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知道明庭有没有睡下,太安静了,安静得让她心慌。
她打开了门,她不想管明庭有没有睡着,就算睡着,她也要钻到他怀里和他一起睡。
明明是他要求每周两晚同床,为什么他作为提出要求的人还可以轻而易举反悔?
卧室里没开灯,窗帘却开着,舒遥打开门迎上一片夜色的暗蓝,窗外似乎有风起,远处重叠的树影凝结成厚重的乌云,正随风的意愿摇摆姿态。
夜幕无月也无星辰,床上也没有人。
“哥哥?”
她的鼻尖拂过一丝极轻的烟味,匆匆偏头,搁置在烟灰缸上的细烟还未燃尽,黑暗中的猩红尤为惹眼,像狼的眼睛,就那样沉默地、克制地,盯着她。
她关上门,双手抓了抓身侧的裙摆,她的掌心生了汗,想要借由此动作擦去。
她走上前,脱了鞋跨坐在他腿上,她双手环住他脖颈,靠在他肩膀小小声地问:“怎么不去找我?”
哪怕此刻他身上还残留她讨厌的烟味,但她还是想要尽力抱紧他。
但明庭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哥哥,在生我的气么?”她靠在他耳边问。
明庭不作声,她又自问自答:“我不是故意要乱跑的,我只是想把颂青哥哥的生日礼物带给他,他——”
“你想和我结婚么?”
明庭用这句话打断了她。
舒遥怔了怔,疑惑地直起腰来。
夜色太暗,她看不清他的眼,分辨不了他真实的情绪。
“想,还是不想?”他又这样问。
想,还是不想?
她当然想。
可她更想知道明庭为什么要这么问。
“哥哥怎么——”
“你只需要回答,想还是不想。”
明庭的冷硬让她不知所措,她感觉到一种潜藏的危机,却又说不清那是什么。
“想。”她这样回答。
“证明给我看。”
暮夜无声,只有她的呼吸在与缭绕的薄烟纠缠。
她伸手搭上自己的肩,拨开了细软的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