你的身边也是,你不能看别人...” 明明弱小的像一只蚂蚁,却企图把一个她根本驾驭不了的男人绑在身边。 不自量力的云妮,认知浅薄的云妮。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ī????u???ē?n??????????????????则?为????寨?站?点 祁衍听到她说这些,爽到头皮和尾椎骨都是麻的,某个地方也迅速绷紧。 等到他从梦中醒来,看到的却是逃跑的云妮。 那些幸福的婚后生活全是假的,只有紧绷的某处是真实的。 江沛玉并不知道此刻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在想什么,她看了眼窗外的天气:“天气预报说,下周雨就停了。” 祁衍靠坐在沙发上,毛衣下的宽大躯体呈现松弛的慵懒姿态:“中国也这样吗,经常下雨?” 江沛玉摇头:“不算经常,分区域的。” “听说那边景色很好。” 江沛玉喝着牛奶,有些好奇地抬眸:“你没去过中国?” 祁衍摇头:“没去过。” “可...”这显然让江沛玉有些不可思议,“我记得你母亲也是中国人。” 祁衍轻飘飘地笑了:“她生下我没多久就拿钱离开了,其实我和她也不是很熟。在我十岁之前,她每年会回来一次,和我还有我父亲一起拍张合影。” 江沛玉听到他的话,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或许是出于某种感同身受? 妈妈很爱她,但在那个家里,她只获得了妈妈的爱。 父爱在她二十二年的人生中,含量太少了。 段叔叔爱她,但他的爱很小心翼翼,那种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一个客人,需要被谨慎对待的客人。 波顿叔叔... 她曾经觉得波顿叔叔很像她的父亲,她真正的父亲,因为他对她不止有包容,还有合适的严厉。 可是后来.... 算了。 “或许阿姨只是有她的自己的苦衷,她不是不爱你。” 祁衍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看了有一会儿,然后笑了。 那是一种由上往下宠溺的笑:“云妮,承认自己不被爱也是一种勇敢。” 如果是云妮的话,她一定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 真是令人羡慕啊。他的眼睛看向她的小腹。 羡慕能让云妮亲自孕育的那条小生命,ta会获得多少来自云妮的爱呢。汲取云妮的身体养分,住在云妮的身体内,被云妮保护着,然后忍着剧痛生下来,让云妮如此难受的一条生命,明明什么都没付出,没为云妮付出过,却能够获得最纯粹的爱。 如果他喊云妮妈妈,云妮也能这样爱他吗。 祁衍将手伸过去,放在她的手背,轻轻抚摸起来,低沉优雅的声音中,是沉稳的可靠:“没人规定母亲必须要爱自己的孩子,她给了我生命,这已经是一件很无私的事情了。” 他的话如此具有信服力,江沛玉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他原来是这样想的吗,或许他也曾因为得不到母亲的爱而难过了一段时间,直到他独自开解自己想通,不再纠结于此。 祁衍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边,他的手臂揽过她的肩膀,江沛玉此时就靠在他结实的臂膀上。那是一条可以撑起整片天的手臂,还有他宽阔的肩膀,毛衣的肩线被完全撑开,平直伟岸,可以容纳任何人的倚靠。 他的怀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安全屋。 很难相信,这种铺天盖地的安全感,居然源于一个人。 “等下次有机会,云妮带我去中国看看吧。” 江沛玉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他真的只是对中国感兴趣,她可以充当他的导游。 “我在南方长大,没有去过北方,也不熟悉那边,如果你想去首都....” 祁衍笑着打断她:“那就去云妮熟悉的地方。” 江沛玉低下头,继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