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要傅韫青教她。
傅韫青穿的是丝制短裙,包裹全身的顺滑布料全都推挤在腰部,微微凸起的小腹连带着黑色的茂密裸露在眼前,喻烟从来不知道衣服还可以以这样的方式穿在身上,凌乱又婀娜。
她被带到了一片沼泽地,心头一颤。
因为知道这里很脆弱,所以很耐心很温柔,又因为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一直到指尖湿润黏腻,她依然在徘徊,反倒变成了一种别样的挑逗。
傅韫青呼吸越来越重,她扣住喻烟的中指,用食指抵着她中指的指盖往下压。
柔软、潮湿、黏腻。
收缩的力度就像傅韫青张开的唇齿,喻烟从没见她露出这样迷人的神态,分辨不出她的愉悦还是痛苦。
只知道傅韫青还在带着她,一下又一下,穿入泥泞,引出溪流。
喻烟完全被她带着走,觉得自己神游在虚幻的梦境里,眼睛寸目不离地看着她,看到她眉眼间流露出烧红的妩媚,看到她沉溺欲|望却又时不时分出慈爱而关切的眼神看自己,仿佛在安慰她的懵懂和慌张。
“烟烟……”
“啊……”
她越来越急促,终于,喻烟被不断堆叠涌来的潮汐淹没,而她急急地把脸别开,留下绯红的耳根和被汗水浸湿的脖颈,狼狈地瘫在那儿,心口剧烈起伏。
她的手依然牵着她,湿润的指尖无力地挤进她的指缝里,和她十指相扣。
……
浴室亮了灯,喻烟站在盥洗盆前洗手,她低着头,长发散乱,眼眶红得像刚哭过,耳朵也烫得不成样子。
按两泵洗手液在掌心揉搓,冲干净,她并没第一次洗手那样耐心,简单洗了几下就快速返还。
女人侧躺在床上,披散的长发遮住了白净的臂膀,喻烟慢慢走近,发现她并没有闭上眼睛睡去,垂着眼帘,玩弄着自己的指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气息。
她身体紧绷泛红的样子还印在喻烟的脑海里,和这一幕形成了格外强烈的反差对比。
刚才和现在都很美,只是刚才美得凌乱,现在美得十分漫不经心,让人好想跪在她身边问她怎么了。
喻烟也确实这样做了,她撑着床沿蹲下身,下巴磕在床上,和傅韫青平视,直勾勾地看着她。傅韫青掀起眼睫,和她四目相对。
看她这样傻愣愣又小心翼翼的,傅韫青不禁失笑,柔声说:“进来抱我。”
进去抱抱她。喻烟觉得这句话好可爱,好喜欢这种感觉,会觉得原来傅韫青也会脆弱,也会虚需要抱抱的感觉。
喻烟掀开被子钻进去,因为害羞动作十分迅速,而钻进被窝就像小动物钻回了自己的洞穴里,她又变得大胆起来,睁着那双红润的眼睛和傅韫青四目相对。
两人都没说话,就这么无声对望着,毫无遮挡,毫无阻碍,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们彼此。
她瞳孔的颜色,她皮肤的纹理,她的每一根睫毛,统统清晰地被喻烟收入眼底,这般真实,喻烟反倒觉得不真实。
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她的爱人,是这个世界上和她最亲近的人……只是这样想,喻烟就觉心头一颤,觉得太短暂,和那些流传的刻骨铭心不太一样,有一些虚幻,像她二十岁这年做的一场梦。
她的深褐色的眼睛像一颗藏在世界角落迷人而深邃的神秘行星,形单影只,喻烟穿越重重人海,行走了二十年才来到她面前,得见她的轮廓。
喻烟不禁想要探究她眼里的世界,想知道她的感受,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忽然很想要更了解她,更懂得她。
或者说,她开始渴望了解她们从前的经历,了解从前和她在一起时的自己。
当时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会想些什么?会做些什么?又会对她说些什么?到底有多爱她?
第一次,喻烟那么想要记忆恢复。
好半晌,傅韫青开口:“抱我……”
喻烟二话不说伸手抱住她,她柔软赤|裸的身躯贴上来,心口对着心口,脸颊贴着脸颊,又暖又舒服。
喻烟好想亲她。
可是刚才已经亲了很久了。
“困了吗?”傅韫青问。
“嗯~”喻烟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困呢?
亢奋到喻烟觉得自己会失眠一整夜,她的心跳到现在还没有恢复正常呢。
傅韫青分明是知道答案的,揉着她的耳朵玩弄,笑说:“我也还不想睡。”
“想和你商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