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鹊险些捏爆手里的水瓶子。
这个莫文盛就是在找死,学长这么守礼仪还克制的人怎么可能有这种淫贼一样的想法。
又不是他!
败坏学长的名声,一定要找个时间收拾一顿。
“你问什么狗屁问题,学长他怎么可能——”
声音在席鹊无意间对上兰时序目光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学长的视线有些……烫人。
也许是灯光太过昏暗,以至于产生了这样的误会。
可席鹊抿了抿唇,却感觉,学长的眼神好像也跟着动了动。
“学长?”
兰时序猛然回过神来,他几乎是狼狈地将视线从席鹊脸上收回。
莫文盛戏谑,“我们诚实的兰先生不会是想说谎吧?”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兰时序身上。
“……”
半晌,兰时序低声:“我罚酒。”
第18章
席鹊空白的脑子还没分析出兰时序这时候说喝酒意味着什么,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回应。
他伸出手去抢兰时序手上的酒杯,“我替学长喝!”
“不用,小鹊你不能喝酒。”
两人抓在同一杯酒上,一时间僵持住。
席鹊这会儿动作幅度大了点,前面喝下去的酒意有些许上头,身上失了力。
兰时序又用了力将酒杯往自己的跟前移拽,席鹊一个没站稳,朝前栽去。
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毕竟席鹊比力气从没输过,他们都做好了看见兰时序“柔弱不敌”被抢过酒杯画面的准备了。
别说其他人,席鹊自己都懵了,在向着前面栽去的时候他只来得及想一会儿摔地上门牙会不会磕掉。
不过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只手搂上他的腰,将他轻轻向着旁边一带。
两人就一同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面。
酒早就撒了,沾得两人身上到处都是,不过此刻也没人在意这个。
席鹊呆呆维持着面对面坐在兰时序大腿上的动作,兰时序一只手还扶着他的腰。
两人距离极近,在惯性的作用下鼻尖险些蹭上。
酒香更浓了,闻得席鹊晕乎乎的。
下意识咬了咬嘴唇想要清醒过来,又在察觉到兰时序滚烫视线的那一刻僵停了动作。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会假装自己很忙。
而席鹊的忙碌体现在脑内,他身体僵着像是失去了行动能力,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却冒个不停。
他一会儿想学长的睫毛真长啊,感觉都能当扫把了。
一会儿又想靠得这么近,对视的时候居然没有斗鸡眼诶。
再后来,他想,学长看着也不壮啊,怎么就感觉能把他整个镶嵌到怀里面去呢?
“姿势都到这里了,你们要不热吻一下意思意思?”莫文盛看热闹的声音悠悠传来。
这话像是按下了开关,让僵硬的两人回过神来。
感受到腰侧的手收了收,席鹊原地弹起来,脱离了这个诡异的姿势。
“抱、抱歉……”
“没压伤吧,我可能有点硌……”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然后又同时沉默。
最后兰时序默默拿起一杯新的酒罚完,宣告这一轮的真心话结束。
分明是活跃气氛的游戏,可是两轮玩下来,气氛反倒更僵硬了。
席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以一种变扭的姿势把自己摆在距离兰时序不远不近的地方。
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对方,他这会儿是真的很想蹿出包厢。
抢个酒杯抢到人身上去了,这听上去都很傻逼!
莫文盛那边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玩着真心话,不过失去了两个主力,其他人问的问题都是些没意思的。
比如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之类的,跟前面那两个问题简直不在一个年龄层。
席鹊有些犯困,大概是酒劲上来了。
他这酒量实在是没法,普通的啤酒都能喝醉,烈酒就更不用说了。
手指碰上腰侧的软肉,就要恶狠狠拧下去,却突然被另一只大上一圈的手包裹住,制止了动作。
席鹊一怔,低眼看去。
那是一只很好看的手,指甲圆润,骨节分明,无名指上还戴着一枚戒指,越发衬得手指修长。
顺着手看上去,就对上兰时序的目光。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兰时序白皙的面侧也有些许红意,不过眼神依旧很清明。
席鹊以前没见学长喝过酒,现在看来对方的酒量就算不说很好,也绝对比他这个一杯倒好多了。
那他之前去抢酒的举动岂不是很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