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做。”他在她身旁躺下,脸埋进她的小腹。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下巴刚好就抵在某个部位。 “哥哥只是想睡个好觉而已。” 他很用力地闻了闻。 真好。 云妮还是那个熟悉的云妮。 是他稍微示弱,就会心软的云妮。 这么好的云妮他怎么舍得拱手让人。 他那么喜欢她,喜欢到生了病。找到她后的那一个月,他其实一直都在她的身边。 她最喜欢吃街角那家生煎。还喜欢找同一个人做美甲,她的审美一如既往的俗气,喜欢在手指上贴满廉价的假钻石。 他送了她那么多珠宝,几大柜子都装满了,可是她一样都没带走。 她的新任继父在一个小公司 当高管,规模甚至连集团都算不上。 而她现在的哥哥,诊所开在房价最便宜的地方。 过着如此普通的生活,却又幸福得要命的云妮。 太容易知足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不舍得让她坐公交车。 都是专门的司机接送。 她的衣服更是不需要亲自去那些商场挑选。 三月二号她试穿的那条裙子还算不错,可她因为价格原因没有买。 当天晚上她就收到商场发去的消息,店铺搞活动,当天第一百个客户可以一折购买。 刚好她就是那个幸运客户。 没脑子的云妮,居然这么快就相信了。 第二天就高高兴兴地提着那条裙子回家。 这个国家的治安非常一般,违法犯法的事情很多。 三月六号她因为经常加班晚归被歹徒跟踪。 那个人的包里准备了迷药、绳索、匕首,甚至还有情趣内衣。 最后那些东西全都用在了他本人身上。 当时的电视新闻和报纸都刊登了这件事,某个造成多起连环奸杀案件的凶手落网。 江沛玉看到这条新闻时,只是感叹了一句。 她根本不知道危险和她擦身而过。 三月十号,她打算去给她那个牙医哥哥送饭。 只是进超市买了一瓶水的时间,她看见饭盒被打开,几条小狗争先恐后地围着疯狂进食。 三月十一号,一个月一次的家庭聚会因为突降大雨而终止。 据说是人工降雨,至于降雨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是私人降雨。 .... 她的一切他都知道。 他像鬼一样缠着她,不露任何痕迹。 而此时,在听到他略带疲惫的声音。 江沛玉的心渐渐软了下来。 因为她想起不久前他们的重逢。祁衍看上去的确很憔悴。至少相比在f国的时候。 眼窝深邃,皮肉贴紧骨骼。 当然,那只是刚开始。现在的他已经看不出那天的神态了。 但仍旧显得疲惫。 “为什么会失眠呢?”她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那只没有被铐住的手不由自主地抚摸起他的脸。 这是一张属于男人的脸,抚摸起来的手感很奇妙。有一种诡异的....独占权。 就好像这张脸只有她一个人能摸。 压在她小腹处的嘴唇微微上扬,男人不动声色地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随后,他从她的腹部抬起头,越过高耸的胸部看她。 “你知道的,云妮。” 江沛玉突然想起他之前和自己说过的话。 他因为她的欺骗患上了很严重的病.... “抱歉。”她又开始道歉了。 祁衍叹气,温和地伸手去抚摸她的脸:“没关系的云妮,这不是你的错,是哥哥的问题。” 他身上具备一切年长者该具备的所有优点。 包容稳重,儒雅可靠。他将一切问题都包揽在自己身上。 此刻唯一做出的偏激事,大概就是用这副手铐将他们拷在一起。 “我只是希望用这种方式让你暂时留在我的身边。”他说,“江沛玉,哪怕你不想和我结婚,但是至少,陪一陪我。” 听惯了祁衍喊自己的英文名,突然听到他连名带姓地喊出她的中文名。 江沛玉不得不承认,自己在那一刻的确闪过一种诡异的心动。 她觉得世界上应该没有人能够抵挡住祁衍的魅力。 哪怕知道了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也只会认为野心和虚伪是他特有的——危险的性张力。 那个夜晚江沛玉的确留了下来。毕竟祁衍说的话找不到一丝漏洞。 而此时,他的温柔包容也是她所缺失的。 和边叙相处了一天,她觉得自己像是受到了某种精神污染。 但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回去一趟:“我要去拿我备用手机,防止别人联系不到我。” 祁衍说:“我让人去取。” 他已经拿出了手机,体贴的询问她,“除了手机还有什么?” “我的衣服和护肤品,还有药。” “药。”祁衍微挑了眉,一改刚才的懒散,眼神变得认真起来,“什么药?” “就是普通的维生素。” 祁衍重新变得放松:“最近一次体检是什么时候?” “呃......在布勒克。” 有差不多快半年了。江沛玉的身体很差,所以祁衍让她两个月一次体检。 但她本人似乎不在乎这个。 他微微皱眉:“哮喘的药有没有继续吃?” “那个病已经.....” 祁衍打断她,他的提问每次都很精准,他只需要自己想要的回答:“有没有继续吃?” 江沛玉顿了一下,摇头:“没有......” “等船靠岸之后我带你去做个体检。”祁衍伸手拨拂她的长发,将脸侧那一缕拨弄到耳后,“今天早点休息,工作的事情不用急。” “可是.....” 祁衍突然低下头,给了她一个吻。将她接下来的话全部堵住:“你以为你们公司会放心地将这个项目交你一个人吗?他们会有Planb的。而且这只是第一天,这艘船需要沿着这片海域游一圈,中途会三次靠岸。还有很充足的时间。” 他又亲了亲她:“快休息吧。需要我哄你睡觉吗?” 不知道为什么,被他亲了几下之后,江沛玉突然就困了。 她并不清楚自己刚才的清醒是否源于一种不安。 独自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和一个陌生的男性住在同一个套间。 哪怕江沛玉一直催眠自己,这只是工作。 可心中本就存在的安全感缺失,被不断放大。 虽然她讨厌这个擅自套在自己手腕上的手铐。 事实上,从刚才到现在,不安就被安全感填满。 身体自然而然产生的困倦让她陷入疲惫之中。 所以这一次,她几乎没有任何挣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