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赵岩多少是有些庆幸的,还好当初二人断的干脆,不然跟着一起社死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韩家的油茶面卖的如火如荼,哪里有闲工夫搭理自视甚高的赵秀才,收钱称重忙的不亦乐乎。
再说韩泽玉这边,他一大早就出了府,跟管家说是要给自家二弟做陪考,苏时恩这边有下人照顾,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可他弟弟那边需要家人的鼓励和关怀,他身为家中的老大,有责任也有义务去陪同弟弟参加考试。
老管家都被这番无脑的言论给震撼到了,难道娘家的事情比自己的未来更重要吗?
韩泽玉不以为意,随他怎么想,志得意满的离去。
心道这老管家还是见识少了,他现在的人设是古代版本的扶弟魔。
其实比他做得过分的大有人在,只不过人家不会将这份心思摆在台面上说而已。
苏时恩的衣物被韩泽玉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两遍,确保没有任何问题才让他换上。
经过二人分析,苏王氏最有可能下手的契机就是从苏府到考场外的这一段路程。
于是韩泽玉先出了门,绕了一圈又翻墙回到苏府,去马厩查看了几匹马的状态。
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异样,韩泽玉又去查看出门时要乘坐的马车,他不仅看了苏时恩的那辆马车,就连苏云松的那辆也仔细探查一番。
对比之下发现,他们院里常用的马车当真是朴实无华,而云松少爷的马车则是低调奢华。
略微有那么一丝丝的心酸,韩泽玉又开始心疼他家夫君了,这爹不疼娘不爱的苦情小白菜。
这时马夫打着哈欠,提着灯笼朝着马厩走来,韩泽玉连忙躲起来,观察马夫会不会偷偷下黑手。
事实证明他是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那马夫还是挺老实的,干活也麻利。
将今天要用到的两匹马都清理的干干净净,并没有因为马主人的身份地位不同而厚此薄彼。
太阳照常升起,公鸡依旧在声嘶力竭的打着鸣,提醒人们天亮了,该起了。
马夫出去清洗工具,一无所获的韩泽玉很是不甘,他敢断定苏王氏一定是做了什么安排,自己必须把它找出来,并且破坏掉她的阴谋。
用过早饭后,苏时恩再次清点答题用品跟这三天所需的吃食。
望着那处空位发了会儿呆,那个位置原本摆放的是一块崭新的砚台。
不过被玉哥儿拿走了,他说那块砚台可能有问题,应当是在烧制过程中掺了东西。
苏时恩想过大夫人会不会在墨汁里下药,那东西自带的墨香能掩盖住一些刺鼻的气味。
而那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砚台,才是从始至终都被他忽略掉的存在。
苏王氏当真是好歹毒的心肠,给他设下的最后一道关卡,又岂能让他轻轻松松的便躲了过去。
即便早已注定了分家的结局,可苏王氏依旧坚持不懈的给他添堵,他还真是深表荣幸。
奶娘被杨婉搀扶着,慢慢的挪过来,提醒少爷该出发了,不要紧张,他的母亲一定在时刻保佑他。
苏时恩讽刺一笑,也没回话,径自掀开布帘,坐进了去往考场的马车……
第47章 卑鄙伎俩
苏府距离考场不算远,小半个时辰的路程,这条路算不上偏僻,车水马龙谈不上,人来人往总是有的。
苏时恩摸索着腰间的玉牌,那是玉哥儿送他的成人礼,上面简单粗暴的刻着四个大字:“金榜题名”。
当时苏时恩很激动,没注意到玉牌的异样,后来把玩的久了,他发现这玉牌没有落款和印章。
玉哥儿的回答是这样的:“哪里用什么落款呀!我韩泽玉,人如其名,玉一般的人儿,这块玉牌代表的不就是我嘛~”
想起他的小表情,苏时恩不自觉的露出笑容,与其相信那个素未谋面的母亲会保佑自己,还不如相信他家玉哥儿是狐狸精呢!
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见,没人真心对他好,也没人喜欢他,包括他的生母。
母亲去世的时候,苏时念才两岁多,年幼的她接受不了母亲已经撒手人寰的事实,在有心之人的挑拨之下,认为是苏时恩的出生致使母亲离世,早年间,姐弟俩的关系比陌生人都不如。
后来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苏时念也意识到和她相依为命的人只有这个亲弟弟,而嫡母也不是真心为她好。
可那时再想要缓和姐弟关系已经晚了,苏时恩已经养成了淡漠的性格,跟任何人都亲近不起来,这也就是为何他在青山书院多年,却连一个知心朋友都有没交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