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 司听白唇边的笑意更深,她努力抑制着语气里的兴奋,让声音听起来冷漠:“反正,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关着你了。” “现在你就可以从这个房间里离开了。” 说完,司听白没有等程舒逸反应,也没给程舒逸机会,转身就往外走。 她能感受到程舒逸此刻的紧张。 要是想让程舒逸流露出真实情绪,就必须再逼一把。 虽然这个手段有风险,但只要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风险并不重要。 果然,如司听白预料的一样。 这个结果显然是程舒逸不能接受的,甚至准确命中了她的雷区。 刚刚还在小声道歉示弱的人抬手抓住了司听白的衣袖。 一改温柔摸样,程舒逸咬着牙冷声说:“司念念,你什麽意思?” “你以为我是什麽?” 语气里已经有了些火气,程舒逸极力控制着:“路边随手捡来的一只你想关就关,想放就放的小鸟吗?凭什麽你说要我离开我就离开?” 这几天的忐忑等待与不安,程舒逸想的最坏结果也不过是这段时间的努力全部清零,从头开始。 但当亲耳听见司听白说出自由两个字时,程舒逸只觉得讽刺。 她的自由,是需要司听白来给的吗? 把自己关起来,剥夺一切与外界有关联的信息,逼着自己习惯生活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让自己在痛苦中折磨了好多天后出现,现在妄想用一句轻飘飘的自由就把一切勾销。 想得真美。 “那你说,”司听白终于压下笑意,冷着脸转过身:“你想怎麽样?” 看着程舒逸极力隐忍的情绪。 司听白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还在被愚弄的愤怒中克制情绪的程舒逸咬着牙,命令道:“我要你继续跟我纠缠,爱也好恨也好,反正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司念念,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在所有狠话里挑出一句最柔和的。 程舒逸盯着司听白的眼睛,手死死攥着她的胳膊。 仿佛只要程舒逸一松手,司听白就会消失。 视线相接的瞬间,司听白被程舒逸眼神里的东西烫了一下。 这是过去司听白不曾见过的情绪。 强烈想要占有一个人的欲望,不是打量物品的随意,也失去了运筹帷幄的掌控感。 浓浓欲望下掩藏着些许小心和紧张,那泛红的眼尾显得有一些可怜。 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浅褐色的瞳孔中倒映着清晰的自己。 司听白突然想起那天程舒逸眼神里自己没能读懂的情绪。 “那诚意呢?”差点沦陷进这双眼睛里,司听白先一步挪开视线,短促地笑了声,语气冷冷:“在你面前我是一览无余的我,可是你呢?” “程舒逸。” “我连真实的你是什麽样子的都不清楚,你叫我怎麽敢继续爱你?” 一口气将所有的话全部讲完,司听白长舒了口气。 那长久地,积压在心底的顽石终于被撬动一角。 程舒逸那双通红的眼睛,悬而未落的泪,顽石终于有即将脱落崩溃的痕迹。 “周昭,是我的学姐。” 像是做下了某种决定。 程舒逸痛苦地闭了闭眼睛,慢慢地开了口:“我和她高中就认识了,那个时候……” “等一下。” 再次听见那个名字,司听白突然出声,打断了程舒逸的话:“我下午三点还有个会议,建议在我从公司回来前,你最好先吃完饭并且睡一觉。” “我不想你讲起这些事情的过程中,出现低血糖或者突然昏迷的情况。”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如果觉得过去痛苦,你可以选择不讲,当你走出这个房子后我们将彻底结束,”司听白勾起唇,慢慢弯下腰伏在程舒逸耳边道:“但如果你选择讲出来,那我要知道全部的,毫无保留的,完整的你。” “包括你对谁心动过,爱过几个人,睡过几个人,在乎过几个人,都要说出来。” “不许骗我,因为我有的是手段查出来。” 将话全部讲完,司听白盯着程舒逸的眼睛,挑衅地勾起唇。 刚做完心理建设,亲手拆掉所有设防的程舒逸被她这霸道的话堵得一愣。 不断逼着自己毫无保留的人是司听白。 现在自己决定开口了,突然要走的人还是司听白。 这招数跟在床上自己即将口///口时突然中断一样恶劣。 “你耍我?”程舒逸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瞪着司听白,极力控制着想扇她的情绪。 之前怎麽没发现司听白这麽多坏水呢? “抱歉,实在是我的工作更重要。”程舒逸眼神里的火气越盛,司听白的笑意就越深:“利益永远摆在最前面,这是你教给我的,忘记了吗?” 曾经程舒逸能在工作和自己中毫不犹豫选择工作。 那麽现在自己也能这样选择。 该说的话已经全部说完了,司听白没有再理会气急败坏的程舒逸,转过身就走。 这一次,身后的人没有再追上来。 …… …… 当司听白回到自己办公室准备通知恋综筹拍部门开会时,接到了保姆打来的电话。 “司总,那位小姐把家里能砸的全砸了干净,然后离开了。”按照吩咐来送下午茶的保姆看着满地狼藉,被吓了好大一跳。 如果不是跟发完脾气的人擦肩而过,保姆还以为家里被恐怖分子袭击了。 但被愚弄了一把的程舒逸发起脾气来跟恐怖分子也没什麽区别了。 “没事。”司听白勾起唇,脑海里已经有了程舒逸发脾气的模样:“她人没受伤吧?” 没想到老板的关注点是这个,保姆愣了下连忙说:“这个倒是没有,就是老板您书房里的文档可能……” 听到文档被毁,司听白却笑起来,淡声道:“没关系,那就麻烦你清理一下吧,薪资翻倍,辛苦了。” 天降巨额工资的保姆愣住了,连连应声着保证完成任务。 “对了。”在即将挂断电话前,司听白补了句:“你打扫完后别关门。” 虽然程舒逸拿文档泄愤,但司听白直觉她还会回来的。 保姆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答应后挂掉了电话。 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丢在了办公室,司听白起身往会议室走。 她不喜欢被监视的感觉,所以家里并没有放置监控。 就连囚///禁程舒逸的那间小房间里也没有藏匿探头。 所以无法欣赏到程舒逸是在什麽样的表情下完成的一切,也没法听听砸东西时的程舒逸骂了些什麽。 但司听白却抑制不住兴奋。 现在还只是说放她自由,就能牵动程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