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虽然爱不是只靠嘴巴说,但我还是会向姐姐承诺,我会毫无保留的将一切都交给姐姐,只要是姐姐想要的和想做的,我都会帮姐姐实现。” 不得不承认,刚刚孟宁九的话还是多多少少影响到了司听白。 她说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是没有感情的,司听白偏不信。 唯一不能确定的是,程舒逸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许诺呢? 电梯的气氛在此刻沉默住了,一时间谁也没有再开口讲话。 W?a?n?g?址?f?a?布?y?e??????μ???è?n??????2????????o?? 司听白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她抿了抿唇想继续说些什麽的时候,听见了程舒逸的声音。 “那你准备好了吗?” 程舒逸的声音很轻,很温柔,还带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什麽?”司听白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爱不能只靠嘴巴说。”程舒逸看着司听白的眼睛,轻声问:“那你准备好进入我的生活,将你的一切都交给我了吗?” 进入我的生活…… 司听白仅剩的理智被这句话炸得乱七八糟。 如果没分析错的话,司听白舔了舔唇,轻声问:“姐姐,你是在回应我的感情吗?” 叮—— 电梯停下,门开了。 “不明显吗?”程舒逸耸了耸肩,径直朝前走去。 被喜悦冲昏头脑的司听白抬脚追上去,她有些惊喜又有些兴奋,“所以姐姐你是相信我的了对吧,你是在给我追你的机会对吗?” 司听白的孩子气在此刻展露无余,她跟在程舒逸身后歪着头,左边问问右边问问,活像个粘人的小狗。 如果此刻她有尾巴的话,早就摇得飞起来了。 程舒逸被她逗笑,忍不住道:“别把自己晃摔跤了。” “有姐姐在身边,即使摔跤了也不怕。”司听白满心欢喜的跟着程舒逸。 此时她的心被喜悦占满,丝毫没有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也没有怀疑过程舒逸突然转变态度的原因。 “别开心了。”程舒逸笑着叹了声:“留在我身边是有条件的,要约法三章。” “没问题!”司听白嘻嘻一笑:“约法一百章也没有问题!” 达到目的的程舒逸挑了挑眉,没再开口。 江城娱乐办公楼负三层,是专门留给经纪人们的停车区。 车辆解锁声回荡在地下车库里,司听白的注意力从狂喜中分散了些。 因为程舒逸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车,并先一步进了驾驶位。 跟着程舒逸两个月以来,司听白坐过那麽多次公司派的保姆车。 这还是第一次坐上了程舒逸私人的车。 这是一辆纯黑色的G65AMG,看得出主人平时保养得很好,亮色的漆面在昏暗环境里泛着光,硬朗又淩厉的车身线条与车主人一样,具有攻击性。 刚扣好安全带的程舒逸看着从副驾驶上来的人,忍不住笑:“倒是个自觉的。” “嘻嘻,我还是第一次坐姐姐的车,肯定要到副驾驶上好好感受。”司听白咧嘴一笑,低下头开始给自己系安全带。 程舒逸车的内饰非常低调奢华,通体黑色的内饰丝毫不显沉闷,车厢内的香气与她身上的香水是同一款。 淡雅的香让人不自觉卸下了防备。 司听白靠在座椅上,对接下来要去的程舒逸家充满了期待。 她的视线环顾着四周,最后落在了车内镜下悬挂的小照片花牌上。 “诶。”司听白忍不住抬起手,将因车辆发动而开始旋转的小花牌捏住,借着昏暗的车内灯,看清了相片上的人:“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噔—— 刚起步的车瞬间停下,被迫急停的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程舒逸的脸色瞬间冷下去,她转过身看向司听白,“你说什麽?” 第18章 司听白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引起程舒逸这麽大的反应。 猛烈刹车时她的手一松,那块车挂花牌从她的手里甩出去,又开始旋转起来,照片那面与花的那面来回切换着。 车内回荡着因紧急刹车引起警报提示音。 一时间没人开口,气氛陷入诡异的僵硬。 司听白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收回了空空如也的手,有些紧张。 不知道为什麽,在程舒逸面前,自己的情绪总有两个极端。 比如刚刚的满心欢喜与现在的紧张窒息。 “没、没什麽。”司听白的声音有些磕巴,像犯了错的小孩:“可能是我看错了。” 她的紧张与无措被程舒逸尽收眼底。 那块花牌仍在警报声中旋转着。 程舒逸抬起手将花牌扶住,转过照片的那面对着司听白:“你刚刚说,你见过照片上这个人,对吗?” 扶着方向盘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素来冷静的程舒逸在此刻有些失态。 花牌上是一双人合照,背景是毕业季,拍摄于九年前。 九年前。 程舒逸刚大四,别人都在为人生下一步做规划时,她早已经拿到了本校保研的名额。 那是程舒逸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间。 程家经济条件本就算上层,她的姐姐程游历又是司式集团总经理司雪的总助。 那空闲的半年里,程舒逸拿着家里和姐姐给的旅行资金玩转了北半球。 彼时,大她三岁的周昭已经入职了京城日报,成了记者。 旅行回来的程舒逸没事就去找周昭。 二人关系迅速升温,变得密切,周昭在跟一些新闻时也会带着程舒逸。 后面程舒逸顺利毕业,这张照片也是那个时候周昭来看她时拍摄的。 为这张照片二人还小小闹了个不愉快。 因为工作狂周昭临时被撤了一场报道,气得去找主编理论争取了许久。等她赶去学校时候其余同学已经拍完了,孤零零的程舒逸抱着花坐在操场上等到了下午,才终于等来了周昭。 看着赌气的学妹,周昭哄了又哄,并承诺九月程舒逸入学时,会请假来陪她重新拍。 可那场意外,让一切都事与愿违。 那年九月程舒逸并未如期入学。 疼她的姐姐程游历突发心脏病,差点死在手术台,终生只能靠轮椅代步。 周昭也没有陪她拍照片,甚至消失至今,音频全无。 而这张当时被程舒逸嫌弃的合照,竟成了周昭留给她的最后纪念。 痛苦的往事纷至沓来,程舒逸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 她抬起手掐住司听白的脸,迫使着人与自己对视:“司听白,回答我。” 程舒逸的手指用了些力气,捏得司听白有些疼。 在一起这麽多天,司听白还是第一次见到程舒逸如此失态的样子。 下巴被指骨捏得泛疼,车内的气氛压抑到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