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玉很快就从车厢的暗格里翻出两个香囊,座位底下一个,车厢的顶端还挂着一个。
将香囊凑近鼻端仔细嗅闻,气味倒是不刺鼻,可在吸入过后会产生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这症状倒是跟晕车差不多,韩泽玉嗤笑一声,还真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
韩泽玉让二堂哥拿着香囊去惠民堂抓药,就要跟香囊里一样的药材,有些偏差也无妨,气味相近就可以。
等到车夫赶过来,韩泽玉已经换了身衣服,悠哉的靠在马车上吃糖饼,这是大伯娘特意给他烙的,料放的特别足,一口咬下去香香甜甜的,他很喜欢吃。
韩泽玉吃完糖饼又喝了半碗豆浆,看见姗姗来迟的车夫,阴阳怪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大少爷呢!送考的比参考的来的还要晚,这是倒反天罡了呀!”
车夫低头不语,他今天真是犯了太岁,出门没看黄历。
丢下他独自逃跑的大少爷,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的疯子,冷嘲热讽、言语刻薄的大少奶奶。
这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全让他给碰上了,是不是他就不该挣那份昧良心的钱?这算不是遭到了现世报?
大少奶奶霸占了马车,导致车夫无法及时回收车里的香囊,但他也没敢离开马车附近,生怕被大少奶奶发现端倪。
再说惠民堂那边,苏时念问青年,这香囊是做什么用的?
韩泽安说是有人消化不良,闻了这个香囊能把消化不了的食物吐出去。
这俩人一个敢编一个敢信,苏时念不疑有他,还真就帮人配了药。
韩泽安又去针线坊转了一圈,将近一个时辰后,才回去跟堂弟交差。
第49章 找人报销
就在韩泽玉吃饱喝足,即将在马车上睡个回笼觉的时候,二堂哥终于赶了回来。
车夫不断往这边张望,又不好靠的太近,只好睁大了眼睛仔细瞧着。
眼睛睁的太大的后遗症就是被尘土迷了眼,这回算是彻底睁不开了。
连眨带揉的鼓捣了半天,弄的眼泪哗哗的流,脏东西随着眼泪流出去一些,眼睛总算是能睁开了,车夫连忙向同伴发出求援信号。
他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以后这钱谁爱挣谁挣去吧,他怕有命拿没命花。
韩家的老老小小跟着骡车回村,就剩下了跑腿的韩泽安,办完了差事一身轻松,正准备自己腿儿着回去,就听见堂弟给他安排了“专车”,韩泽安顿感受宠若惊。
韩泽玉笑容灿烂,能坐着专车回去,还是跟着专车跑回去,那就得看你个人的本事了。
没本事但脾气好的韩泽安跟驴大爷商量半天,骑驴他是不敢想了,牵着它走回去总是可以的吧!
焖子觉得这小子怪傻的,想要趁机逃跑,再一想那个凶残的人类,觉得被他抓住一定好不了,说不准他就要变成家族里唯一被端上餐桌的驴。
驴生艰难,小小年纪就体会到了何为纠结,要不还是跟他回去看看吧,听说乡下都拿家里的大牲口当祖宗供着,说不准它也能涨涨辈分。
有说有笑的走在回村的土路上,正好周围没有外人,大家就说起了这两天摆摊的事情,虽然还没合算成本,但是眼见着收益不菲,绝对是个来钱的好路子。
众人合计着回去跟老太太商量一下,听听她的意见。
韩泽玉回到苏府就化身成告状精,冲去主院跟大夫人诉苦。
“相公他又不会驾车,差点儿误了考试,进考场之前还说自己头晕脑胀的犯恶心,一定是晕车了,那车夫从哪儿找的呀?当真是无用,您可得给咱们评评理。”
苏王氏心中一喜,面上故作头疼道:“车夫是新来的,遇事没有经验,你消消气,回头我让管事扣他月钱。”
一提到钱,大少奶奶立马来了精神,痛心疾首的讲起了苏时恩被抢走的钱袋子。
韩泽玉讲几句就瞥一眼苏王氏,然后再讲几句又把目光投了过去,如此反复了三四次,苏王氏也疑惑了,这人干嘛呢?
韩泽玉不满,我都提示到这份儿上了,您老倒是给个反应啊!
大夫人自打出生起就没为银钱发过愁,还真没听懂某人的暗示。
这种时候还得是管家娘子出面,弯腰耳语几句,苏王氏这才恍然,原来人家是来哭穷要钱的。
可那钱袋子又不是自己让他交出去的,一个大男人连钱财都守不住,还好意思到她这里来歪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