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但是哭过的痕迹擦不掉。 江沛玉摇头:“没什么,不用担心。” 段穆将牛奶递给她,虽然不想喝,但为了不让他担心,江沛玉还是伸手接过。 只是接过来之后,她更加难过了。 和祁衍在一起的时候,每天晚上他都会给她热一杯牛奶。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也敏锐地察觉到她是因为谁而不开心。 段穆的手微微握紧了一些,但他还是带着温柔的镇定安慰她:“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会好起来吗。 她有些摇摆不定。 和祁衍站在对立面,简直毫无胜算。 她双手捧着玻璃杯,一口一口缓慢地喝完。 段穆看到后,摸了摸她的头:“水果也吃一点,你最近瘦了好多。” 她抬起头,还是没忍住,问道:“段叔叔真的是被逼迫的吗?” “什么?” 江沛玉顿了顿,咬着嘴唇:“我是说...或许,我只是猜测...段叔叔他其实是自愿的。” 段穆沉默一瞬,他并没有反驳或是承认她的话。而是平静地反问:“你觉得你的段叔叔是那样的人吗?” 不是。 这两个字几乎立刻出现在了江沛玉眼前。 段叔叔是个很好的人。 江沛玉小的时候一直在想,等自己长大后,也要嫁给像段叔叔一样的人。 温柔可靠,待人友善。 其实段穆和段叔叔很像。 段穆在她身旁坐下:“你还在替那个男人开脱,对吗?” 江沛玉的脑子很乱,她也不知道。她只是觉得...潜意识里认为祁衍应该不可能那么做。 他那个人,虽然坏,但也并非没有底线。 而且他是一个很傲慢的人。 他不屑于将时间浪费在废物身上。 当然,她并不是说段叔叔是废物。而是在祁衍眼中,大部分人都是废物。 段穆温和的眼中压出一点点偏激的恨。 这点对于第三者的恨难以捕捉。他在面对江沛玉时,仍旧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 此时轻轻将她抱在怀里,温声安抚着:“我知道你是善良的好孩子,但那个人不值得。” 好孩子..... 这个称呼又让她想到了祁衍。 唉。 他真的无处不在。 在她的思想里,在每一个文字里,在她的梦境里,甚至还那杯冒着热气的牛奶里。 那几天祁衍其实去找过她,但并 没有靠得太近。 她就像只猫,胆小,容易应激。 万一把她吓到了,真的不要他了怎么办。 这种事情她又不是做不出来。 没良心的小东西,恐怕早就忘了在法国的时候究竟是谁在养着她。 祁衍站在暗处看着,那个叫段穆的男人倒是会见缝插针的献殷勤。 一会扶她的肩膀,一会替她整理头发。 那把冰冷的手枪在祁衍掌心都快被捏变形了。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Y?e?不?是??????ǔ?????n?2?〇???5???????M?则?为?山?寨?站?点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直接打穿他不安分的那只手。 可惜不可以。 云妮现在不仅因为误会他,还说要和他分开。 想到这里,祁衍闭了闭眼。 一旁的Zachary见状:“需要我去处理一下吗?” 祁衍睁开了眼睛:“不用。” 片刻后,他吩咐Zachary:“把那个男人支开。” Zachary很快就去办了。他的办事能力很迅速,这也是祁衍为什么把他留在自己身边的原因。 有能力,又没思想。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段穆接到一通电话,临时需要去处理点事情。 他让江沛玉先在这里等一会。 她点了点头,乖乖地站一旁。 他们刚从律所离开,主要是和律师咨询了一些事情,结果自然是不太乐观的。 江沛玉低下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她的肚子的确有点饿了。从早上忙到现在,还没什么都没有吃。 刚要用手机去查看附近有没有好吃的餐厅,还来不及点开,一个极具侵略性的拥抱从身后覆上来。 江沛玉吓了一跳,手中的手机几乎都要握不住了。 但是很快,那股熟悉的气息让她冷静下来。 因为她知道,不是变态,而是祁衍。 算了,祁衍和变态有什么区别。 她低下头,看见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黑色的西装带着符合今天气温的寒冷。 她伸手想要拉开,但手臂结实的触感在无声告诉她,二人之间的力量悬殊差异。 于是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 男人弯下腰,整张脸都埋进她的颈窝里,声音有些嘶哑:“真的不打算理我了?” 她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冰冷没有温度:“我觉得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她大约不清楚,在他面前装冷酷和小孩子过家家没有任何区别。 “那是你觉得,我根本就没听明白。”他抱着她不肯放,“再给我三天时间好吗。算了,两天就够了,我已经让人去俄罗斯了,等我调查清楚。” 江沛玉却觉得他又是在像之前那样,试图拖延时间洗脑她。 但凡他少做出一些类似的事情来,她都不会如此坚定。 他说:“在此之前,你让那个人离你远一点。” 她抿了抿唇:“为什么?” 她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段穆。 他将她抱的更紧:“我接受不了。” “.....”江沛玉深吸一口气,“我也接受不了你抱着我,可以麻烦你松开吗?” 小东西这么快就活学活用了。 “你那天说的话,我回去难受了很久。”他的语气不像是在戏弄她。因为少了常有的轻微笑意。 “我也...没有说什么很重的话吧。” “还说没有。”祁衍轻声叹息,“在法国,弃养狗是违法的。” 现在的他太有反差了。 无论是穿着还是气质,都是稳重儒雅的熟男。暗红色衬衫搭配黑色西装,就连领带都是深色的。 掌控者气场如此厚重,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弯下腰去拥抱她,背阔肌将西装外套撑至紧绷,手臂上的青筋延伸至手臂,隆起的弧度极具力量感与性张力。 在这样的怀抱里,江沛玉被衬托的无比娇小。 无论怎么看,她这样小体型的女生,丝毫都不具备饲养如此危险的大型犬的能力。 她愣了一下:“你...” 很快,刚软下去的心脏在想到妈妈和段叔叔之后,瞬间恢复了一开始的愤怒。 她觉得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她和段穆刚从律所咨询完段叔叔的事情出来,他就来这里卖惨装可怜。 甚至很大的可能,段穆离开这么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