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年那件事成了心结,已经郁结在程舒逸心里九年了。 俞原野扯了扯唇,强硬着把话题扯开:“你们这个活动办得怎麽样?” “你是不是有什麽新发现?”程舒逸一眼看穿俞原野此刻的不对劲,追问着:“司听白也是司家的人?” “不是。”俞原野轻声安抚道:“你别这麽激动舒逸,司听白不可能是司家的人,她的所有手续身份都是合法的,我派人去走访过,那个福利院院长也确认了这一点。” “她的身份没问题。” 当年的话题太沉重,眼看着又要提及,陈橙立马主动将话题转移开。 “哎哟好啦,既然和当年的事情没关系就别提啦,我还蛮期待这个新人的。”陈橙笑着打岔,调侃道:“我们单身多年的俞警官要不要暂时抛弃一下心里的暗恋师母,一起感受一下青春美貌带来的冲击力呀?” “我可没这份慧眼。”俞原野摆摆手,也配合着笑起来:“我手里还有活儿,得回了。” 程舒逸始终沉默着。 她的视线落在频频往外看的司听白身上,她试图从眼前人身上查找到司家的特征。 如果真的是司家的人,那自己也留不得她了。 一墙之隔内的人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麽。 司听白的注意力从程舒逸出去的那一刻起,就跟随着一起跑远了。 不知道为什麽,司听白总会有种不祥的预感。 莫名选人才刚刚开头,名额也没有用完,可是为什麽姐姐会突然离席呢? 是不是大姐收到了消息,妈妈和二姐派的人找过来了? 心里闪过这个猜测,司听白立马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查阅消息。 距离那条短信发出,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 依旧是未读状态。 司听白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失落。 【大姐,我在江城过得很好,请收到信息后向妈妈和二姐报平安,千万不要叫她们派人来江城——想你的念念。】 短信发出去后。 司听白又反复读了几遍,还是有些不放心。 又补充了一条——【也请拜托盛家姐姐那边不要来江城,关于娇娇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现在在练习生训练阶段,具体不方便多透露,如果顺利的话你们或许会现在电视上看见我——想你的念念。】 两条短信补充完,司听白终于觉得心安一些了。 大姐没有看短信,说明大姐也是不在家的状态。 说明至少常年查找大姐的那波人是不会抽回来找自己的。 这样一想,司听白在心里排除了家里派人来的可能性。 那姐姐又为什麽会出去呢? 是不是那个跟姐姐抽同一支烟的警察又来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头,司听白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真的是那个警察,那自己刚刚泼人的事情岂不是—— 正当司听白在心里百转千回时,四面的遮挡物又被撤销,楼道上空空荡荡,程舒逸和陈橙已经进来了。 “继续吧。” 程舒逸的声音明明很轻,可是透过话筒回荡在教室里时,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等待了一会儿的训练生们上台后更加卖力了。 音乐声,舞蹈声。 各种风格的女孩走到舞台中央,毫不保留地展示着自己。 可程舒逸却再没有递过名片。 实力过硬排在前面的练习生们都被挑选得差不多了,轮到后面练习生上场时,差劲一目了然。 刚刚超燃的舞台瞬间变成了批判大会。 坐在台下的经纪人们化身冷面阎罗,毫不留情地点评着。 而程舒逸依旧没有开口过。 W?a?n?g?阯?F?a?b?u?Y?e?????????€?n?????????5?????ò?? 原本排在前面的水平中等的练习生们纷纷往后走,见缝插针坐着的司听白挪不了位置,就这样硬着头皮站到了等候区。 该表演什麽呢? 司听白盯着屏幕上的倒计时。 五分钟。 只够一首歌一支舞的时间。 不少训练过硬的练习生会选择边唱边跳,这是最稳妥也是最保险的方式。 可以最大程度将自己的优点展现出来。 但… 司听白想起自己被舞蹈老师骂得一文不值的肢体,又想起被孟宁九嘲笑过的嗓子。 舞,老师只教了一支。 歌,自己只够唱KTV的水平。 要拿这些给姐姐看吗? “下一位,Z0505司听白。” 名字被念出来的那一刻,司听白长舒了口气,硬着头皮走上了舞台。 舞台上的视觉效果和台下的效果完全不同,从这里望过去,底下一双双仰望过来的眼睛和头顶的镁光灯一样。 都带有审判性。 “大家好,我叫司听白,十八岁,京城人。”搭上麦的那一刻,所有的胆怯全都奇迹般消失了。 因为在一众带有审判的视线中,司听白找到了那一抹温柔。 坐在中间位置上的程舒逸正温柔地看着自己。 她微有笑意,轻轻做了个口型——加油。 如果程舒逸今晚的笑是给每个人练习生的,那麽司听白敢肯定,这两个字是自己仅有的。 原本准备唱的歌被司听白临时推翻,她看着程舒逸的眼睛,“我今天表演的歌曲是莫文蔚的《慢慢喜欢你》。” 背板的计时器开始倒数,四周安静下去。 单选歌唱表演的练习生是不会拥有配乐的,一般都是清唱。 如果自己会乐器,也可以自弹自唱,都是很加分的选择。 司听白谢过了为她递乐器的助理。 冲台下深鞠了一躬后,优雅地坐在椅子上。 不同于准备了舞蹈服的练习生们,司听白只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衣。 长发随意挽起,袖口半折,黛青色的筋脉像山峦,隐藏在白皙的肌肤下。 司听白就这样单手抱着吉他,轻扫和弦。 “慢慢喜欢你 慢慢的亲密 慢慢聊自己 慢慢和你走在一起 慢慢我想配合你 慢慢把我给你①” 她的声音清淩,似一汪潺潺清泉回荡在舞台间。 不同于准备时的紧张,真正开始唱歌的司听白状态从容又放松。 清扫和弦的长指骨节分明,未施粉黛的脸清纯又带有些稚气,眉宇间是浑然天成的漠然与疏离感。 她就这样坐在台上唱情歌,给人的感觉像天边的月亮。 明明每天都可以看见,却耗尽一生不可得。 程舒逸就这样看着台上人,脑海里浮现出迎迎新晚会时,穿着白裙子的周昭。 长得毫无关系的两个人,身上的那股干净与纯粹却可以这麽像。 像到就连程舒逸都觉得恍惚。 一曲结束,程舒逸任有些无法回神。 接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