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而且我们俞原野以后要当人民警察的,专门抓你们这种斤斤计较的小男人回来阉掉!” 她像个大英雌,竖起最利的尖刀,将那群试图将自己打压驯化的流言全部斩断。 所以后来长大,俞原野真的成为了警察,她青春期最最嫌弃的身高不再是被嘲笑的,反而是优势。 是以一人之力,抵挡在人民目前的坚强之躯。 将自己从困境里拉出来的大英雌却陷入了困境,程舒逸反而成了不勇敢的那个。 “是麽?” 程舒逸闭上眼睛,语气淡淡:“我早就不记得了。” 不记得意气风发的程舒逸是什麽样子了。 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个搞砸一切,弄丢所有的失败者程舒逸。 第70章 司听白回京这件事在半个多月后还是被走漏了风声,盛家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传言。 当盛南辞那个疯子粗暴地推开阻拦的安保,闯进司明裕的办公室时,司听白刚从办公楼下去,非常巧合地错过了彼此。 高跟鞋落在大理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绸缎衬衫扎在烟灰色西裤里,外搭了件同色系的厚羊毛大衣,袖口却不怕冷的挽在手臂,露出漂亮的肌肉线条,红宝石的表盘亮得耀眼,与主人一样的张扬傲气。 突然被推开的办公室门,吵嚷嚷的劝阻声。 司明裕不用抬头就知道这横冲直撞进来的人是谁了,她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摆了摆手示意安保退下。 盛二这样强闯司明裕的办公室已经是家常便饭,安保的阻拦反而让这个疯子更兴奋,连闯得动作都更放肆了。 办公室里原本正在等待签字结束的秘书被清理了出去。 司明裕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镜框,将眼前人当成空气,继续看着手里的文档。 这是司听白今天刚交上来核对过的方案,回家半月,司听白已经开始渐渐尝试帮着司明裕处理些重要文档。 她专业过硬,处事又细致,这半个月来不仅没出过岔子,反而还揪出了好几项合同里的隐藏漏洞。 所以司听白交上来的校对文档,司明裕都是看都不看直接签名的。 被当成了空气的盛南辞也不恼火,反而肆无忌惮地打量起眼前的女人。 黑色衬衣搭配金色耳饰,清冷之余又带有几分成熟女人的魅,细白指节握着银质钢笔,签字时的行云流水,每一帧都美得跟画似的。 盛南辞毫不顾忌地打量着司明裕,眼神里的喜爱毫不掩饰。 可当视线落在司明裕手里文档的校对人时,盛南辞的视线几乎是瞬间冷了下去。 烦躁地拨开在进来时被刻意扣起来的,用来装正经人的两颗衬衫纽扣。 一直被忽视的盛南辞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慢慢俯身去瞧司明裕的眼睛:“阿裕,那小混蛋回来的事情为什麽要瞒我?” 平静的办公室气氛被打破,回应盛南辞的是狠狠砸过来的文档夹。 盛南辞却像是预料到了,早在司明裕抬手的瞬间便配合地偏开了头。 文档狠狠砸在地上,发出剧烈一声响动。 司明裕冷冷盯着眼前这个妖孽般的疯女人,冷哼道:“嘴巴放干净点,这里还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我嘴巴干不干净,阿裕要不要尝尝了再做评价?”见人终于肯抬头看自己,盛南辞得寸进尺地往前倾身,脸上的笑意随着司明裕眼底的厌恶而不断加深:“毕竟人家为了你,可是专门从公司赶来的,连会都不开了呢。” “你死了最干净。”司明裕冷哼了声,朝着盛南辞伸出手:“捡回来。” 那份可怜的,刚被签完名字的合同此刻摔出了文档夹,在地上飞得七零八落。 “阿裕。”盛南辞笑起来,慢慢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司明裕摊开的掌心上:“不用捡,人家这不是主动送上门了吗?” 司明裕没有犹豫,反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 掌心和脸颊亲密接触,扇下的这个耳光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白净的脸颊瞬间烙下指印,盛南辞不恼反笑。 赶在司明裕收回手前,盛南辞攥住眼前人的细白手腕。 慢慢偏过头在掌心落下一吻,在唇分开时,舌尖还不知死活地挑衅一舔, 盛南辞笑道:“你打了我,可要对我负责哦。” 司明裕厌恶地皱起眉,手臂挣扎着,讥讽道:“那你今天就去死,我保证站在第一排给你扶灵。” “好狠心呐,张嘴闭嘴就是叫人家死,多不吉利呀。”盛南辞还勾着唇,可眼睛里却没有分毫笑意:“阿裕,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今天是我来,下次就是我大姐出面了,司听白回来的事情,你不准备叫司听白给盛家个交代吗?” “交代?”司明裕冷笑道:“我家听白需要给谁交代?” 不念大名就算了,还要加上我的这两个字做前缀。 这毫不掩饰的在意让盛南辞心里醋意滔天,强压下汹涌的占有欲。 “司盛联姻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如果你不想让司听白娶我妹妹,”盛南辞笑嘻嘻地说:“那你娶我吧。” “闭嘴。”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威胁话语,司明裕狠狠道:“再恶心我就整死你和你的那堆破公司。” 见人真的给自己撩拨出了脾气,盛南辞不敢再犯贱。 老老实实松开了司明裕的手腕,盛南辞转过身弯腰下去为人捡文档,边捡边说:“月底我们家有场家宴,娇娇的情况稳定了,她快从江城回来了,目前我大姐在尝试接触江城的那个很有名的心脏方面的医生,可是那医生傲得很,啃不动。” 把捡回来的文档整理完放回司明裕面前,盛南辞说:“到时候你带着司听白来,我会帮忙讲话,叫司听白想办法联系上那个医生,年后陪娇娇去江城治病,这事就算过去了,联姻不作废。” “呵。”司明裕冷笑道:“你大姐都搭不上线的人,叫我家听白去做,好响亮的算盘。” 盛南辞知道这事难,叹了声气说:“是不容易,但谁叫娇娇二次发病是为了司听白呢,这事啊,只能这样平。” “我有时候真想不明白,”司明裕讽刺道:“为什麽得病的不是你。” 这句话直直扎在了盛南辞的心窝子上。 刚刚还肆意张扬的人垂下眼,苦笑了声道:“有时候我也挺希望得这病的人是我,这样娇娇就不用吃这麽多苦了。” 盛知鸢的病是盛家所有人的心病。 为了这个病秧子,盛家三姐妹没少想办法,那个难联系的医生其实在很早前就尝试搭线了。 但一是那医生久居国外,不接跨国诊疗,二是那医生接病人不看钱权地位,不存在给钱多就能破例的说法。 盛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