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单分发出去,很快便引起热烈讨论。
庞少卿在家尽孝,李大人在家丁忧。
剩下为数不多能让他们看个热闹的,也就剩武安侯府庶长子偷马一事。
众人闲极无聊,想着结伴去京兆衙门外看热闹。
只可惜这件案子不是公开审理的,而他们也只在衙门口看到了武安侯府的马车。
天气寒冷,前来凑热闹的几人去了不远处的茶楼,这里视野好,稍稍推开窗户就能看到衙门外的情况。
“你们听说了吗?贰柒先生出新书了。”
“我知道,据说已经到了雕印阶段。”
“我认识于家书局的掌柜,他说下个月中旬就能上市,届时咱们可得早些去排队。”
“行,到时多穿件棉袍,做足准备,肯定能在第一时间抢到新书,咱们先睹为快。”
“先别说了,武安侯带着他儿子上了马车。”
“真是家大业大,手眼通天,捞人还不是轻轻松松?”
“也别这么说,如果今日惹了麻烦的是他家嫡子,你说他还会这么上心,亲自过来捞人吗?”
几人纷纷摇头,这武安侯也是朵绝世大奇葩。
放着文采斐然的嫡子不闻不问,天天护着那个目中无人的庶长子。
其实他们之所以对此事格外上心,也是因为他们认识宁远昭,为那人打抱不平而已。
再说头疼的京兆尹,昨天武安侯一出现,他就知道这案子得不了了之。
此事全因御马监的小太监而起。
他想讨好巴结宁远晨,因此将其他官员家马车的位置,腾出来给宁远晨的马。
之后因位置之争,三方发生口角,但并未大打出手。
宁远晨深知息事宁人的道理,因此对于此事表现出的态度是主动退让。
对于此番说辞,韩泽玉表示嗤之以鼻,不动手是因为自持身份,主动退让则是因为当时的宁远晨被骂懵了。
他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人这么骂过他,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再说本次案件,并不是宁远晨为泄私愤,指使手下偷马。
而是身边的奴才擅自做主,想要为主分忧,因此才背着他联系了御马监的小太监。
再说昨天的场景也不是人赃并获,而是宁远晨在外出养伤的过程中,得知身边的小厮擅作主张,办了胡涂事,因此立刻前往马棚制止他们的过激行为。
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哮天犬来了,高低都得给你叫两声。
它或许不是人,但宁远晨是真的狗。
其实宁远晨的脑子想不出这么完美的说辞,这完全就是得益于状师的功劳。
至于其他几名从犯,他们坚称自己是被诓骗了,以为这是宁大人新买的马,送到庄子上学规矩的。
几人都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宁远晨的小厮跟御马监的小太监。
前者是自愿扛下这份罪责,换他的家人平安富贵。
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太监彻底懵了,折腾了这么久,什么好处都没捞着。反倒是自己深陷囹圄。
现在怎么办?谁能来救救他?他真是冤枉的。
“大人明鉴,我承认那匹黑马是我偷出去的,但后面那匹枣红马真不是我偷的!”
京兆尹点点头:“承认就好,那匹黑马价值三千多两,枣红马身价二十五两,即便后面的不承认,前面的就已经够判刑了。”
小太监这次是真哭了……
第369章 武安侯的白月光
武安侯府的家奴判了杖责五十大板,发配边疆,充军屯田。
御马监的小太监,知法犯法,监守自盗,罪加一等,移交慎行司处置。
韩泽玉翘首以盼的补偿款彻底泡汤,因为京兆尹不予支持。
韩泽玉痛心疾首,呼天抢地:“咱家损失惨重啊!”
苏时恩安抚絮絮叨叨的玉哥儿。
他家小黑“失踪”六天,吃的膘肥体壮,黑皮都反光了才被成功“解救”。
一身装备也是全新定制款,就连蹄子上的马掌都是新钉上去的。
杀人不过头点地,人家绑匪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他们也不能占便宜没够儿。
韩泽玉闻言瞪了苏时恩一眼,让他靠边儿站,剩下的内容由他亲自执笔。
险些被某人从椅子上拱下去的苏时恩,识相的让出位置。
你来你来,我倒要看看你能编出多么引人入胜的故事。
韩泽玉奋笔疾书,挑灯夜战,洋洋洒洒写出两篇泄私愤的小作文。
作为要赚窝囊费的普通牛马,苏时恩早早的睡下,第二天依旧是一个人醒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