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李慕婉拾掇好,朝屏风前的王林唤,“你的话本第一卷 写完了,第二卷还要去书铺写吗?” “怎么了?”王林仅侧了头,却没回过头看里面的光景。 “你若是还去书铺写,婉儿就陪你一块去,这样也能回药铺炼制丹药。”李慕婉点上胭脂,瞧着铜镜里的自己这才满意。 “我还没想好。”王林道,“县里私塾请我去当先生讲学,婉儿觉着我要不要去?” 李慕婉身影出了屏风,“私塾先生好是好,可阿兄若去了县城,那婉儿岂不是,岂不是要好久才能见着你。” “过来,”王林伸出手,“我也是这么想的,若不去我就在家里写,东厢房已经给你收拾好了,以后就是婉儿的药房,你想怎么用都成。每日往镇上跑,来回路程远,我怕你吃不消,加之马上就入冬了,雪天更是不易行走。” “嗯,”李慕婉挨着他身侧,“对了,阿兄,先前婉儿忙着一直没能看后边的情节,青木去了凡间化凡后回去找清影了吗?” 王林敲了敲她额头,不愿透露,“婉儿得空自己看。” “婉儿,铁柱啊,吃饭啦。”周英素站在堂屋前朝西厢房喊着。 “有没有嘛?”李慕婉磨着他,撒娇道。王林偏就不说,“自己看。” 李慕婉身躯被带着往外走,“娘喊吃饭了,婉儿的茶还没敬呢。” 出了门她便收起那份俏皮,温婉端庄的走到正堂,与二老敬茶后一家人才用饭。 周英素满心欢喜,看李慕婉这个儿媳哪哪都喜欢,原先也是当女儿看的,父母的嘴角压不下去,王家人肉眼可见的开心,周英素连连给她碗里夹菜,直到碗堆成了小山坡这才作罢。 “婉儿多吃些,太瘦了。”从前为攒银子给王林上京城考试,日子过得持简些,眼下不同了,王家没了外债,王天水木雕生意赚来的银子就能供家里开支,还能存下不少银子,加之王林写话本赚来的银两,已经能够在镇上买一座宅院。 王家父母的意思就是叫他攒下的银子在镇子买套宅子,如此成婚后二人住一块能方便些,不会委屈了李慕婉。 可李慕婉喜欢王家村,也喜欢竹林小院,镇子虽说方便,却没有小院清净。 况且念及王林孝心,他也不会撇下二老去外边长住,可王父王母习惯了在王家村,又怎会到镇上去,最后决定还是留在竹林小院生活。 这有他们的记忆,她喜欢竹林小院。 “爹娘也吃,”李慕婉洋溢着笑,“明日婉儿早些起,早饭就交由婉儿吧。” “不用,家里的活不用你做,你就看看医书,练你的丹药就行,铁柱帮我就行。” “嗯,你娘说得对。”王天水附和道,“铁柱能做,院里的活不用你忙,若是觉着无事,就打理院里的花草吧。” “爹娘都心疼婉儿,那孩儿可得养仔细些。”王林戏说,王家人跟着笑。 正堂的欢声笑语久久游荡,秋风一起,院子总有枯叶落下,原先种的草青黄相间,这个季节花也都谢了。 饭后王天水刻着木头,王林与他同座,“爹,孩儿成家了,也能赚银子养家,您和娘无需那么辛苦,因着常年久坐木雕,您的腰不好,娘也是,做女工眼睛都看花了,这种活计往后都别接了吧,孩儿写话本攒了些银两,县城书院也有意请儿去教学。” “县城?”周英素擦着置架上的灰尘,“县城未免远了些。” “男人总要有事业,孩儿总不能指望靠爹爹木雕养一辈子不是。” “木雕是家传手艺,”王天水抽了一口烟,“爹现在也不仅仅为了赚钱,这几十年刻习惯了,停不下来,一停就觉有愧这门手艺啊,铁柱啊,你可明白爹的心意?” 王林微微一叹,“孩儿知道,爹不想弃了这门手艺。” “铁柱你想好了?要去县城?”周英素给二人倒了茶,“你跟婉儿才刚成亲,此事再好好思量思量?你先前不是去书铺写话本了,婉儿说你那话本还有好几卷,娘也不懂,书铺掌柜那不能写了?” 王林自有成算,“此事自要与婉儿商议的,书院说了不急。” 李慕婉拿了药贴立在堂屋外,听得三人的谈话,她扬声入内,“阿兄说爹的腰这些日子总是疼,婉儿在铺子做了些药贴,贴几天就能止疼。”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ī????ù???è?n???0????5?????????则?为?山?寨?站?点 几人停了谈话,王林看着她走近,拉过人往自己身侧来,“婉儿日前不是说缺了几味药?” “哥哥从燕州寻到了,这几味药赵国稀有,但楚国却常见,哥哥托燕州结识的药商带了些,燕州临界楚国,这些药材好买。”李慕婉把药贴摊开,“早晚贴一副就好。”W?a?n?g?址?F?a?B?u?Y?e?ⅰ?f?ū?w?é?n??????????5?????o?? “婉儿有心了,我们王家娶了个好媳妇。”王天水道。 “先前阿兄去京城,婉儿能照顾好爹娘,”李慕婉握着王林的手,正肃道,“阿兄想去县城讲学,放心去就是,婉儿在家照看爹娘,你不必担心什么。” “我知道阿兄有自己的打算,你要做什么,婉儿都支持。”李慕婉继续说,“县城虽是远了些,半月能回一次也好。” “我若去了县城,婉儿不同我去?”王林望着她,她倒是没思量过自己,处处都是替他着想。 “我照顾好爹娘,守着这竹林小院,等阿兄回来。”李慕婉温声道。 王林泛起暖意,却未立刻应下,她能舍得自己,可自己还未必舍得她,新婚第一日,他望着人这般知心,忍不住泛着情愫。 “此事再议。” 周英素摇摇头,“孩他爹,我给你把这药膏贴好了,你二人回去歇歇。” 王林正有回房的意思,周英素心里明着事,李慕婉没想回,还念着要把东厢房再收拾收拾。 王林已经推着她走了,檐下李慕婉回头仰着他,“阿兄,我想去东厢房收拾一会儿。” “先不急。”王林手牵着她,“晚些我陪你一块儿。” “为何要晚些?”两人已经入了房门,眼见王林掩上门后上了锁,“阿兄可是有话要单独与我说?” “是。” “阿兄说吧,婉儿听着呢,”李慕婉瞳孔微张,倾听着,“是不是去县城的事?” “不是县城的事。”王林见她那模样很是可爱,还不知自己要入狼窝了,“是我与婉儿的事。” “嗯?”她还未来得及思索,身躯被人腾空抱起,害怕的她只能手臂勾过王林脖颈,“阿兄这是做什么?” 她背贴上被褥,平坦的床榻受着二人力量微微下沉,“做该做之事。”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阿兄,读书人不是最讲礼数规矩嘛,你怎能,怎能白日……” “白日什么?”王林手指放在她衣领处,等着她说明白讲清楚。 白日宣/淫,李慕婉讲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