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和内疚压垮了俞原野最后一丝理智。 所以她不顾陈橙的阻拦将程舒逸铐起来,甚至还申请了逮捕令,薄薄一张A4纸,就折叠在她口袋里。 “当初我不信任她的时候是你信誓旦旦说她没问题的,现在我信任她,在意她了,你又跟我说这场火是她放的,”程舒逸冷笑道:“证据呢?” 证据…… 现场并没有出现直接指向司听白放火的证据。 所有的只是俞原野的猜测,她被怼得一愣,讲不出话来。 “有病。”见人讲不出话,程舒逸转过脸,不爽地骂了声。 她鲜少会对亲近的人露出这种姿态,可俞原野这次实在太过分了。 这场纵火和司听白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个无辜被拖累的人。 “够了够了芋圆椰,舒逸才刚刚醒,你非要在这个时候来聊这些吗?”眼看着气氛闹僵成这样,陈橙看不下去了出来打圆场:“而且舒逸才刚刚醒,你就要把她当犯人审吗?” “我是不能把她当犯人,”俞原野冷笑道:“但我确实是来审犯人的。” 说完她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程舒逸看穿她的意图,挣扎着骂道:“俞原野!” 紧闭的病房门被突然拉开,司听白苍白的小脸露出来。 她站在门外,保持着刚刚敲门的动作,没有偷偷贴在门口也没有垫脚四处张望,只是礼貌地站在原地。 在看见开门人脸的瞬间,司听白有片刻困惑。 病房里的氛围,似乎有点不对劲。 尤其是在二人对视上时,俞原野意味深长地冷笑了声。 “芋圆椰。”陈橙低声骂一句,连忙冲上前去按住了俞原野掏东西的手。 警官证被按在口袋里,陈橙从她口袋里掏出钥匙,丢给面前一脸困惑的人。 “来看舒逸对吧?”陈橙笑起来,强行抱着俞原野让过身子道:“快去把她手里的东西解开,小心她弄伤手。” 对眼前矛盾一无所知的司听白接住抛过来的钥匙,视线越过眼前人,落在了病床上的程舒逸身上。 这才是她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已经醒过来的程舒逸仍旧有些虚弱,清冷疏离的眉眼间隐隐能窥见几分憔悴病弱。 “姐姐。”司听白满心满眼都是程舒逸,侧身越过俞原野,连个视线都没有分给她。 在看见司听白走过来,程舒逸的表情终于缓和了几分。 万幸,这场大火并没有伤到司听白的脸,不会影响她之后的上镜。 视线向下,停顿在司听白不对劲的行走姿势,和总是无意识皱起的眉上。 似乎在忍痛? 她的身上还有别的地方有伤口吗?会不会留疤痕,会不会影响日后出境? 程舒逸想问更多,但在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人时,再次冷了脸:“警官,我现在需要休息了。” 陈橙迅速反应过来,将人半推半拽的弄了出去。 嘭地一声关上门,屋内屋外被隔绝成两个世界。 高级病房隔音效果非常好,被强行弄出来的俞原野忍不住骂了句脏。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í????????€?n?Ⅱ????②?5?????????则?为?屾?寨?站?点 “你还有脸生气?”陈橙骂道:“我看你真是关心则乱,一点智商都没有了是吧?” 被莫名其妙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的俞原野不服气,堆积了满肚子委屈,“她居然为了那个来历不明的人凶我?还骂我有病?” “该。”陈橙冷哼了声道:“人家刚救了舒逸,为了舒逸弄了一身的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而且你现在越是对她凶,舒逸就越是护着她。” 俞原野抿了抿唇,不讲话。 “退一万步讲,如果这个火真是她放的,你找到证据了直接把人带走,舒逸不会是不讲理的。”陈橙说:“你明明为了舒逸熬了好几个晚上没睡觉,可是呢,在人醒过来时你把人铐起来,第一句不是问她疼不疼,劈头盖脸就是训,真是的,你这个嘴怪不得暗恋师娘这麽多年还没个结果呢。” 骂骂咧咧吐槽起劲了的陈橙没有注意俞原野黑下去的脸。 俞原野抬起头看着眼前紧闭的门,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 骂得正起劲,看着俞原野转身就走。 陈橙赶忙追上去问:“你又干什麽去?” “调监控,”俞原野说:“我倒要看看司听白这几天见了什麽人,干了什麽事。” …… …… 被轻轻关上的门,房间里只剩下彼此。 司听白视线牢牢黏在程舒逸身上,看着她头上的绷带,语气里已经有了些哭腔:“姐姐,疼不疼?” 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又恢复生气出现在眼前,司听白几乎要抑制不住想念。 她迫不及待想靠近程舒逸,想就此将人拥入怀中,再也不分开。 “脑袋还好。”程舒逸晃了晃手,闷闷道:“这里比较难受。” 细白腕骨被银晃晃的手铐限制了行动,银质的冷光衬得本就白皙的肌肤更甚,骨节分明在指尖像是挣扎累了一般,颓然地垂落在一旁。 被限制的那处肌肤在反复挣扎后被摩擦泛红,莫名色气。 司听白慢慢地蹲下去,小心帮程舒逸解开了手铐。 看着红肿起来的肌肤,司听白心疼极了,忍不住问:“她凭什麽这样对姐姐?” 站在门口时,司听白就感受到了屋内气氛的不对劲,只是她没想到那个警官竟然敢随意限制人身自由。 被解放了双手的程舒逸嗯了声,避开这个话题:“把这个铐子收起来。” “收起来?”司听白有些不解,扬起脸看程舒逸:“这个还有什麽用吗?” 眼前人单纯又稚气的眼神纯粹,程舒逸忍不住笑起来:“当然,用处大着呢。” 面对程舒逸从来学不会拒绝的司听白乖乖照做。 刚将手铐放进抽屉,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轻轻捏住耳垂。 “站起来。”程舒逸语气轻轻,带着哄诱:“然后脱掉衣服。” 命令来得突然,司听白愣在了原地。 程舒逸没有再次重复,只是温柔地看着她。 耳尖不自觉发烫,司听白有些害羞,可还是乖乖地开始解纽扣。 她不知道为什麽程舒逸会突然给出这个指令,忍不住在心里想程舒逸的身体真的还能经得起自己的折腾吗,还是说姐姐也像自己想她一样,想着自己。 一边百转千回,一边乖乖照做。 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被脱下,少女青涩的身体毫不保留地呈现在眼前。 程舒逸的视线落在那些青紫交错的伤口上时,忍不住皱起眉。 她无法想象,当时司听白只身闯上来时遇到了多少阻碍,才能将这具身体折磨成这个样子。 指尖,轻轻触及到肋骨处的创口上,这里是司听白那两根断裂肋骨的位置。 即使是很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