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司听白的眼睛亮了亮,她抬起头看向程舒逸,咬着唇不讲话。 她的眼眸纯粹,表情无辜又可怜。 越是这样,程舒逸就越是心软。 “笨蛋坏狗,”很轻地叹了声气,程舒逸主动抬手将坐在身侧的人拥抱入怀:“聪明全部都用来算计我了是吗?你知不知道我最气的是什麽?” 被紧紧抱住的司听白几乎要压不住上扬的唇角,她没想到程舒逸会主动抱住自己。 明明自己刚刚拒绝了她的指令。 是故意的。 可程舒逸并没有生气,反而在跟自己解释这样做的原因。 司听白慢慢地抬起手,轻轻搭上程舒逸的背脊。 熟悉的鸢尾香,这总是让司听白能在瞬间冷静下来的鸢尾。 独属于程舒逸的味道。 “我不知道,”司听白的声音很小,她努力压制住语气里的喜悦,轻声说:“我什麽都不知道姐姐,你要教我。” 并不知道司听白心中真实所想,程舒逸只当她还小,于是耐下心来说:“我生气不是因为你算计我,以前是我对你不好,所以你没有安全感,所以你任性也好,报复也好,我都受着,但你为什麽要拿你自己当筹码做局?” 程舒逸的声音很轻,一字一句清晰地落在司听白耳朵里。 可被抱住的司听白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听程舒逸此刻分析的利弊。 她此刻满脑子都是这个拥抱。 程舒逸此刻的温柔,主动,与耐心,司听白每一刻都想珍藏。 散下来的发丝里溢着淡淡的花香气。 司听白忍不住抬手捉住,指尖轻轻绕啊绕地够弄。 仿佛被她把玩的不是发丝,而是程舒逸。 并未察觉的程舒逸还在耐心地为司听白分析着,她能接受司听白算计自己,也能理解司听白小孩子脾气的任性。 但是这次司听白闯下的祸实在是太大了。 即使节目在里跟宁雪词做出来的再多亲密,也可以怪罪给是节目组安排的剧本,那些无脑真爱粉丝会主动给自己洗脑是假的。 可这次是实实在在被狗仔给爆出来的实料。 一个是已经在行业里拿到最高奖项,靠实力站稳脚跟的演员,宁雪词方自然不在乎,甚至对于司听白这主动送上来的热度求之不得。 以宁雪词目前的年纪和困境,这恋情曝光对她来说百害无一利。 既可以通过暴涨的CP粉拓宽自己的戏路,又可以借着司听白的人气炒一把热度。 但司听白就不一样了。 她是近两年刚出道的新人,目前并没有经典代表作能傍身。 更重要的是她的粉丝基础里有很大一部分是女友粉和妈粉。 这两个群体最不能容忍的共性就是恋爱,但是司听白现在不仅上了恋爱综艺,甚至还搞出了绯闻。 如果不尽快处理掉,对司听白未来的职业发展会有非常大的影响。 红容易,翻红却很难。 就像小红靠捧,大红靠命。 “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程舒逸抬手搭住司听白的肩膀,垂眸瞧着她,认真道:“报复别人,不要以伤害自己为代价。” “而且司听白,你是怎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中间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不需要我来告诉你吧。” 从毫无基础的纯素人,走到今天能发行个人专辑,成为各大音乐节的常驻邀请嘉宾。 其中倾注进去的心血,留下的眼泪和汗水,是旁人难以想象的艰辛。 司听白不应该为了跟自己赌气和任性,就把那辛苦走来的路全部毁掉。 拥抱结束了。 司听白看着如此认真的程舒逸,眨了眨眼睛。 她的视线忍不住开始往下挪,程舒逸的口红早在刚刚的吻里全被吃掉了。 褪去明艳的红,露出原本的唇色。 健康又柔软的粉。 司听白忍不住抿了抿唇,比起听程舒逸担心自己的未来,她现在更想好好吻一吻程舒逸。 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不带有情绪的情绪状态下,好好接一个吻了。 “那你说的,作数吗?”司听白轻声问:“我们现在是情侣的身份吗?” “我现在,算是你的爱人了吗?” “当然。”没有犹豫的脱口而出,程舒逸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了:“不对…唔…” 未说完的话被吻堵了回去。 刚刚还乖巧委屈的小狗主动探身,不知道什麽时候悄悄绕到身后的手臂圈住了程舒逸的腰肢。 原本就离得很近的两个人瞬间被消除了全部的距离。 她们再一次变得亲密无间。 不同于过去的那些吻,或失望,或愤怒,或只是为了让对方难受。 司听白吻得很认真,她闭着眼睛,吻的同时不断加深着拥抱。 长睫低垂,在眼睑下投射出淡淡的影,像一只终于找到栖息地的蝶。 她终于得到了程舒逸。 牙尖不老实地磨着程舒逸的唇瓣,那一抹柔软被她捕捉,司听白贪心地想要更多。 这个发生在意料之外的吻让程舒逸毫无防备。 随着司听白的不断加深,程舒逸慢慢放弃了抵抗,也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应。 灵巧的舌尖找到机会,强势地闯入,缠绕着程舒逸躲闪的舌。 被不断加深的吻,整个休息室都静下去。 只有暧///昧的水声交织和程舒逸无法抑制地轻哼。 直到所有氧气都被掠夺干净,大脑感知到窒息危险的瞬间变得空白。 就在程舒逸忍不住抬起手阻止的时候,吻结束了。 很深很深的一个吻,掠夺走了所有氧气。 司听白的舌并未收回,粉嫩的舌尖带出暧///昧的银丝,被她轻轻舔回去,咽下。 尝到了甜头的小狗并不满足,轻轻眨了眨眼睛,眼神里满是渴望。 “姐姐尝到了吗?”司听白坏坏地轻笑了声:“你的味道。” 回想起刚刚被中断的事情,程舒逸的耳尖一热,后知后觉着意识到自己又中了司听白的计。 刚刚的可怜是假的。 什麽低头,什麽委屈,什麽都不会。 全是假的。 司听白根本不是什麽乖乖小白兔,她是一只坏透了的狗。 程舒逸脸颊泛起红晕,有些气恼:“司念念你好大的胆子啊。” 如果此刻司听白不是压在她身上的话,程舒逸这句话会很有气势。 但泛红的耳尖,和脱力后讲出来的软绵绵的声音。 落在司听白耳朵里跟撒娇没区别。 得逞了的司听白轻轻一笑,“有比胆子更大的东西,姐姐要试试看吗?” “司念念。”程舒逸的声音故意冷下去,表情也慢慢严肃。 眼看着程舒逸要变脸了,司听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