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李慕婉便收到他信中说今日要回,李慕婉早早就去村口等着了。 可回来的马车牛车都没有他的身影,眼见天色暗下,田间的村民回了屋舍,李慕婉还在等,海棠花树下靠着的身影越发落寞。 夜幕降临后,已经看不清道口,可黑暗里一道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近,李慕婉原先怔愣了会,须臾间又露喜色,猛然小跑步子上前,隔了些距离,她便冲了出去,衣袂飘起,甜甜喊着:“阿兄,接着我。” 王林肩头还背着包袱,双臂张开接住了人,被冲得退了半步,二人原地转了一圈。 “婉儿。”他声音里略有震惊,可又涵盖了喜悦。 “阿兄,你怎得回来这般晚,婉儿好等。”她端详着那张久违的轮廓,星光微弱,衬得他五官越是深邃。 “怎么来这里等?”王林双臂托着她,李慕婉伏在他膛前,他得仰着脸看她。 李慕婉不作声,抚着他眉眼,额间湿湿的,应是赶路渗出的汗。 田间回来的村民经过,朝二人瞅着,言语揶揄道:“铁柱回来了?婉儿等了半晌可算等着了。” 王林朝他点头,把李慕婉放了下来,李慕婉面颊藏入他肩头,含羞着。 那人也识趣,走远了,李慕婉抱着他手臂往回走。“你等了好久?”王林搂紧她。 “嗯,”李慕婉沉沉说,“腿都疼了。” 王林蹲下身心疼着轻声说,“上来。” 李慕婉没有犹豫,趴上宽背,面颊埋入颈窝,热气滚在他脖颈里,王林只觉痒痒的,那痒意从喉间滚到脑子里。 “阿兄,你为何回的这般晚,可是路上遇着什么事了?”她声音轻柔,如冬日暖阳,流过寒风。 “坐的马车走到一半坏了,我只能走回来,才让婉儿等了这么久。”王林走路时脸偏向她。 二人面颊贴得很近,“那阿兄定然也很累了,放婉儿下来吧,我自己走。” “背着婉儿自是不觉得累。”王林掂了两下她,身上的重量对他而言并不重,况且日思夜想的身影此刻与自己贴着,他才有了些许抚慰。 恨不得将人紧紧搂在怀里交颈厮磨。 “好,爹娘等着呢,娘还特意给阿兄做了爱吃的酱牛肉,可香了。” 说着她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宁静的小道上听得格外清楚。 “饿了?”王林笑了笑,宠溺道,“那阿兄走快些。” “阿兄,你在书院讲学可累?”李慕婉替他擦了鬓间的湿气。 “不累,讲学是传道授业解惑的过程,不仅是传递知识,还能修养身心,提升自身,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唯一憾事便是不能与婉儿和爹娘朝暮相处。” “阿兄做自己喜欢的事,婉儿很高兴。” “到了。”王林立在院前,厨房飘出酱牛肉的香气,赶路的疲惫有了缓解,李慕婉拍了拍示意要下来。 王林不放,大步迈了进去,背着人绕在院里喊着爹娘。 周英素捧着酱牛肉站在厨房门框前,见着二人笑得合不拢嘴,满眼慈爱:“诶,铁柱回来了,婉儿等了好久,可算回了。” 李慕婉面色红润,低低娇嗔哄着他:“阿兄,快放婉儿下来。” 身后的手松开,李慕婉拿下他的包袱放入西厢房,王林往正屋去,王天水刚拿出烟斗要抽,便见王林进来,他喊了声“爹”,王天水点头,“铁柱回来了,你娘马上做好饭了。” “书院上工如何?你的家书婉儿都给我们念了,可别报喜不报忧啊。” “不会的爹,孩儿好着呢,就是心里总挂着你们。”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e?n?????2?5?????????则?为?屾?寨?佔?点 “那就好,我跟你娘都好,婉儿把家里打理的也很好,你不必操心。” “孩他爹,铁柱,吃饭啦。”周英素端着碗筷进来,李慕婉端着饭菜跟进来。 “阿兄信上说想娘做的酱牛肉,娘早早就备好了,就等着阿兄回来。”李慕婉盛了饭,挨着王林坐下,王林接过她手里碗。 席间断断续续谈着家长里短,譬如哪家的母鸡孵了小鸡,牛生了幼崽,谢三婶家种的冬菜冒出新苗,长势不错,王浩接管了父亲的花卉生意,院里新种的几株山茶就是王浩那送来的。 吃完饭后李慕婉要帮忙收拾碗筷,周英素不要她忙活,抢了她手里的碗筷,很是替小两口着想,“婉儿歇着,陪铁柱说说话。” 王林也没多说,手臂轻搭着她,在堂屋待了一柱香,洗漱完后二人都呆在房里。 李慕婉添了灯油,点了熏香,屋内气息甜腻,并非以往的提神香味。 她把王林包袱里的衣裳拿出来挂好,长木桌上摆了几个她的小像,是王林走前雕刻的,剩余的他便带到了县里,放于自己屋中书案上,每日坐于案前看书写字,就宛若李慕婉就在身边陪着他看书。 “这香味有些不同。”王林褪了外袍,解下手臂缠的绷带,又解了腰封。 “这是婉儿前些日子才新制的香,味偏甜,阿兄可是不喜欢?”李慕婉铺好了床褥,初冬的夜身上凉凉的,手脚也冰冷。 他倒没有不喜欢,先前习惯了提神香的味道,一时间换了有些讶然,故而随口问了,那是李慕婉特调的依兰香,能够缓解疲惫和焦躁。 “这是依兰香?”王林问。 李慕婉诧异,“阿兄怎得认得?” “婉儿忘记了,你先前教我认识药材时,提过。” 原是如此,李慕婉思忖须臾才恍然却有此事,只是她也没放心上,“婉儿曾说,依兰香不仅安神,似还有别的功效?” 李慕婉似被揭穿了似的,心里泛虚,说话都温吞的,“阿兄,阿兄何意?” “婉儿何意?”王林双臂拦过她,将书案前的人禁锢怀里,李慕婉身前是黄花梨木长桌,身后是□□的胸膛,体内的寒意逐渐退散,热了起来。 “依兰香助情,可是婉儿,你知道的,无需依兰香……”李慕婉耳垂被软舌卷入,湿湿的,滑滑的。 她瞬间软下来,“阿,阿兄,别……”娇躯止不住的颤。 “这就受不住了?”王林目光炽热,双眸含着那张脸,唇瓣从耳后移到面颊,长指用力正过她脸,“那婉儿怎敢点的依兰香?” “阿兄,别在这……”李慕婉恳求着。 忽的身子腾空被举起,转了个方位正对着王林,他俯身而下,气息压人。 李慕婉被逼得后仰,露出白皙的脖颈,似水蛇细长,引着他,诱着他,比依兰香还要勾人。 他把她的求饶视作调情,置之不理,埋入她颈侧,锁骨是凉的。 李慕婉细腰被大掌扣住,一只手抵着他前膛,一只手被禁锢到长木桌,骨骼分明的长指滑入她掌心,十指扣紧了。 窗外有星点闪烁,不知何时,李慕婉的外衫掉落,裹紧的衣带被咬开了,温热的气