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似命令的请求,她得以抛开伪装和层层枷锁,自发为本能寻找出路。
星琪比她更先感受到勃发的悸动。
血液奔流四肢,心跳快得快要冲出胸口,温度节节攀升。
星琪稍有些难过,不由弓身,低头扫视着仿佛被火舌舔舐过的部位,意外的是,不如想象中那么红。
而在那时,夏珘也曲起腿,膝盖抵上腹部,随后撇开,仰身追送。
星琪顿了下,望进她的眼睛,春光多了雨过天晴的湿意,一半是欢喜的得偿所愿,一半是恣睢的渴求。
她似乎受不了炽热的凝视,用手背挡住眼睛,耳尖红得滴血。
星琪再度向下。
双手虚握足踝使膝盖升至上方,耳朵贴着最早引发渴望的双腿缓慢上移,随后,一手径自寻幽探胜。
星琪很轻易地进去了。
即便如此,前所未有的异物感仍让身下的人停住呼吸。
但星琪在不久后突破紧咬的牙关。
恋人的亲吻永远热烈,让人忘乎所以。
除了更激荡的碰触。
她知道怎样的魔术手法勾人心弦,她知道情动的表现。
她专注聆听呼吸间释放的讯号——
来跟我同居,做我的爱人,
我们将体验乐趣无垠;
深谷高山,平原大川
是我们无限乐趣的泉源。(注)
……
被侦探圈进怀里,深吸忽而浓郁的玉兰香,星琪头晕目眩,手软脚软。
枕旁声息逐渐归于宁静,她手肘支起上半身,不安分地啄着侦探颈间耳后,胡乱念着她的种种身份和曾用名。
无论侦探有多少个名字,多少重身份,从她带着恐惧含糊说出“我叫夏珘”,星琪便将这名字和侦探牢牢画上等号,记在脑海。
听到那名字,侦探失态又失控的样子实在……可口。
星琪春心复萌,翻身唤:“夏珘。”
“嗯。”
“我那次想让你先,因为我想知道实际操作怎么样才能避免失误。”星琪说,“我怕第一次不满意,以后你就不让我再来。”
她支起脖子看着红晕未消的眼角,自信十足道,“结果证明,我的表现很不错。”
而后咬了咬她的耳垂,“我还能再来。”
侦探别过脸。
星琪知道她满足了。
无论怎么挑弄,夏小珘自岿然不动,稳若磐石如泰山。
她第二次直白追问“还想要吗”,侦探说:“休息一下,晚上还有活动。”
委婉表示后续再议。
星琪改变策略,一面盯着指尖,一面斜瞄着侦探,意有所指道:“看来第一次也不一定都要润滑剂的嘛。”
“你——”
红晕自眼尾迅速扩张,侦探抬起手,重拿轻放搁在星琪后颈,沿着脊椎节点下滑,忽然笑了,“是的。我很满足,很满意。”
星琪巴巴地问:“真的真的满足了吗?”
“真的真的真的满足了。”侦探认真地说,她的心跳依然很快,“很舒服。”
从未有过的圆满。
一手却在兔子后背轻轻抚弄,似乎提醒她什么。
星琪心神荡漾,主动把自己送到侦探手下,“该我了。”
“想要?”
星琪快要因她那千回百转的尾音融化了,“想啊……给我嘛。”
侦探却残忍地起身离席,“不给。”
星琪如遭雷击。
……
楼下不期然响起陈老板的大嗓门,“楼上好了没,开火烧肉了哦。”
星琪突然想起来洗澡的时候听到夏特助跟谁通了电话,这般那般地交代一番。
她郁郁地埋进枕头,“你故意的。”
侦探穿好衣服,慢条斯理地挽起头发,颈间草莓色犹在,人却已然恢复了干练禁欲的特助身份。
她俯下|身,“是的,我就是故意的。”
“为什么?!”
“因为我要你记得,你还欠着我。”
星琪:“……”
别馆院子无烟烤炉架起没多久,夕阳沉入地平线。
第一拨烤物行将出炉,夏特助出现在院子,和许老师、陈老板点头致意。
神色如常,好像背后没挂一只人事不省的兔子。
陈溪扬手扔去一罐啤酒。
夏特助接手的动作轻巧敏捷,丝毫未惊动背上的兔子。
陈溪走过去,拿酒瓶碰碰星琪:“哟,那什么什么过度了?”
星琪把脑袋偏向另一侧,回她一串“哼唧唧”。
夏特助代为翻译,“我只是兔子。”
“正好我想吃烤兔子。”陈溪嘿地笑了,“你看这只兔子又白又嫩,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