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的确很明显,思考片刻,程舒逸嗯了声:“我知道了,还有别的麽?” 没有挨骂的阿寂有些意外,连忙摇头说:“没有了。” “嗯,那你收拾吧。”程舒逸说完,转身就走。 留在原地的阿寂眨了眨眼睛,消化了一下眼前的信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跟了* 程舒逸七八年,还是第一次和老板提要求呢。 居然这麽爽快就答应了。 这样看来,舒逸姐也不是什麽不好讲话的人嘛。 阿寂松了口气,默默替司听白开心,希望后面可以减少一些她的工作量吧。 并不知道这一切的司听白已经从后台绕出去在查找着看台的位置。 音乐节已经开场了,场地里很是热闹。 来参加的观众几乎都是裹着大衣外套,只穿着单薄舞台服的司听白根本扛不住这麽冷的风。 她从小就是最怕冷的体质,被风这样迎面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昨天晚上那无效睡眠约等于通宵了,司听白现在整个人又困又冷,咬着牙往观众席那边走。网?址?F?a?B?u?页?ⅰ??????????n????〇?Ⅱ?5?.????o?? 好在今晚并没有别的工作安排了,或许可以跟姐姐回家去睡个好觉。 这样想着,司听白只觉得又有了些动力。 海城音乐节场地特别大,除了舞台和观众席外并没有别的建筑,这座城市四面是海,砸在身上的风直往骨缝里钻。 没有工作人员也没有安保,司听白像是偷偷从舞台上逃出来的。 她刚一在观众席找到位置就被身侧的粉丝撞到了。 大红的应援色,女孩脸上还用红色彩钻拼贴着【听白的雪】的字样。 两个人四目相对,激动的粉丝旋即爆发出尖叫声。 “嘘。”司听白温柔一笑,提示道:“不要影响舞台上的人哦。” 女孩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一双满是惊讶的大眼睛眨了眨,目不转睛地瞧着眼前人。 齐腰的白金长发微卷,左鬓边夹着玫瑰样式的装饰鲜花,与玫瑰同色的吊带红纱裙,洁白若瓷的肌肤映着璀璨若星的黑眸,一双笑眼盈盈。 红裙金发,司听白漂亮的像从漫画里跳出来的人物。 那位听白的雪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颤着声音问:“你听…听白…你真是…听…” 女孩断断续续的话听起来像卡带的收音机。 司听白忍不住笑:“是哦,我真的是司听白。” 原本以为只是撞到了个美女,没想到直接撞到了自己的爱豆,女生还是想尖叫,可只能咬着牙跺脚。 她这个动静不小,再加上司听白在人群里本就显眼。 很快周围一小圈人都认出她了。 有个粉丝激动地问:“听白,你为什麽会在这里?是交互环节吗?” “因为我的节目被临时撤掉了,我没有了上台资格。”司听白遗憾的叹了口气,轻声道:“不过我不想让你们失望,所以就跑出来陪你们了。” 这样宠溺的话被司听白讲得很真诚,人群中迅速爆发出尖叫声。 “为什麽不穿件外套啊,好冷啊。” “天哪宝宝你好瘦啊,那你怎麽比电视里看起来还要瘦啊。” “就是就是,你经纪人呢?怎麽就你一个人?” “听白你怎麽穿这麽少啊?” “不让你上台?好烂的主办,要不是为了你我这辈子不会来这个破城市!” “安保也不给配,江城娱乐死了麽?” “疯了,什麽烂音乐节还敢临时撤节目,看姐不骂死主办方。” “天哪,听白真的是司听白啊啊啊啊啊——”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一开始有激动地粉丝挤过来找她要合照,到后面越来越多人发现她,注意力一时间从台上转移过来,司听白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但最先发现司听白的那一拨粉丝从激动中缓了过来,眼看着越来越多人开始拥挤,人群中还有不怀好意的手想要触碰司听白。 那群离司听白最近的女孩们自发牵起手,围成圈,组成人墙。 为司听白圈出来一方安全局域。 也为司听白抵挡了大部分的寒风。 粉丝的爱在此刻汇成涓涓暖流,让司听白忍不住感动。 三个小时音乐节,司听白在风里站了三个小时。 那群女孩牵手守护司听白的圈也牢牢稳固了三个小时。 直到散场前十五分钟,一群安保才姗姗来迟,在粉丝愤怒的辱骂和讨伐声中,将司听白从人群里接了出去。 …… …… 程舒逸的大衣披在身上,一夜没睡又吹了这麽久一晚上的风,司听白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头重脚轻,快要飘起来了。 撑着最后的意识,司听白上了保姆车。 开着暖气的车内让已经僵硬的手臂回暖。 司听白不舍得脱掉大衣,仍旧紧紧裹着,大衣不仅可以抵御寒风,更重要的是里面有程舒逸的味道。 独属于程舒逸的鸢尾香气,让司听白很安心。 身体难受的不适感也被放大,她形容不出来自己此刻的感受到底是冷还是困,只觉得脑袋好重,好想闭上眼睛就这样睡过去。 “喝点姜汤。”程舒逸看着还在哆嗦,仿佛被冻傻了的人,难得软了语气:“今晚没有安排,你可以早点休息。” 浅褐色的姜汁被递过来,司听白看着端着碗的那双瓷白指尖,刚刚的不适感被安抚了些。 她乖乖地点点头,接过瓷碗小口小口喝起来。 今天一整天为了保持状态,司听白只塞了几口沙拉,没有再吃过东西了。 暖呼呼的姜汤灌进去,司听白舒服地叹了声,仰起脸道:“谢谢姐姐。” 那双澄澈深邃的眼睛此刻落入灯影,水盈盈的仿佛刚刚哭过。 程舒逸心里泛上些许怜惜,却又被压下,她只抬手揉揉司听白的发顶,什麽都没说。 房车门被轻轻敲了敲,邵苏开门上来,手里还提着个东西。 “听白姜汤喝完了吗?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怎麽吃东西。”邵苏将买好的蛋糕递过去:“先垫一垫吧,这个也是程…” 差点说漏嘴的邵苏紧急刹车,心里一咯噔,但好在司听白似乎没有听见最后那句。 看着包装精美的蛋糕盒,司听白的眼睛瞬间亮起来。 原本困顿的脑子也有了片刻清醒。 自从参加训练营后,司听白的甜品自由就被程舒逸限制了。 一是为了皮肤要戒糖,二是上镜需求,司听白虽然已经够瘦了,可程舒逸还是觉得不行。 每天的饮食被管控,减脂餐已经是常态,还有喝不完的抑制食欲和消肿的冰美式。 上一次吃蛋糕司听白已经不记得是什麽时候了。 为了上镜,司听白连碳水都很少吃,可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最开始时经常会饿,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